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臉離孟婉瑜很近,身上帶著很好聞的沉香味,孟婉瑜感覺自己像是被定住了。

她睜著大大的杏仁眼,看著慕景一張一合的薄唇,孟婉瑜糾結的用貝齒咬著自己的下唇。

景哥哥現在發熱得糊塗,根本沒認出自己,意識也是不清醒的。

要是……要是自己偷偷親一下他,應該是沒關系的吧!

就一下下。

孟婉瑜輕輕擡起頭,看著上方的那張俊顏,像個偷東西的小偷,一顆心跳動不安。

小姑娘心一橫,擡手勾住慕景的脖子,朱唇在他唇邊輕輕碰了一下,就飛快放開他。

做賊心虛的用雙手捂住臉。

景哥哥的唇好軟,還有一點點彈力。

她依然被他圈外雙臂間,因為太過緊張孟婉瑜的胸口起伏得厲害。

她真的親了景哥哥。

還沒等孟婉瑜緩過神來,本就燥熱的慕景被這一吻,將最後的理智徹底撩撥斷了。

他帶著滿滿的占有欲,俯身將唇狠狠落在女子的嬌唇上……

“婉婉,宋公子送了東西來。”院子外,秦煥煥興沖沖的開口。

孟婉瑜聽見她的聲音,心裏焦急,擡手推開慕景,連忙起身跑下榻,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襦裙。

原本男女力氣懸殊大,換作平時,她定是推不動他的。

可慕景中了藥,且剛剛一心全放在孟婉瑜身上,這才不慎被她推開。

秦煥煥進屋後,孟婉瑜開口道:“煥姐姐,你說宋遇白送了什麽?”

“這個。”秦煥煥將手裏小小的陶瓷瓶遞給孟婉瑜。

“這是什麽?”

“說是為了報答你前幾日救他恩情,所以送了解藥給慕公子,他說明日讓你去找夫人一起下山回府去,大皇子不會阻攔了。”

孟婉瑜從未沒有離過家,雖說出來沒幾日,心裏還是掛念,不知道哥哥和爹在府上有沒有擔心自己。

“真的?那太好了,煥姐姐明日一早咱們就回府去。”

孟婉瑜說完打開手裏的瓶子聞了聞,沒什麽味道。

現在去山下找大夫已經來不及了,她想了想,就信宋遇白次,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要是真想害景哥哥,剛剛在屋裏時就不會放過自己了。

孟婉瑜端了一杯清茶:“景哥哥,你先喝口水,一會就沒事了。”

然後取出瓶子裏的黑色藥丸送到慕景嘴裏,怕他沒咽下去,孟婉瑜不放心的用手擡了擡他的下額。

秦煥煥站在孟婉瑜身後,忐忑的開口:“婉婉,宋遇白還說……還說讓你別瞎好心,別把不明不白的人往屋裏帶……”

孟婉瑜聞言,蹙眉道:“我要是不瞎好心,那日他宋遇白早就死了。”

她的景哥哥才不是不明不白的人。

她拿著帕子,仔細的替慕景擦著額上的汗珠。

秦煥煥知道她不高興別人這樣說慕景,想到宋遇白後面的話更難聽,她便沒有再說出口。

只是心裏想到宋遇白的話,還是有些擔憂。

宋遇白把藥給她時,除了說了剛剛的話,還說他們之所以要抓慕景,是因為他是殘留漏網徐州盜匪。

只是被二皇子打得哭爹喊娘,這才一路狼狽逃到了昭陽。

宋遇白講得繪聲繪色,秦煥煥又知道慕景是從徐州回來的。

這兩年他行跡詭異,婉婉寫的信一封都沒回,這樣看來,她竟然覺得宋遇白說得也有道理。

莫非他真是盜匪。

孟婉瑜回頭就見秦煥煥一臉戒備的打量著慕景。

頓時明白她的顧慮:“煥姐姐,景哥哥不會是壞人的。”

秦煥煥不語。

“他真圖謀不軌,兩年前就可以對我下手了。”

傻婉婉,兩年前你肉嘟嘟的樣子,和現在的傾城絕色簡直天差地別。

你怎麽知道他見了現在的你,不會起賊心?

秦煥煥嘴唇動了動,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煥姐姐,你去看看母親吧!我怕她擔心。”

秦煥煥擡頭敲了敲孟婉瑜的額頭:“小丫頭,你到底是怕夫人擔心,還是想和你的景哥哥獨處?”

聞言,孟婉瑜的雙頰一下就紅了。

確實她也有點小私心。

但也是真的怕母親擔心。

“萬一我走了,他欺負你怎麽辦?”

“那煥姐姐你會功夫嗎?打得過他嗎?”

秦煥煥搖頭。

除非他躺下不還手,自己就有可能打得過。

“所以你看,他要真有壞心,你在也沒用。”

“那……我去看看夫人,然後帶兩個幫手回來,咱們出府時不是帶了幾個下人嗎?好像有兩個會拳腳的。”

秦煥煥說著就轉身出門,邊走邊喊著:“你等我,別輕舉妄動,我很快就回來。”

她離開後,孟婉瑜轉身榻上的人,擡手摸了摸慕景的額頭,還是很燙,手掌心也燙。

難道宋遇白給的藥是假的?

想到這裏,她開始有一絲慌張,景哥哥吃了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