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第2/4頁)

息風頓了頓,飛過去靠在了少女腿上。

[倒也不是什麽能不能說的事情,就是想起那畫面覺得惡心。]

[當時容予與那先魔尊交手了幾次,不過前幾次都被他給逃了。]

[一般他們對上時候白櫟對付那黑龍,有一次白櫟被魔氣給傷了落了下風。

容予被先魔尊糾纏著,瞬身過去救白櫟時候露了破綻。不過對他來說那魔尊落在身上的那一下也就是那麽回事,傷不了他元神。]

息風說著瞥了一眼那隨風搖曳的紫藤花。

[可那一掌沒落在容予身上,反而被那黑龍給擋了回去。]

“不是,你當時不應該在劍冢嗎?”

[嘖,因為我是斬魔劍,那先魔尊被斬殺最後用的是老子!]

也就是說,每一次容予和先魔尊交手的時候息風都出了劍冢。

只等著魔尊奄奄一息時候讓息風來給那麽一劍。

俗稱補刀。

畢竟容予也用不了息風,只能將其當做身殺魔尊的工具劍了。

想到這裏息風就覺得不爽。

不過綏汐並不知道,心下更加覺得這幾日自家劍莫不是來了大姨夫,火氣大極了。

“好好好我不問了,你繼續說。”

[還說什麽?沒了啊。]

“也可能是我師父用術法控制了那黑龍給他擋了一掌呀,你怎麽就這麽確定它喜歡生的好看的男修?”

綏汐在吃瓜討論八卦時候,思路莫名的縝密清晰。

前後邏輯也挺順的。

[哦,還有後話。]

息風側了個身子,劍面正對著少女。

[你那師父在那先魔尊遁走之前,笑著與那黑龍說了聲謝謝。]

[那黑龍可高興了,想也沒想就想要往他身上撲過去。]

[不過最後沒撲成,被魔尊氣急敗壞地給拽走了。]

“……那先魔尊真可憐。”

綏汐聽完了之後撐著下巴這麽感嘆了一句。

“他與那黑龍結了契,就像是用孩子來維持一段婚姻的女人一樣。”

“終究是只得到人得不到心啊。”

[……你聽個八卦還悟出人生哲理來了?]

“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若是此時容予在的話,一定能夠立刻聽出綏汐這有感來自於自己。

因為他就是少女口中,那個打算用三生結緣來得到她人的可憐人。

綏汐與息風這麽聊了一會兒打發了時間後,這邊天都要黑了。

她擡頭瞧了下,隱約能看到樹影婆娑之間的清冷月光。

“……它們怎麽還不走?”

她神識往懸崖上邊感知了一圈,發現那群魔獸不但沒走,反而還就地休息了起來。

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

[……這裏是條絕路。]

息風從一開始便探知過了,除了飛上去,這邊根本沒有其他路徑可以離開。

[再等等吧,明天還不走就只有幹了。]

他這麽說了等於沒說。

一人一劍也在一時間同時陷入了沉默。

“等一下。”

綏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對勁,我們是不是被搞了?”

“按理說他們如果真的想要吃了我的話,為什麽要一直待著上面不走?沒翅膀的還好說,可剛才有那麽一大群魔鳥也追著我們跑啊!”

聽少女這麽一說,息風也瞬間反應過來。

[對啊!為什麽啊!]

“……艹,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

這一人一劍也就那麽個智商,能夠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已經很不錯了。

而這個時候發現身後的魔獸沒有跟過來的少年也第一時間覺察到了不對勁。

天已暗了下來,四周不僅是魔獸,妖獸也跟著一並活躍了起來。

夜晚的不周山最是危險。

綏沉斂了氣息在一處參天大樹後面隱匿著身影。

他長長的睫毛顫了下,那雙眸子裏有淺淡的眸色暗沉。

朔雪的寒氣將方圓幾裏的草葉一並凝了白霜一層。

盡管他並沒有完全理清楚思路,可綏沉的直覺告訴他。

這一切都與白羽然脫不了幹系。

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操縱了這麽一大群魔獸的,然而等到魔獸散開之後。

綏沉再用神識感知少女的位置時候,卻已經不在感知範圍了。

不周山雖大,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金丹修者都能夠用神識感知到。

這群魔獸好巧不巧,追著他走到了月明時分。

剛好離了他神識感知的範圍。

若麋鹿的事情可以當做是一個巧合,這一次綏沉卻再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了。

好在之前入不周山時候他逼白羽然立了誓。

“……阿姐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

少年這麽說了一句,心下的不安卻沒有減少分毫。

反而有彌漫的趨勢。

他執劍便順著剛才被追趕過來的路線原路返回。

清風明月下,綏沉的眉眼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