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3頁)
“你將我擄到這個黑漆漆的地方,你要我怎麽相信你的話?你又為什麽要幫我?”
女人勾唇笑得詭譎。
尤其是在幽藍色的光亮映照在她臉上的時候,光影之間,明滅可見 。
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不要這魔氣,我要。”
她的手從白羽然的面頰緩緩往胸口放。
手指指了指少女心臟的位置。
白羽然身子一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女人手一用力。
整只手都陷入了她的身體。
“啊——”
沒有流血,也沒有任何的傷口。
可這般的疼痛卻是撕心裂肺,比起之前斬魔劍刺進去時候還要疼。
“住,住手!”
白羽然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女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再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我叫你住手!!”
在疼到渾身抽搐不已的時候,白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手一揮,震碎了手腕處的鐵鏈。
女人一驚,擡眸瞧見了什麽後瞳孔一縮。
她慌忙將穿進白羽然胸口的手往回收。
白羽然比她的動作更快,一只手生了利爪一般,直接狠狠貫穿了對方的胸口。
鮮紅的血液滾燙,順著她的手上往下滴落。
和周圍的水珠滴落聲一起,聽不出什麽區別來。
不知什麽時候,白羽然的眼眸變成了瑰麗的紅。
她的手貫穿了女人的胸口,眼神冷冽。
“住,住手……”
女人用手推著白羽然,和之前她掙紮時候的神情動作都一模一樣。
“很痛對吧?”
白羽然咧嘴笑了。
“那我剛才讓你住手你為何不住手?”
她的理智都被魔性蓋住,貫穿女人胸口的那只手將對方身上的魔氣吸了個幹凈。
沒過多久女人便停止了掙紮,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眼睛也黯然失色。
白羽然收回手,垂眸看著驟然倒下的女人。
她周身魔氣濃郁,因為這麽一下,她平日裏一直被壓抑著的魔性都被激起。
為魔時候,白羽然的性情殘暴狠戾。
眼眸在那麽一瞬有過清明,不過很快白羽然的意識便被魔性給鎮住。
她將手中的血跡甩掉,之前還看不見四周,此時一切都清晰映入她的眼底。
魔都有執念,即使是半魔也不會無端端的入魔。
在白羽然恍惚的瞬間,她的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畫面是一抹藏青色。
而後是青年垂眸溫和注視一個少女的場面,美如畫卷。
唯獨沒有她的身影。
光是一想到這個畫面。
白羽然就覺得心下煩悶。
“顧長庚。”
她喚這三個字的時候,似乎每一個字都在唇齒之間反復輾轉了再出。
白羽然余光瞥見了手上殘留的血跡,她莫名口幹舌燥。
她擡起手舔了下,眸子一亮。
入口的是血腥氣息。
而後卻是說不出的回甘。
……
天已經暗了下來,森林裏擡頭看也瞧不見什麽天色。
偶爾在樹葉之間能夠看到幾顆星星,月色清淺,說不出的冷淡。
“就在這片地方休息吧。”
顧長庚看了看四周,就近選了一處還算空曠臨溪的地方。
幾棵參天大樹生的茂盛,基本上可以遮掩他們的身影。
不過妖獸除了夜裏能視物之外,更重要的是它們敏銳的嗅覺。
盡管這裏遮掩得住身影,但若是離得近的妖獸也能循著氣息找來。
這裏四個女修,五個男修。
綏汐和桃源那兩個女修不熟,於是徑直往正在一旁靠著樹幹坐著的清漱那裏走去。
清漱感到有陰影落在自己身上,擡眸一看。
“綏小師妹,找我什麽事嗎?”
“清漱師姐,我和你們桃源另外兩位道友不怎麽熟悉。”
她頓了頓,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所以,今夜我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嗎?”
“當然可以啦。”
她聽後眉眼彎起,尾音上揚,很是愉悅的樣子。
清漱往旁邊挪了點兒位置,輕輕拍了拍手邊那處地方。
“來,坐這兒吧。”
“不過你可別想著在我身邊,一會兒來了妖獸我就會庇護你哦,我可是很嚴格的。”
“你放心,我不會麻煩你的。”
綏汐說著走過去坐下。
手邊的息風因為離了青霄淩雲,靈力更是欠缺。
基本上一離開劍宗便陷入了昏睡當中。
因為趕了一天的路,綏汐身心俱疲。
一坐下放松下來便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她將腦袋靠在樹幹上頭,這樹有些年頭了,表面坑坑窪窪的很是磕腦殼。
綏汐換了好幾個姿勢都覺得不舒服。
“睡不著?”
“不是,這樹磕腦袋。”
清漱摸了摸,還真不怎麽光滑。
不過樹幹卻很大,足夠容納他們兩個人並排著靠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