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3頁)

魏嫌擰了擰眉,點頭,“是啊,我知道,他怎麽了?”

康鵬說:“他昨天輸了一天液,但基本沒什麽效果,早上我給他量體溫還是很高,今天下午還得去輸液,你要是有時間下午能去校醫院看看他嗎?”

魏嫌心下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荒謬,她原以為康鵬找她是因為昨天出了什麽岔子,誰知道竟然讓她去看段雪堯?

這段時間總也躲不開這人了,她心中有些悶氣,但也不好對康鵬發火,無奈道:“我不明白,為什麽找我呢?同寢室的人應該關系比較近吧,你們去陪他不是更好?”

康鵬解釋道:“昨天他哥哥跟我提了一句,說他身體比較特殊……其實也就是嬌氣,容易受情緒影響,因為情緒發過幾次燒什麽的。反正我覺得,你去看看他比較好,你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他才能恢復過來。”

魏嫌的臉色漸漸有些維持不住了,笑越來越淡,心說他那算什麽,別人必須得順著他來嗎,不順著他就要鬧病?這麽點事就遭不住了,可當初她心情有多差也還不是一個人繼續工作了一整個暑假?

康鵬其實今天找魏嫌說這話也沒別的什麽意思,純粹是看段雪堯高燒不退,還不肯回家,真怕他燒出毛病來,想幫他說兩句話,只是康鵬畢竟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的問題有多深。

康鵬聽他們的事也就聽了個一知半解,知道他們這會兒鬧分手,可昨天他不在的時候聽說是魏嫌把段雪堯送到校醫院的,便猜測這倆人之間肯定還有情分,就過來說兩句。

誰知道後來魏嫌卻變了臉色,她應該是壓著脾氣,深吸了口氣,認真的對康鵬說道:“你可能是弄錯了,人會發燒肯定是因為感冒或是哪裏有炎症什麽的,跟我沒什麽關系。要不讓他再好好檢查一下吧。”

說完她就走了,康鵬還愣在原地,模模糊糊的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就見魏嫌走著走著還像有些氣不過似的,又回過了神來補充了一句。

她眼睛黑亮,臉頰和嘴唇有些氣鼓,“……就算是他真的因為關於我的事鬧病了,我也不會去看他,你們勸勸他,讓他放松點心情吧,別鉆牛角尖了。”

……

這事下午就傳到了段雪堯耳朵裏,於是本應該去校醫院繼續輸液的人沒去,反正他也不想去,他清楚自己這毛病,要是能求得魏嫌原諒了,不用輸液也能好。

這天下午是四節連上的思修課,也就是一整個下午,通常枯燥而催眠,在上百人的階梯大教室上課,座位間的間隙很窄,趴著睡覺都睡不舒服,一下午的課上完比坐火車硬座還難受。

不過魏嫌因為蔣羽老師臨時有事安排她們去舞房訓練還有試新的舞服,得以正大光明的請假走人,也用不著擔心影響平時分。

不過她們的新定做的舞服意外的合適,沒有什麽需要改動的地方,挺順利的,然後日常訓練也就是兩個小時,最後結束魏嫌從舞房出來,也才過了半個下午,第三節 課才剛打了上課鈴,思修課還有一半呢。

不過魏嫌這個乖乖牌這次卻沒有回去上課。

一起上思修課的有好幾個班,階梯教室通常能坐滿,去的晚了都找不到幾個連續的空位,這個時候過去,就要頂著上百號人的目光鉆進去找自己班的人,萬一他們班坐的地方沒空位了,她還得坐在別的班人堆裏。

魏嫌最怕這個,而且就算在她的心裏,也是抱著思修課可有可無的心態,不怎麽看重。

於是她便趁著大家都在上課的時候,一個人清閑的逃課回宿舍了。

這還是個稀罕的體驗,以前通常都是別人逃課的,這次也輪到她一個人呆在宿舍了,魏嫌又想玩又怕有罪惡感,最後折中了一下,選了部能學習口語的經典英語原文電影來看。

然而才剛開始看沒多久,屏幕忽然一卡頓,手機鈴聲響起來,來電話了。

屏幕卡頓之後,切換到來電界面,是個陌生號碼,魏嫌接通放在耳邊,“喂?”

手機裏卻只傳來嘈雜的風聲,有一會兒沒人說話,魏嫌隱約聽到了一點呼吸聲,擰了擰眉,剛要再開口問,那邊的人這才出了聲:“……是我。”

聲音非常沙啞,開腔時幾乎有些失聲,氣息盡力穩住卻還是能聽得出有些虛弱,病態非常明顯,但依然很好辨認,是段雪堯。

魏嫌感到有些煩躁,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在床上轉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位置才壓下了脾氣,問:“什麽事?”

段雪堯舔了下嘴唇,說:“我現在在你們宿舍樓下,你有空嗎?下來一趟好不好,我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嫌打斷了,她有點火了,對著電話說:“不好,我現在沒有時間,”說罷還又硬邦邦的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