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更)(第2/2頁)

阮甜真的有想過這件事的可行性。

但不想看見沈赦那張臉,竟然不可思議大過了她對金錢的渴望!

“我在想想。”

江離離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給她洗腦,長篇大論和她說找個好房子的重要性。

阮甜被她說的心動了。

火速在某高档小區內找好新房子,簽了合同交完押金,便開著江離離的車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新住所。

阮甜就該知道,身為不被作者所寵愛的惡毒女配。

她的人生處處都是暴擊。

當阮甜敲響鄰居的房門,卻在門打開後看見秦遇那張臉時,滿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要麽他去死,要麽她自殺。

阮甜抱著自己的做的泡菜,有些無力,“你住這兒?”

秦遇揚了揚眉,臉上一絲意外的神情都沒有,好像早就預料到這一切。

“嗯。”

他穿著家居服,雙手插兜,微曲著腿,懶懶靠著門,冷厲氣息稍減,多了些玩世不恭的氣質,他看了看阮甜手裏抱著的泡菜壇子,慢悠悠的問道:“給我的?”

阮甜脫口而出,“不是。”

然後毫不猶豫轉身,砰的關上自己的家門。

阮甜放下泡菜壇子,想到自己剛交付不久的那幾萬塊錢的房租,她將繼續搬家的念頭給忍了下來。

問題不大!

她可以!

阮甜這一晚上就沒睡好,噩夢不斷。

她高中時最想擺脫的心理陰影就是秦遇。

那個時候,她覺得秦遇就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才喜歡以看她出醜為樂。

病秧子,所以心理扭曲。

她逃跑她反擊,好像怎麽都沒法徹底將秦遇給甩開。

阮甜還惡毒詛咒過他,生病一輩子都好不了,病情惡化,待在醫院裏出不來。

可惜這個病秧子高中畢業後,身體就漸漸好了起來。

阮甜在噩夢中呼吸不上來,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開劇本會,途中瞥見商場大屏上財經報道,瞥見了一張她熟悉的臉。

那張漂亮的不像個男孩的臉,一閃而過。

只是大屏上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眉心煞氣肆虐,站在人群中間也不顯慌張,氣度從容不迫,臉龐陰冷精致,膚色病態的白。

只有幾秒鐘,大屏上就換了張照片。

阮甜動了動腦子,覺得是自己還沒睡清醒,看錯了人。

可能是她太久沒和懷莫見面,一時看岔了。

兩個大相徑庭的人,怎麽也不會是同一個人?

阮甜搖了搖頭,將這件事丟之腦後。

劇本會上,是阮甜第二次見到邵成越。

他沒有主動打招呼,阮甜也就當沒看見他。

阮甜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念台詞的時候有氣無力,也沒法集中全部精神,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邵成越隱約有些不滿,他父親自小嚴格教育他,以至於他對別人的要求也很高。

這畢竟是他將來要拍四個月對手戲的女演員,若是任由著她松懈胡來,很有可能就會讓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付出付之東流。

邵成越收攏嘴角,神情冷漠,一派平靜的同她說話,“如果連當演員的專業素養都不能保證,還不如早些退圈回家過你的好日子。”

這句話,就有些難聽了。

至少,在阮甜的耳朵裏有那麽點刺耳。

她沒有和邵成越嗆聲。

也怪她剛才表現的不夠好,才會叫人挑出毛病。

但是,邵成越也太刻薄了!!!

所以這本書裏的男人們,對她都要這麽刻薄嗎?

女配難當啊。

下午開始後,阮甜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們正好讀到了第三十集的劇本,歷經劫難的小師妹即將化神,卻生生殺到宗門之上,望著她曾最為仰慕的師尊,紅著眼,一字一頓的問:“師尊,你可曾後悔過那般對我?”

一字一泣血。

阮甜眼底閃爍著水光,忍著不肯掉下來,通紅濕潤的雙眸望著眼前的男人,聲音起伏平穩,仔細聽才有細微的顫抖。

邵成越對著少女發紅的眼眸,一瞬間忘了詞,等他回神準備和她對台詞時。

阮甜眼眶中的淚,順著臉頰往下落。

邵成越捏著劇本的手指勾了起來,沒想到,她連眼淚都控制的很好。

結束的時候,阮甜看著邵成越,停頓稍許,她說:“你剛才忘詞了。”

阮甜本來想把邵成越的話還給他:台詞都記不住,你也還不如早些退圈回家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