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我安慰(第2/2頁)

徐氏看了薛清寧一眼,沒好氣的說著。

她這個女兒其他的都好,但在學琴棋書畫這些事上面實在懶散。但是她身為大家閨秀,怎麽能不學這些東西。

想了想,又對薛清寧說道:“前兩日我見著平江伯家的那位姑娘,明明才比你大了三四歲,卻琴棋書畫樣樣都精通的,繡出來的花兒好像都能聞到香味。不但如此,她母親現在就開始教她當家理事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徐氏恨鐵不成鋼的說著薛清寧。末了又加了一句:“趕明兒起你也別整天窩在自己屋裏發黴長蘑菇了,我當家理事的時候你都跟著。”

徐氏這也是焦慮的。看人家跟薛清寧年歲差不多的姑娘什麽都會,她心裏也著急。

他們的家世原就已經這樣了,薛清寧再沒有個能拿得出手的才藝,或是掌中饋的本事,往後她能說個什麽樣的好親事?

薛清寧被她說的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心裏卻在默默的想著,她拿什麽跟平江伯家的那位姑娘比啊?那位可是孟銳的天命之人。癡癡的守了孟銳好些年,最後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到最後孟銳終於跟她成婚,兩個人在一塊舉案齊眉的過了一輩子。

人家在原書中好歹是個有名有姓,排得上號的女配!雖然中間因著孟銳愛慕薛清璇的緣故,心中不甘,起了歹念,也給薛清璇下過幾次絆子,但那也不是她這個書中的路人甲能比的!

所以人家事事優秀是正常的,她這麽鹹魚懶散也是正常的!

薛清寧成功的自我安慰到了。

但又不好立刻擡起頭來。擔心被徐氏看到她面上不在意的模樣,又會說她不知悔改,不知進取,幹脆繼續低著頭,伸著食指去勾桌圍上面垂下來的一根粉色流蘇玩兒。

她這個樣子落在薛元青的眼裏,就覺得她是在傷心。

本來麽,妹妹原本就不樂意學那些東西,現在又被娘說那誰誰家的姑娘多好,再看看你自己這樣的話,能不傷心嗎?

擱他他也傷心呀。

就轉過頭,很不滿的對徐氏說道:“娘,你不能這樣子說寧寧。寧寧就算琴棋書畫,女工針鑿,當家理事這些都不會也沒有關系。她生的好啊。我就不信平江伯家的那位姑娘能比寧寧生的好。”

薛清寧勾著流蘇的手指一頓。

然後她就不曉得自己該是個什麽樣的心情了。

被人說自己生的好,這確實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但是二哥這話的意思,難道不是她除了一張臉之外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這好像就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徐氏和薛元韶都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起來。

“我可真是,怎麽就偏偏生了你們這兩個活寶?!”

不過雖然徐氏話是這麽說的,但面上卻帶著笑意。而且,誰都能聽得出來她並不是嫌棄薛元青和薛清寧,反倒是很高興有這樣的一雙兒女。

又說了薛元青幾句,徐氏就打發他去找他的師父練武了。

她也算是想明白了。既然薛元青不喜讀書,一直勒逼著也沒有用,反倒不如讓他去做自己愛做的事。譬如說練武這些。

而且現在他還結識了孟銳。

雖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孟銳到底是什麽人,但是她曉得自己兒子的秉性,為非作歹的人是肯定不會結交的。既然能第一次見到孟銳就交他這個朋友,可見那個孟銳確實有過人之處。

至少武藝上面是肯定要比薛元青厲害的。聽薛元青話裏的意思,往後他會跟著孟銳一起練武騎馬,還要學射箭,這都是很好的事。

反正舉業上面以後就靠薛元韶了,薛元青就暫且讓他習武。若往後他是個有造化的,能有門路進禁衛軍裏面當差,到那時他們榮昌伯府就肯定不會是現在這般日薄西山的樣子了。

自然,想要進入禁衛軍,首先武藝肯定要出眾。所以徐氏打算從今兒開始就要好好的督促薛元青練武了。

至於薛清寧:“今兒上午你在屋子裏自己練會兒針線活,等下午你大哥下學回來,就去他書房,讓他教你下棋。不然只一天到晚的拿著本棋譜看,你也看不出個什麽花樣來。”

如此交代了一番之後,徐氏就帶著文竹和瑞香,去前面的一間抱廈裏面見府裏各位管事的媳婦,聽她們的一應匯報,開始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