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民國之寫文(19)

對於作者來說,能夠親眼目睹自己的讀者下場懟黑子是一種很爽的體驗。不論什麽時候,看到有人喜歡自己維護自己都是值得愉悅的事情。

樂景摘下圍在脖子裏的餐巾(頂著這個吃瓜看起來有點傻),開始津津有味地圍觀起來這場山雨欲來的撕逼大戰。

就見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白芍藥這麽痛快地承認了,知道白芍藥不是良家女子,他說話可就不客氣了:“我可沒日過婊、子,怪不得你這麽護著那守夜人,怎麽,我剛剛說你們這些婊子倒貼錢去嫖他,被我說中實情所以惱羞成怒了?”

白芍藥愣了一下,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對那人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放你娘的狗屁!敢這樣和老子的女人說話,老子一槍崩了你!”一個中年男人怒氣沖沖自一旁的座位上站起來走了過來,他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一看就非常人。

那人推了推眼鏡,明顯有些忌憚他身上的兇煞之氣,卻還是硬著頭皮放狠話道:“喲,為這個婊、子的人撐腰的人來了。這位先生,我可奉勸你一句,這個婊,子一雙玉臂千人枕,說不定還花你的錢去養守夜人那個小白臉,我這可是為你好,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

白芍藥一扭臉,眼中幾乎是瞬間染上了瑩瑩淚光,她黛眉微蹙,一副我見猶憐的梨花帶雨模樣撲到男人懷裏哭泣道:“先生,奴家微賤之軀被罵了幾句也算不了什麽,可是那兩個殺千刀的竟然因我欺辱了先生……先生,就讓奴家死了吧,不能讓奴家這種婊、子汙了先生的清白!”嘴裏雖是這麽說,可是這位小姐姐的身體穩穩趴在中年男人的懷裏,動都沒有動一下。

那男人果然心疼的不得了,一臉憐惜地用手拭去白芍藥眼中的淚花,柔聲道:“心肝兒,可不許說這話了,老子贖你回家是要當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可不是要你尋死的。”

男人虎目含煞掃了一眼對面的兩人,冷笑一聲,然後樂景就目睹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罵人大賞。那兩個人還顧慮幾分讀書人的臉面,罵人也罵的比較“文雅”,而這個中年男人就沒那麽多顧慮了,其詞匯量之豐富,罵人技術之高超都讓樂景嘆為觀止,樂景後世見過的潑婦罵街和這個男人的咒罵聲都是小巫見大巫了。那兩人觀其打扮也是讀書人,何曾見識過這種比潑婦罵街還要慘烈的撕逼方式,是以都愣住了,即便勉強回了幾句,也在男人狂風驟雨般的咒罵聲中被罵得擡不起頭來。

幾人這份動靜自然瞞不過餐廳裏的人,很快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就滿頭大汗氣沖沖地跑了過來,等到男人終於因為罵爽了停下了時,才陪著笑對男人點頭哈腰道:“薛大帥,這是怎麽了?這兩個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我讓人立刻把他們趕出去,您消消火,消消火。”

樂景幾乎都想笑出來了。他想如果給那兩人一個重來的機會,他們一定後悔不該逞一時口舌辱罵白芍藥,一個妓、女出現在這樣富麗堂皇的飯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是陪她的某個恩客吃飯,而會來這種飯店的恩客本身就是非富即貴,“薛大帥”這三個字代表的可太多了。自穿越以來,他就沒少從報紙上看到這個名字,即便在後世這位大帥也是有名的愛國軍閥,就是人……嗯,脾氣不太好。

果然那兩個人在聽到這個稱呼的下一刻臉色就大變,子辰兄失聲問道:“薛大帥?哪個薛大帥?”

薛大帥冷笑一聲,“老子倒是不知道,這華夏除了我薛某人,還有哪個姓薛的敢稱大帥!”他看也不看一旁腰彎成蝦子狀的管事,只是揮了揮手,對副官說道:“把這兩個人給我拖出去處理掉。”

剛才還在叫囂的這兩個人這下都面無人色,兩股戰戰,幾欲癱倒。只見副官一手抓一個人胳膊,宛如拖著兩個小雞仔般輕松拖著那兩個人往前走,留下那兩人殺豬般的慘叫聲,“不!你不能!薛猛你不能殺了我!就算你是大帥你也堵不住這天下悠悠之口!”副官越往外走,兩人哭得越發厲害,叫聲也越發淒厲,“薛猛你這毒夫!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幾息後,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尿騷味兒,他們中竟有人尿了。

餐廳鴉雀無聲,原本還在小聲談笑的客人都靜若寒蟬,沒有人傻到出聲問那兩個人求情,就怕不小心惹到了薛猛那尊煞神。

待副官把那兩個人拖遠,餐廳裏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叫聲後,薛猛摸了摸圓潤的下巴,哈哈大笑道;“怎麽?難不成那倆小子還真以為老子要殺了他?老子只不過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畢竟老子也不是什麽嗜殺的人嘛。”他沖四周眼觀鼻鼻觀心的客人拱了拱手,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只是眉裏眼梢還殘留著煞氣:“驚擾了諸位兄弟倒是我老薛的不是了,這樣吧,今天我做東,大家的所有花銷一律記我賬上,大家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