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化那個小鬼王7(第2/2頁)

鄒醒怕沈運,更怕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鐘溪,一直縮在旁邊低著頭,像是被罰站的不聽話學生。

其他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林北辭卻好像沒聽見,視線一直落在鐘溪身上。

鐘溪身上的氣息太過好聞,讓林北辭不受控制地往他旁邊蹭。

他們說話的功夫,林北辭已經在鄒醒的目瞪口呆下蹭到了鐘溪身邊,濃烈的血腥味和一股奇怪的味道終於被屏蔽在外。

兩人靠得極近,林北辭鼻息間全部被男人身上的氣息籠罩,仿佛雪地裏新生的草木,冷冽清香。

鐘溪正說到:“……蘇雲歡的面相也十分奇怪,本來是壽終正寢的富貴之相……唔。”

他有些疑惑地偏頭,朝林北辭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北辭面不改色,淡淡接過他的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小就夭折了,而且怨氣還這麽重。”

鐘溪:“對……”

林北辭見他要擡手,立刻往旁邊一撤。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溪又吐血了。

林北辭:“……”

林北辭終於沒忍住對系統說:“這人林妹妹啊簡直。”

系統並沒有回答他。

一旁的林妹妹吐得更厲害了。

林北辭在和鐘溪說話的空當,嶽文姝在旁邊拼命地朝他招手,還在做口型好像要說什麽。

林北辭無聲問:什麽?

嶽文姝口型做得極其誇張:別靠近他啊啊啊!

林北辭這時才發現,好像自從鐘溪來了之後,他們三個全都不約而同地往後撤了幾步,就連說話也是離得遠遠的,對鐘溪好像避如蛇蠍似的。

鄒醒也在一旁焦急地朝他打手勢,只是他打得亂七八糟的,林北辭也看不懂。

見說不通,鄒醒只好朝他招手,讓他過來。

林北辭疑惑地走過去,就被鄒醒一把拉到了旁邊,確定鐘溪聽不到了才急急地小聲說:“鐘溪一向不喜別人近身,你最好還是離他三步之外吧。”

林北辭來了興致:“為什麽?”

鄒醒又看了一眼鐘溪,好像有點忌憚地小聲逼逼:“聽說……他天生帶煞,本來就不是長命之人,你看他才出現多久,就吐了三口血了,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

林北辭對於這種理由理解不了,但是見鄒醒和嶽文姝那張擔心的臉,他還是點頭:“好。”

想了想,又加了句:“謝謝。”

鄒醒頓時受寵若驚,大概是沒想到像他余哥這麽厲害的人竟然也會因為這點小事兒道歉。

鄒醒和嶽文姝全都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到底,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林北辭又磨磨蹭蹭地挨到了鐘溪身邊。

嶽文姝在一些世家晚宴上見過鐘溪幾次,他幾乎每一次都是穿著一身潔白似雪的長袍,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似的,宛如一株精美的盆栽安安靜靜立在角落裏。

只要他在的地方,五步之外根本不會有人靠近。

一是怕沾染到傳言中他身上的煞氣,二則是鐘溪十分厭惡別人靠近他。

有一次有個同齡人不懂規矩,笑嘻嘻地湊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竟然直接被他輕輕一擡手給打飛了出去,吐血不止,差點連命都沒了。

那次嶽文姝剛好在場,被嚇得魂不附體。

自那之後,就沒有人敢再去靠近他了。

周圍的氣息太過難聞,只有在靠近鐘溪身邊時才能好受一點,林北辭也不怕被鐘溪打,反正他自小到大還沒見過比他會打的人。

他剛挨過去,一旁的鄒醒和嶽文姝簡直要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和他比劃,臉都要猙獰了。

林北辭比了個手勢,表示組織放心我都懂。

然後挨得更近了。

嶽文姝、鄒醒:“……”

在他們兩人看來,鐘溪全身上下寫滿了“莫挨老子”,林北辭卻好像看不見似的,非要往前面湊。

一旁的沈運倒是冷笑了一聲,這兩個人他都不喜歡,要是能打起來,那可再好不過了。

鄒醒嶽文姝膽戰心驚地看著鐘溪,沈運在旁邊看好戲,全都在等著鐘溪如何反應。

鐘溪似有所覺,偏頭朝旁邊的林北辭看去。

林北辭對危險毫不知覺,還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笑容。

嶽文姝心都要提起來了。

下一刻,鐘溪……

鐘溪又吐了一口血。

嶽文姝:“……”

鐘溪小臉慘白,抖著手地去摸懷裏的帕子。

林北辭看到那張已經沾滿血的帕子,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來之前嶽文姝給他擦血時剩下的一張餐巾紙。

他朝鐘溪遞過去:“喏。”

嶽文姝忙擺手,做口型:他、從、不、接、受、別、人、的……

口型還沒做完,就眼睜睜地看著鐘溪輕輕頷首,摸索著接過了那張紙。

嶽文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