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3頁)

陳氏及早控制住了這流言,這才沒有讓文德伯知道這件事。

心裏邊暗惱那女子辦事不利,但無論怎麽說都是費盡心思安排進府中的,怎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這枚棋子,所以暫時把那女子調到了別的院子。

陳氏雖然也瞞著崔嬤嬤,可崔嬤嬤是何許人也,當日便讓人傳了信回去。

溫軟看到了崔嬤嬤讓人送回來的信,露出了甚是欣慰的笑意,彥哥兒這輩子沒有再中這美人計。

她不讓彥哥兒和陳氏撕破臉皮,不過是擔心他不是陳氏的對手罷了。

如今溫小弟已經去了宵防營,溫軟便也就放心在下午回了娘家去興師問罪。

陳氏聽言溫軟回來了,沒有任何的遲疑,一下就認定是在府中的崔嬤嬤通風報的信,心裏邊恨得牙癢癢,可又非常的清楚那崔嬤嬤不是她能動的人,但心想不過只有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她也不用太在意。

陳氏去迎接溫軟,卻見溫軟沒有半點好臉色,似乎是不想繼續裝下去了。

也不與陳氏多說,冷著臉道:“我等父親回來。”

溫軟現在是驍王妃,哪怕是親生母親都得恭恭敬敬的,更別說陳氏只是她名義上的母親,自然不敢以溫軟母親的身份拿喬。

陳氏臉色微微一變,暗道她千辛萬苦才按下去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這溫軟給攪黃了!

陳氏生怕文德伯知曉此事之後,會親自審問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若是扛不住全招了,那她這些年來做的就全白費了,她居然不能冒險!

假借下去吩咐準備茶點,然後立刻讓劉三把那女子趕緊送走。

溫軟原本就是特意選父親快要回來的時辰來的,所以沒坐多久,文德伯便回來了。

文德伯一回來,溫軟便說道:“女兒嫁了出去,理應沒有資格再管娘家的事情,可女兒只有一個同胞親弟弟,所以父親就是惱,女兒也要把這事說出來。”

文德伯雖然不關心後宅之事,但對文德伯爵府的興盛向來很是看重,溫小弟是他襲爵的長子,伯爵府的將來也全得靠他了,所以文德伯對這個長子很是看重。若真的不看重,那這麽多年來溫小弟那般不長進,他早就放棄了,何至於一次次訓斥他。

所以當文德伯聽聞是與自己的嫡長子有關的,臉色都嚴肅了起來,問她到底是何事。

隨後溫軟便說今日驍王從宵防營回來,說彥哥兒訓練時打了瞌睡,便問了他放假那日去了哪裏胡混,逼問之下才知道彥哥兒回伯爵府住的那晚有個丫鬟三更半夜潛入屋子中,且還衣衫不整的說要伺候他。他把人趕走了之後大半宿都沒有睡著。

文德伯聞言,直接看向了陳氏:“軟兒說的可是真的?”

陳氏面色微微僵硬的點頭:“確有此事,但那丫鬟並未成事。”

文德伯眉頭緊皺。

如今溫小弟明顯有所長進,文德伯也松了一口氣,寬慰了許多。但現在又聽說有丫鬟要爬床,可他那兒子連志學之年都沒有到,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有丫鬟爬床,這要是真成了,才十三四歲的孩子心智未全,指不定就沉迷女色了!

想到此,文德伯的臉色全黑了,怒沉著嗓音問:“到底怎麽一回事?!”

陳氏也是被文德伯的臉色嚇得心底有些赫然,盡量挽救回道:“前些日子彥哥兒從外邊買了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回來,說是看那姑娘賣身治母,著實可憐,便帶回來當丫鬟了,我還未來得及勸說,彥哥兒便離開去了宵防營。”

陳氏這是把責任全推到彥哥兒的身上呀。

溫軟也不著急,而是表情平緩的問:“母親就這麽讓那女子留在了弟弟的院子裏了?”

陳氏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那女子竟藏有這等齷蹉的心思,這都怪我沒有處理好。”

先是推幹凈,然後又是把錯全攬在身上,依舊換湯不換藥,每每溫小弟犯了錯,在文德伯的面前,陳氏幾乎都是這般做派。

溫軟可不是彥哥兒那沒心眼好拿捏的,現在她無須看陳氏與父親的臉色,惹人煩的角色她來做便可,所以繼而說道:“可是我聽說母親並未重罰那丫鬟,只是從弟弟的院子調到了廚房,母親這樣做,是否過於草率了?若是其他丫鬟見懲罰不重,繼而效仿怎麽辦?”

陳氏面色帶了幾分委屈:“我只是不想這件事鬧大了來,畢竟事關彥哥兒的名聲。”

溫軟語調平緩的道:“母親這話,似乎是說弟弟碰了那丫鬟一樣,可弟弟卻說他連那丫鬟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他如此正值,若是傳了出去,也只是當伯爵府教仆不嚴,但對弟弟雖然沒有贊嘆,可也不會有苛責,所以何來母親擔心弟弟的名聲之說?”

陳氏從未料想到這個十年來都唯唯諾諾的繼女,竟然有如此的逼人的氣魄,聲音輕柔,但是卻是如此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