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肝火過旺(第4/5頁)

阿良詫異地問道:“五郎,怎麽了?”

王徽之沒有說話,他翻身背對著阿良躺下。

阿良納悶不解,只好將被子取來,蓋在王徽之的身上。

被子剛蓋在王徽之的身上,王徽之忽然坐起來,掀開被子。

阿良疑惑地問道:“五郎?”

王徽之皺著眉頭,眉目之間流露著煩躁的神色,他聲音淡漠地問道:“官奴啟程了?”

阿良點頭:“是也。小奴將謝七帶出去後,車隊便啟程了。”

王徽之伸手抓了抓頭發,驟然起身。

阿良納悶地問道:“五郎?你怎麽了?”

聽到外面傳來王玄之的聲音,王徽之走出屋子,沖王玄之說道:“大郎,給我開幾副安神的藥。”

王玄之詫異,他只懂得美容,其他醫理並不精通。這件事王家人都知曉。今日王徽之竟然要他開安神的藥?真是怪哉!

王玄之朝王徽之走來,邊走邊道:“五郎,我只會調養皮膚。你若是不舒服,尋家醫過來看診。”

王凝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王徽之,笑著問道:“五郎心情不悅?”

王渙之出聲問道:“可是惱怒先前會稽王對阿耶動手?”

王操之搖頭:“我看並非如此!自從周女郎離開後,五郎心情一直不佳。”

去年歲暮,周玥離開了會稽,回建康過年。

王徽之涼颼颼地睨了眼王操之,忽然彎腰脫掉皮靴。

見狀,王操之飛快地躲到了王玄之的身後。

王玄之驚訝地說道:“莫非五郎在思念周女郎!”

“閉嘴!”王徽之將皮靴砸向王玄之。

王玄之彎腰避開。

皮靴砸到了王操之的臉上,王操之捂著臉,叫了一聲。

王玄之將王操之拉過來,掰開他的雙手檢查了一下,告訴王操之:“沒有傷。”

王操之這才放心,他捂著鼻子說道:“疼!”

王渙之發出嘖嘖的聲音,笑吟吟地說道:“看來五郎心悅周女郎。難怪總愛欺負周女郎。”

“閉嘴!”王徽之心頭煩躁,黑著臉轉身回屋,將屋門關起來。

王凝之笑著言道:“我看五郎肝火過旺,得尋家醫過來看診,開幾服藥調理調理。”

王玄之指著王凝之與王渙之說道:“如今四郎、五郎都有心悅之人了。你二人身為兄長,何時才願意成親?可別耽誤四郎與五郎!”

王凝之輕笑道:“四郎與謝女郎的事,尚未有結果。至於五郎,他還有四載才及冠。何必著急!”

王凝之與王渙之不急,可王玄之急啊!身為長子,他成親多年到現在還沒有生下子嗣。王羲之已經開始催了!王玄之壓根不敢將自己不想讓何氏生子的事情告訴父母。現在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幾個弟弟身上。希望幾個弟弟趕緊成家生子。如此他就可以過繼一個兒子了!

王渙之似笑非笑地望了眼王凝之,沒有說話。

王操之仰頭看著他們,忽然說道:“二郎也有心悅之人。”

王凝之伸出手,揉了揉王操之的臉,柔聲問道:“疼不疼?”

王玄之伸手將王操之拉過來,好奇地問道:“六郎,你方才所言何意?”

王凝之出聲言道:“六郎在胡言亂語。”

王操之搖頭說道:“非也!我猜二郎也有心悅之人!”

“你知道什麽?便胡言亂語。”王凝之伸手去拉王操之。

王操之躲到王玄之的身後,語氣堅定地說道:“二郎絕對有心悅之人了!三郎也清楚此事!”

王玄之立馬望向王渙之,他眯著眼睛哼哼道:“三郎,還不從實招來!”

王徽之打開屋門,黑著臉盯著眾人,語氣涼颼颼地言道:“你幾人吵夠沒有!”

幾人望向王徽之,瞬間安靜下來。

‘砰’的一聲,王徽之將屋門關上。

王玄之低聲說道:“五郎是不是與周女郎吵架了?”

王凝之若有所思地點頭:“有可能。”

王操之想了想,點頭說道:“好似如此。周女郎離開前兩日,我看到她紅著眼睛從五郎的屋裏跑出來。五郎肯定是又欺負周女郎了。五郎真壞!他性子這麽差,周女郎肯定不會喜歡他。”

屋門再次打開,王徽之陰著臉盯著王操之。

見狀,王操之立馬拔腿逃走。

王玄之轉身言道:“也不知阿琪在忙什麽,答應了要給她去毛的,她為何還不歸來?”

說著,王玄之走向院門。

王凝之拉著王渙之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王徽之陰著臉,將屋門關上。

心情不悅之人,並非只有王徽之。

周玥坐在台階上,盯著枝頭上的烏鴉發呆。

王徽之說過,有一只烏鴉,每年都會來王家尋他。自從會稽發生了時疫之後,王徽之就見不到那只烏鴉的身影了。

“玥兒,何所思?”

“玥兒?”走到女兒身旁,不見女兒回應,荀灌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