第36章 再登太平山

程滿在醫院等人等不來,看著關婷,“就說不要來送,送飯跟多大人情一樣的,在哪兒吃不行呢。”

起來,去買飯去了。

看著他走了,關婷才打電話,張口就問了,“妹夫今天怎麽沒來呢?你說他不來也不說一聲,程滿在這裏等著,過點了才知道不來。”

關悅聽了,現在就沒心思搭理她,“京墨回來了,他高興忙著呢,你們自己吃點吧。”

朱春華在做飯呢,他跑下面去買了個新鍋,“小七啊,你等等,馬上就好了,吃水果,吃水果。”

跑出來,又去端著水果給她吃。關悅見兒子一面,就滿足了,人雖然走了,可是這不龐廣白還在,她身上也疼,但是很願意給她收拾屋子。

家裏小,三室一廳的話,其余兩個臥室都是放個單人床那種的,龐京墨以前的臥室很小了,她家裏有新買的床單被套,都是打折圖便宜的時候買的,買回來放在那裏,舍不得鋪,都拿出來,給龐廣白。

“你先睡著,晚上啊,我上街去,買那種好的,成套的那種,這些都是一新的,我洗曬了放起來的。”

看著龐廣白,怎麽看怎麽好,知道她家裏養得好,那人的女兒不會窮養的,到這裏來就是吃苦。

龐廣白拿著橙子啃,她也不切片剝開了,劉媽給她扒開皮了,那麽一整個,跟拳頭大一樣的吃,怪新奇的,很是像樣的誇了一句,“這顏色好好看啊,我就喜歡這種顏色。”

是粉色的,這顏色不好賣大概,打折就剩這個顏色了,關悅不挑這些的,聽著她開口說話,沒想到這麽隨和,“喜歡就好,晚上咱們再去買這個顏色的。”

我兒子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妹妹,她現在什麽也顧不上,你姐姐也得靠一邊去。

她現在就捧著龐廣白,怎麽捧著自己都樂意。

掛了電話,心口就堵得慌,你兒子回來了,這麽多年回來了,她兒子沒了。

側著身對著墻,程滿回來了看著她不對勁,“怎麽了?”

關婷就說了,“你知道嗎?京墨回來了。”

程滿扔下飯,“回來幹什麽?”

“誰知道呢?回來就回來唄。”她也納悶,怎麽就回來了呢,當初那人那麽厲害,一點不讓見面的,去哪兒大家要不知道。

“要我說,你妹妹還真是厲害呢,當年忽悠著朱春華喜當爹,瞞著那麽多年,這要不是人家親爹找上來了,就是你都不知道孩子不是朱春華的呢。”

喜當爹,有什麽意思呢,為這個,他就不是很瞧得起朱春華,思想上不是一個档次的,程滿能拿著刀子跟人家幹,朱春華就只能喜當爹。

關婷也不知道,當初關悅大學沒考上,在家裏跟姐妹也不和諧,關悅是老小,跑出去打工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裏去了,回來之後就跟朱春華結婚了。

她傷口還疼,化療也很難受了,嘴裏面一直發苦,她現在就盼著彭宴死,趕緊死。

她再好的律師都沒有用,那邊沒有死刑的,而且人家也說了,賠償可以爭取到最大,包括現在她的醫藥費也都是程家支付的,當年的欠款彭氏馬上結清了。

但是想要搞彭宴,傷筋動骨是不可能的,他頂多是個故意傷害罪,別的保鏢背,助理背,怎麽也輪不到彭宴自己阿裏的。

“程先生,彭宴死了。”

律師打電話給程滿,程滿一愣,下意識問,“怎麽死的?”

“綁匪撕票了。”

顯示割下來彭宴的小手指示威,一開始要贖金二十億,彭先生拿出來十億,還有十億求情延遲一天,又去籌措了十億,前後二十億,錢一分錢沒差。

可是最後還是撕票了,錢人家拿走了,人呢,就沒了,消失了,哪兒也找不到了。

當事人一方去世,律師覺得這場官司沒太有意義了,“據說是沉海了,過了時間點,生還的幾率不是很大。”

程滿笑了,一個人笑瘋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是不是報應啊。

他兒子跳樓死了,彭宴是沉海。

“死的好,死的好啊。”

龐老爺看著龐京墨,“你出門帶好人,我幫你請了一隊保鏢,你不要私自出門。”

這邊之所以綁匪那麽囂張,還是跟當地的警力有關的,所以搶銀行的,搶運鈔車還有綁架這樣的大案,經常發生很多,就連馬仔都比別的地方要多,內地就很少有這麽猖狂的。

這一次,彭宴事情發生,讓警署顏面掃地,已經下了通緝令了,務必捉拿歸案。

“據說彭先生已經聯系人了,不惜任何代價,找到彭宴下落。”

龐京墨皺著眉頭,彭宴能不能回來,沒有人能篤定說給錢就會回來,綁匪的心思,很難猜,一點點小事都能影響到他們。

但是拿了二十億還沒有回來,就不是很有希望了,“有沒有可能是連環勒索呢,也許後面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