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二更合一)(第3/5頁)

葉濛也嘆了口氣,“那現在咋辦,你不讓吃藥,要是懷了——”想想又覺得悲傷,她伏在他胸口,捂住臉,佯哭:“婚禮還沒辦呢,我不要頂著肚子啊啊啊——”

他靠在床頭,懶洋洋地把煙掐了,一顆顆解掉她的襯衫扣:“頂著肚子也挺好的,我覺得大家對孕婦都有點敬畏心。”他這麽說,手上的動作卻格外輕佻散漫。

葉濛心想他還真是變態,不過來不及思考,只能捂住胸口,“你幹嘛?”

李靳嶼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頭埋下去,“種點東西。”

兩人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天漸漸泛起魚肚白,李靳嶼朝外頭看了眼,準備走了,靠在床頭撈過一旁的皮帶一邊穿一邊對她說,“你最近要是無聊可以看看想去哪玩,等事情處理完了,咱們出去旅遊?”

葉濛舍不得他走,像只考拉似的掛在他身上,一直親他,從腦門親到鼻尖,密集、依依不舍的吻落在他臉上,最後是嘴唇,含著吮著怎麽都不夠:“哪都不想去,只想跟你躺在床上。”

“懶死了你,”李靳嶼笑了下,襯衫還在她身上,“走了,脫給我。”

葉濛戀戀不舍地解扣子,李靳嶼靠著床頭,半笑不笑地看著她,視線順著她的解扣子的手,一點點往下,一只手從她腰間穿過,壓向自己,冷不丁說:“大了這麽多?”

“嗯。”

李靳嶼仰頭有些不受控地慢慢含住她的唇,壓住蠢蠢欲動的心跳,好像藤曼在繞,嚴絲合縫地將他倆纏在一起,黎明前的破曉帶著晨昏的曖昧,黑暗的泥土裏破出鮮綠的嫩芽,肆意滋長的是他們心中的愛意,他靠在床頭,扣完皮帶,上身赤裸地同她重重地接吻,吞咽著彼此,連喉結都動得異常熱烈和動情,啞聲在她耳邊道:“姐姐,你真的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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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毛似的雨絲毫無預兆地落下來,天陰沉沉,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鸛山分局燈火通明,不知道熬了幾個通宵,辦公室裏四仰八叉地睡著幾位警員,臉上蓋著書,腳搭在桌子上,旁邊擺著兩盒被吸嗦得一幹二凈的泡面盒子。

梁運安脖子邊夾著電話,一邊替他們收拾泡面盒子,一邊同李靳嶼打電話:“王興生17號那天會不會是見到了全思雲?你那天查出來的監控錄像裏,如果沒看錯的話,王興生好像確實上了李淩白的車,但是李淩白17號又確定自己在國外,我們當時一直抓不到監控證據。只能給她放了。”

然而這次的監控所有人都看呆了。因為李淩白的車停在一個監控死角,別說沒入畫,就算是入了畫,按照那個街道的車流來往,也不定能被技術人員看到。李靳嶼看到那台車,是因為影子——

九點十分的時候,太陽打過來的光,剛好將車影給投到了監控畫面的道路上,根據後來王興生在幾次監控視頻中出現的樣子,他當時腦袋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而恰巧那個監控角度,只能看到半個帽頂,幾乎都不能確認那是個人,如果不是有提前這些信息在輔助,李靳嶼當時也不會很快聯想到那個人是王興生,而那台車就是李淩白那台。

後來李靳嶼讓技術員把那個方位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進行了每個角度的拼湊、測算和建模,基本上將那台車的車型給還原,確實就是李淩白那台型號的保姆車。

技術員又從另一條街道的監控入口找到了李淩白的車確實在附近出現過,那之後的王興生便頻頻出現在相關的監控畫面裏,都是很短暫的一些畫面。但因為出現的地點很繁雜,人流量又大,幾乎都被忽略了。也曾有警員發現他當時的足跡,但是之後便又消失了,好像會瞬移一樣。而且出現的地點都很不固定。

“如果能證實17號李淩白在國外,那當時車裏的人應該是全思雲。”

梁運安將泡面全部丟進垃圾桶裏,疑惑不解地:“全思雲為什麽可以使用李淩白的保姆車?難道李淩白也是教徒?你媽媽家裏沒有《門》這本書嗎?”

李靳嶼正在豐匯園換衣服,夾著耳麥,一邊低頭扣襯衫袖口,一邊說:“我只能說我沒看見過,畢竟我跟她關系不好,她的房間我沒進過兩回。”

外頭下著綿綿細雨,燈絨一般飄飄灑灑的,天光壓得低,視野不夠開闊。

此時局裏,有人呢喃著說了兩句夢話,梁運安看著著一張張疲憊不堪地睡臉,想破案的欲望在胸腔裏沖蕩著,“或許我們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其實就是一件傳銷案?我真的不相信全思雲這麽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能搞起這麽大一個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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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氣氛使然,昏昧的光線,曖昧形色的男女交頸相貼,或者更火熱一點,恨不得當場就鉆進對方的身體裏,那些最黑暗的畫面被五光十色的燈光折射在酒裏,哪怕是毒酒,這些人恐怕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