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民國之寫文(54)(第2/3頁)

這篇文章一石激起千成浪。

一時間“稱帝派”“忠臣派”“梟雄派”三派人馬在報紙鬧的不可開交。

樂景沒管報紙上的風風雨雨,只是按班就部地按照大綱寫文。

他的麥田的新筆名雖然被捅了出來,

但是當局詭異地對此保持了沉默,也沒提什麽封殺的事情。大概是因為《流浪奇遇》並沒有觸及到什麽敏感問題。所以《文學報》就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刊登《流浪奇遇》的連載。

《流浪奇遇》這篇被他定義為兒童文學的作品,終究成為了一部成人的童話。傅柯茂後來給林鐘七寫過一封信,問林鐘七為何會在《王朝崛起》的前言裏提到自己。樂景思索幾秒,便惡趣味地給他回信道:“I am watching you。”

這句頗具有跟蹤狂色彩的話,卻被收到回信傅柯茂理解成了林鐘七對於自己的深厚期望和鼓勵,興高采烈中更加堅信自己就是少年英傑,將來一定會大放光彩,從而使少年踏上了終身慈善的道路上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他以守夜人筆名發表的那篇《畜生道》引來的孝道論戰,還在報紙上轟轟烈烈進行著。

周德璋和鄭宜梁過來拜訪他時,就笑道樂景這算是把天給捅破了個口子。

就連張熙貫過來收稿時,看向他的目光也頗為復雜,從他的眼中樂景可以看出他對《畜生道》的不贊同,但是他終究沒有說什麽,只是沉默地收走了這次的《王朝崛起》稿件。

樂景還是如往常一般去上學。只是這次他徹底成為了學校裏的名人。

之前班裏的很多同學是親眼見到過樂景和李景亮那番爭執的,後來李景亮又在報紙上曝光了樂景目前的學校和班級,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是怎麽回事。

所以樂景一進學校,就被同學們團團圍了起來。

“樂景,不,現在應該叫你李景然了。沒想到你竟然就是守夜人!”

“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明明和我們同齡,卻能寫出這般出色的文章,只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你的《畜生道》我也有看過,讀完真是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明是艷陽天卻寒冷地像呆在冰天雪地裏。”

還有人問樂景:“你以後還會用守夜人這個筆名發文嗎?”

樂景好脾氣地微笑回答了這些嘰嘰喳喳的疑問,直到白先生走進了教室,圍著他的同學才散開,樂景也才終於擁有了片刻的安靜。

針對樂景的火熱歡迎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在同學們初步滿足了好奇心後,樂景的身邊才慢慢安靜下來。

然後便是又一日放學後,曹婉瑩扭扭捏捏地過來給樂景搭話道:“我有個朋友也是你的書粉,所以想見一見你。”

之前曹婉瑩的一句“你滴,告密,死啦死啦滴,你滴明白?”掀起了樂景塵封許久的回憶。這句話在後世抗戰劇裏出現的頻率太高了。

當然樂景也明白,這句話很大可能只是在這個年代流傳的一句普通協和語罷了。協和語是指二十世紀初期日軍殖民東北期間推行的在漢語中引入日語詞匯和使用日式語法的混合語。

但是一個北平的小姑娘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樂景還是不自禁有些期待,所以他就去試探了一下。結果也證明了曹婉瑩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民國土著,不是樂景所期待的穿越者。

但是也正是因為那次的經歷,樂景和曹婉瑩的關系倒是莫名其妙親近了一些,已經是兩個人一起放學走出校門也不會引來異樣目光的關系了。

所以樂景爽快地同意了曹婉瑩的要求。

在路上,曹婉瑩簡單地介紹了她這位朋友的來歷,“他是個東瀛人,但是仰慕華夏文化,所以千裏迢迢過來求學,而且也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

樂景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他自然不會有什麽狹隘的民主主義傾向。雖然戰爭期間日本在中國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難書。但是日本人中也是有一些良心未泯的正義之士。

日本和華夏這兩個一衣帶水的國家,兩國的歷史進程總是相互影響。

譬如在日本東京成立的中國同盟會敲響了清王朝的喪鐘,又譬如我黨的軍隊裏不乏日本八路軍解放軍的身影,在紅色中國成立的那些年,年輕日本人大喊“革命無罪,造反有理”,赤軍的隊伍浩浩蕩蕩席卷島國。

曹婉瑩又笑道:“我這個朋友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日本人了。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很討厭自己的東瀛人身份,總是夢想著加入華夏國籍,做一名華夏人,可惜他的父母不同意,所以才作罷。”

樂景在心裏感慨,用現代的話來說,這人該不會是一名精中吧?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前行,很快就來到了校門口,一名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短發男生正守在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