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5頁)

鹿念,“你認識我麽?”

少女的大眼睛清澈見底,瀲灩如波,有種清純到了極致而產生的嫵媚。

女人唇角饒有趣味的勾起。

畢竟這種清純的仙氣小白花,會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還是來找秦祀的,由不得人不注意,也由不得她不聯想到某個人。

“秦祀他出去了。”白熙沒回答她這個問題,“會回得很晚,你不然不要等了,先回去吧。”

白熙,“他這段時間很累。”

鹿念,“……”她是誰?和秦祀很熟悉麽。

“小妹妹,還是學生吧?”她問,唇角銜一絲笑,“我說,你以後還是別來找他了吧,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被千嬌萬寵,富養大的金絲雀大小姐,和他們這種人,根本是兩個世界。

鹿念咬著唇,“秦祀不也還是學生?”

白熙沒答,只是挑眉笑了一下。

鹿念莫名感到一陣不舒服,“你和他很熟?”

“小妹妹。”白熙笑得極曖昧,“有時候,做一些事情,不需要很熟。”

鹿念懵懵懂懂,但是明確意識到了,她說得這不是什麽好話。

她穿得很寬松的露肩毛衣,白熙漫不經心的拿手指理了理造型,這一下,一不小心,左肩就往下落了落,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布滿了曖昧的指印和齒痕,一看就是……留下的。

鹿念長到現在,在情事方面依舊完全是一張白紙,哪裏見過這種真實場面,瞬間呆住了。

“他最近很累。”白熙重復了一遍,語氣和之前有微妙的不同,格外意味深長,“小妹妹你沒事的話,就不要再來打擾他了。”

鹿念再遲鈍,也終於明白過來意思,小臉瞬間紅透了。

她以前賭氣的時候,氣急敗壞的說過他在外面勾搭漂亮姐姐,眼下見到白熙這模樣,坐實了,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熙揚唇,“要走了?”

氣到了極致,她反而淡定了。

“為什麽要走?”鹿念在高腳凳上不疾不徐的坐下,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居高臨下,“你們這不是酒吧?最貴的,盡多的上。”

畢竟也當了這麽些年的大小姐,這點氣勢,她能撐得出來。

白熙眼神裏的憤恨一閃而過,但是到底,鹿念來了酒吧且點酒,還是最貴的那種,身份就已經變了,是她不能得罪的客人。

在她喝完三杯雞尾酒後,秦祀終於出現了。

他臉色很難看,一路走來,見到還在抱著酒瓶的鹿念,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氣,臉色差到了極點。

她身上甚至濕意未褪,是冒雨過來,還散著一股濃重酒氣。

“她自己要喝的。”藍印小聲說,“我們都攔不住啊。”

“是啊。”

“我們盡力了,攔不住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秦祀沒和他們多說,賬回頭算。

他目前的滿副心神,都放在了一人身上。

他抱起她,在路上攔了車,抱了個地名,那裏離這兒不遠,出租車只花了幾分鐘。

這房子位置很好,是個二居室,裏面卻布置的簡單,還沒有什麽人住過的痕跡,陳設都簡簡單單。

鹿念在沙發上睡成一團,居然還死死抱著酒瓶子。

他想把酒瓶從她懷裏扯走。

鹿念昏昏沉沉,可是,一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忽然就一下清醒了,氣得七竅生煙,女孩豆蔻一樣柔然纖細的手指指著他,“我來給你過生日,你倒好,就在外面勾搭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好墮落。”

平時她給他發消息,他一直不回,敢情時間就是浪費在這了?

虧她還覺得是因為他高三辛苦,所以後來都不去打擾他,可是秦祀在幹什麽。

和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做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少年莫名其妙,還沒明白這一頓指責到底在說什麽。

鹿念,“你別碰我。”

她滿眼都是切切實實的嫌棄。

被觸碰到了緊緊藏在心底最深處那根弦,他手頓時僵在了原處,良久,冷笑,“我想碰你?”

這種冰冷的語氣,一下讓她心底的委屈都搭發了。

這麽久不見,秦祀就給她整出了一個這種事情,而她只是想來給他過個生日,見個面,好好說幾句話而已。

女孩委委屈屈的,眼淚一下就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

看到她的眼淚後,他一下僵住了,頓時潰敗。

他放低了聲音,“起來。”

她身體不好,挨不得凍,之前淋了雨,不收拾的話,他怕她又感冒。

還是好兇。

女孩眼淚止不住的淌下,無聲無息的,卻比之前流得更兇。

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放緩了聲,“先起來,擦幹凈。”

鹿念嗚咽道,“嗯……”

少年修長冰冷的手指,拿著溫毛巾,給她擦幹凈滾燙的面頰和臉上淚痕時,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