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胡幽讓符生再去給符振興打電話,最好這幾天就把鄉村合作社那頭的房子給定下來。

符生溫和地笑著,眼露溫柔地摸著胡幽的後腦勺說,

“忽然這麽著急作甚呢。”

胡幽把符生的大手從腦袋上拽下去,先是瞪了符生一眼,又用手把自己的頭發理順了。

胡幽有的時候就不明白了,自己的腦袋有啥好摸的,符生是動不動就上來摸兩把,真是的,讓人覺得怪害羞的。

胡幽把頭發重新梳好後,就和符生說,

“這個事吧,肯定要盡快的,現在符振興也沒啥事,要是在臘月裏把這個事辦好了。然後找個黑天兒把那些豬羊雞的都拉到咱們的新地方,估計明年一年下來,經常能給符振軍那頭送點肉了。”

現在符生常呆的部隊那頭就經常有肉了,胡幽自己弄個小的養殖業,就給符振軍下面的小兵們供應點肉。

胡幽這麽一說,符生覺得確實是該讓符振興忙起來的時候了。

符生和胡幽都想著給有點閑的符振興找點事做,哪知道符振興這會兒拿著灰手絹和自家媳婦揮著淚呢。

符振興一邊流淚一邊抱著自己媳婦的一條胳膊說,

“我怎麽那麽倒黴啊,咋就只看到我兜子了,唉,我的錢呐……”

不過哭也白哭,符大首長說的話,符振興是沒有權利進行抗議的。

符生和胡幽把事情交待了,就和符振軍一起走了。

等胡幽吃了早飯,在院子裏看著胡小弟在教符蕭黎練武時,就看到院子外面沖進個氣喘噓噓的人來。

胡幽撩眼皮一看,是符振興跑得滿頭大汗進來了。

胡幽都覺得奇怪呢,咋一個個都往她這頭跑,不是應該先去旁邊的符大首長那裏嗎?

而符振興卻是頭一句在問符生,

“符生走了嗎,啥時候回來?”

胡幽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符生啥時候回來。唉,當個軍嫂好難哦。

而且符生之前從胡幽這裏拿走了一台小相機,天天裝大衣兜子裏頭,也不知道都照的什麽。

胡幽是會用這種相機的,但是她也不能把符生照的東西拿過來看,看胡小弟的還差不多呢。

這兩天胡小弟都是直接指揮著胡三哥,去做相框呢。

胡小弟直接告訴胡三哥照片大概會是多大的,而材料就在涼房裏呢,胡三哥這兩天除了教授符蕭黎學習外,就窩在涼房裏頭做相框呢。

相框的材料不錯,可是光光的木質色的材料,總顯得太單調了。

胡三哥和金蘭,倆人又研究出了一些花樣,現在是一個在相框上刻花樣,一個用筆上色。

胡幽看了就撇嘴,她弄相框的時候居然沒想到呢。

而符振興在問起胡三哥的時候,胡幽指著後院說,

“在和他媳婦畫相框呢,你過去打擾人家作甚,有啥事和我說不就行了。”

符振興把胡幽拉到吃飯那屋,還給自己弄了杯茶。這屋放著一大罐茶葉,符振興對這個很熟悉。

符振興喝了兩口水,這才感覺緩了過來,就低聲地問胡幽,

“你是要折騰啥呢,為啥大首長要讓我給符振軍分點大金條呢?”

“大金條?”

胡幽一聽就愣住了,唆了唆嘴巴,忽然感覺心裏就是一抽,真替符振興心疼啊。

符振興一眼就看出來胡幽的表情,用力喝了兩口茶才說,

“我是為了大家共同繁榮,看到這箱子沒?”

擋住手上提著不算大的木箱子,用手敲了兩下,

“這裏面可不是大金條子,是大金磚,這是在挖我的心。”

胡幽扯了下嘴角笑了笑,她這會兒忽然有點擔心,下一個會不會輪到她啊。

雖然那些大金條金磚有很多,可是要從自己兜子裏頭往外掏,還是很舍不得的。

符振興一眼就看穿了胡幽的想法,輕笑了一聲說,

“怎麽可能讓你花那錢呢,你的就是符生的,大首長是不可能讓符生心疼的。”

胡幽心疼呢,就相當於符生心疼了,然後符大首長就會看著難受。所以,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胡幽這裏的。

胡幽眨了眨眼,覺得確實也是這樣。

“哦,那你現在來這裏作甚呢,你難道不是應該送到符振軍家裏頭嗎?”

符振興又一輕哼,慢慢地站了起來,長嘆了口氣說,

“那我心會更痛的。”

符振興提著裝了大金磚的小木箱子走了,胡幽還以為他回家了呢,這個金磚的事,難道不是要當著符振軍這個當事人當面打開嗎?

胡幽端著茶缸子在喝水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聲特別大了驚叫聲,

“啊……”

是從隔壁院子傳過來的,聽著像是老郭的聲音。胡幽站起來準備出屋的時候,就看到胡小弟帶著符蕭黎跑出門了。

胡幽慢慢地又坐了下去,又在琢磨著和符生商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