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2/2頁)

花楠楠懵懂地點點頭。

“我對這些事不太懂,”要是她懂這些、她家裏教過她懂這些的話,就不會從小堅持偷偷學國畫這一類的東西了,“還好我沒想著去做編輯,我肯定是發現不了稿子有什麽不對之處的。畫畫簡單,我照著席寶的要求,把東西給畫出來,不容易犯錯。”

席寶點點頭,“圖畫是描繪中一些場景,是我們篩選過的,沒問題了才會要你配圖。畫的東西基本上不帶字,即使帶字,也是直接摘錄一些原文,不需要考慮政治問題。”

“這樣吧,咱幾個在這周裏,小圓盡量把短篇翻譯出來;我跟楠楠把雜志封面定下來;海夢把你要寫的故事,擬個梗概出來,能起個頭最好,然後給我看一下。至於雨晴跟葉靜,你們多看些報刊雜志,記一下人家的排版、人家刊載的東西,權當是長經驗了。要是須得去外頭買的,記個賬,這個可以算公費報銷,不過買到的東西就算雜志社共有財產了。”

席寶說完,暫且沒提帶她們去看未來辦公地點的事兒,因為她這周六要去林雨晴家吃飯,周日看情況決定去林學院還是去找林詩音——這兩邊都是要去找一下的,不然雜志內容定不下。

最近是沒什麽空閑的,沒法帶人去那個四合院,只能等她確定得空了再邀大家過去。

反正雜志還沒搞出來,她前期準備工作都能在宿舍裏做,不急著去正式的辦公地點。再者說,她也需要觀望一下,看看現在找的人會不會很快就不幹了。要是巴巴地帶人家先看了四合院,說不定會使原本不想幹了的人抱著其他想法留了下來。

席寶在心裏想著這些,宿舍裏安靜了一下下,將要負責設計封面的花楠楠,忍不住問:“那……席寶,咱那雜志叫什麽名兒啊?”

這問題可教席寶為難了一下。她其實挺喜歡某些雜志名字的,比如說萌芽,比如說花火,花溪、流年、愛格、南風等等。

可她不想搶人家的名字,更別說像萌芽這一種,不過是目前處於停刊期罷了,並不是說沒有出現過。

“你們說,我要是直接叫《》、《故事》一類的,會不會太敷衍?”她糾結地望著自己的室友們。

一宿舍的姑娘們都為難了。

“好像以前就有過《故事會》,你這要是直接叫《故事》,是有點不得勁。至於《》,好像一些人還不懂是什麽意思。”

聽了林雨晴的話,席寶怏怏地趴在筆記本上,“那難不成我叫《非常》?”

她就是想到某雜志的一個板塊就是“非常故事”,才順口這麽一說。

沒想到,寢室裏幾個人想了想,還覺得這個名兒不錯。

“雖然你把雜志定位的是以連載為主,可按照你剛才說的,這本雜志將要連載的,種類千差萬別。”林雨晴斟酌著語言,“現在還沒有一本正式的故事類雜志,我知道你把故事種類弄這麽雜,是想吸引盡量多的讀者。可這樣一來,雜志名字就不好偏向某一種類。你直接叫《非常》,好像還不錯。”

其他人也點點頭,“非常這個詞,會讓人覺得是非常好、極致一類的意思,也會讓人以為是非同尋常。不管是怎麽想,都不壞。”

“那就……叫這個?”席寶懵著臉,把非常兩字寫到本子上。

雜志名稱就這麽稀裏糊塗地定了下來。

花楠楠具體職責算是美術設計,她立刻坐到席寶身邊,問她想要什麽樣感覺的封面,是打算立刻投入工作了。

將要當編輯的林雨晴跟葉靜對視一眼,聳聳肩,“天都要黑了,這會不好再去找雜志報紙了,咱倆先商量著之後要怎麽來吧。”

說要寫海市家長裏短故事的海夢,這會也咬著筆,對著自己的本子,目光放空,在腦子裏想著自個要怎麽寫故事。

至於袁小圓,則是看完了《珍貴的塵土》,已經開始翻譯著了。

微黃的燈光下,二零七宿舍倒是都在忙活。

另一邊,鐘以澤是拉了幾個男學生,正在他宿舍裏開小會呢。旁人也不清楚他說了點啥,反正他是給席寶拉了兩個能說會道的,將來負責營銷雜志;又拉了個擅長板報也會繪畫的,要做美術方面的活;然後還有三個文藝青年:一個愛寫小詩,一個喜歡把生活中的趣事改編一下寫下來,一個由於家學淵源,經常寫稱頌工農兵的短篇。

鐘以澤雖然勸席寶不要挑剔,前期就隨便找找人,可他自己給席寶找人時,都經過了深思熟慮,覺得這些人確實可用,才拉來開小會,像是洗腦一樣給人家講雜志社的前景。

被他忽悠——不,被他說服後,這些人都決定加入席寶雜志社的班子。

夜色漸深,平都大學的男女宿舍前後腳被關了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大多數人都進入了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