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第2/3頁)

白袍祭司上前捧了一把聖水,塗在匕的手臂,傷疤立刻消失,復又去捧水,沾在她被打斷的腿上。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要上前阻止,結果還未靠近,便直接飛了出去,撞在木柱上。

各族人相視一看,沒人敢再上前,眼睜睜看著白袍祭司捧著水,在匕臉上的傷疤塗了塗。

“怎麽又傷了這裏?”白袍祭司用近乎天真的聲音問死去的匕。

他們第一次見面,她也是臉上這裏受了傷。

“我把他們全殺了。”白袍祭司用指尖碰了碰匕冰冷的臉,隨後又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臉上,眼睛卻看著底下的人,唇角甚至還帶著笑,“你們都死掉,匕就可以活過來了。”

聖殿的大門忽然被自動合上,五大家族的人終於有人開始恐慌起來。

“她已經死了,現在我是你的隨者。”戈站出來,想要靠近他,“你應該聽從紅袍祭司的話,和我建立唯一聯系。”

由於最後一場隨者對決中,白袍祭司沒有和不戰獲勝的戈建立聯系,戈現在站出來,有些發憷。

白袍祭司重新起身,他眉間的那朵花顏色越來越盛:“你?”

他一步一步走下來,每走一步,戈的身上便傳來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並伴隨著她的尖叫聲,是體內骨折。

等到白袍祭司走到她面前,戈已經癱在地上,不成人形。

“先從你開始好了。”白袍祭司唇角帶著天真的笑,一如以往,唯獨眼中沒有任何笑意,他伸手輕輕一碰戈的頭,直接掰斷了她的脖子。

戈的父親見狀,瘋了一般要攻擊他。

白袍祭司直接扯下戈的手臂,刺穿他的胸口,再抽出來扔在地上,似乎嫌棄臟了手。

所有聖殿內的人被他這麽瘋狂直接的行為震驚,終於有人想起白袍祭司的力量和單純祈福的紅袍祭司完全不同。

然而一切已經晚了,白袍祭司開始了他虐殺的行為,每殺一個人,祭祀台上的匕便恢復一點血色。

鏡頭吊高放大,會發現整個聖殿的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符陣,陣眼便在祭祀台,所有死去的人都像匯聚生命力一樣,不斷傳輸到祭祀台上的匕上。

等到聖殿最後一個人倒下,祭祀台上的匕依舊未醒過來。

白袍祭司赤腳踩在血跡中,一步一步重新踏上祭祀台,看著還未醒過來的匕,有些疑惑。

他拉起匕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明明已經重新恢復溫度。

“匕……”白袍祭司一起躺在祭祀台上,貼著匕閉眼像以往兩人獨處一樣。

似乎這樣匕還活著,只是睡著了。

然而下一秒他睜開眼,身上暴漲殺意,還有人沒死。

是從一開始藏起來的一個備選隨者,就藏在祭祀台下。

白袍祭司撐起上半身,散亂的長發隨著他低頭吻匕的額頭,一起垂落下來。

他從祭司台下來,掀起祭祀台的台布,對方瘋狂要攻擊他。

只不過枉費心力。

白袍祭司輕而易舉握住他的手,將他從祭祀台下面拖出來,像是見到什麽好玩的玩具,一點一點折磨致死。

他的匕身上那麽多傷,死前不知道有多疼。

這些人應該也要嘗一嘗才行。

直到這個人咽氣,祭祀台上的匕終於睜開眼。

——血紅色的無機質眼睛。

白袍祭司見到她重新醒過來,快步跑上祭祀台,抱住匕,有些歡快道:“現在你是我的隨者了。”

匕面無表情看著白袍祭司,直到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角說:“你要笑一笑。”

匕才揚起一抹機械的笑。

白袍祭司像是察覺不到什麽不對,抱著她坐在祭祀台待了很久,最後牽著她走出聖殿,殿外是等著白袍祭司成年後第一次真正的布撒,而站在他身後的匕端著聖水。

“cut!”

斯皮格那邊一喊停,姜葉第一時間便把自己手中的碗放下,去牽鐘遲津的手。

鐘遲津也不顧周圍的群眾演員,直接抱住姜葉,他有點轉不過來,演戲這種事,他演完這個,以後再也不會演了。

姜葉雙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剛才鐘遲津的情緒把握的不錯,能演到這個地步,讓她有些驚訝。

“你們可以去休息了。”斯皮格拿著喇叭,操著不怎麽標準的中文喊道。

他是滿意的,第一天兩場戲很順利。

導演都發話了,姜葉便拉著鐘遲津去換衣服卸妝。

“津哥……”計天傑跟在後面有些擔憂喊道。

“你去休息,我們先回去。”姜葉回頭對他道。

“好。”

兩人卸妝換好衣服後,回到住處。鐘遲津有些敏感地嗅了嗅自己身上,他懷疑自己身上還有血腥味。

“去洗澡吧。”姜葉從行李箱中翻出衣物遞給鐘遲津。

鐘遲津沒有立刻接過衣服:“你會在這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