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4頁)

沈嘉魚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她如今才知道,原來沒有真同房居然也會這麽累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兩人都是夫妻了,他為什麽不碰她呢,何必還要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法子?難道真的不行?

她心裏存不住事兒,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兩人難得和睦,晏歸瀾正摟著她溫存,聞言搭在她脊背上的脖頸頓了下,慢慢道:“你還沒想明白。”

沈嘉魚:“…”

她唯一能想出的答案就是他底下真的有毛病!而且晏歸瀾這些天也不明說,只是雲裏霧裏的暗示她,怎麽看都像是真有毛病的架勢…她一邊琢磨著明天再去找大夫問問,一邊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懷裏睡過去。

晏歸瀾瞧她睡了,垂眸親了親她的羽睫,輕聲道:“你對我之意,不及我對你的十之一二。”

他素來高傲,便是身邊環繞的鶯鶯燕燕眾多,也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只在她跟前才屢屢退讓,如今卻得不到她的全部心思,他成親這些日子便是在惱她這個,便是極想碰她了,也只強自忍著,鬧別扭鬧到現在,他都不知自己這般忍耐是為了什麽,到頭來這小東西什麽都不知道,憋氣的只有他自己。

他無奈一笑,攬著她繼續睡了。

沈嘉魚早上醒來,下意識地往旁邊摸了摸,摸了個空才想起來他早上要當差,她睡前隱隱約約聽到他說了句‘…十之一二’什麽的,可是細想下來又不大分明。

她躺在床上醒了會兒神才道:“琢玉。”

琢玉捧著洗漱的東西和衣裳走進來,紅著臉垂頭不敢看她,沈嘉魚愣了下,低頭瞧了眼自己胸口,見盡是斑斑指痕和吻痕,還有好些紅紅的印子,她只瞧了一眼臉也紅了,忙把琢玉手裏的衣裳接過:“我自己來吧,你先出去!”

琢玉也臊紅面皮應了聲,又正了神色道:“對了,後日您就該和世子啟程去江南道了,晏府裏的長輩大都住在江南道的晏家舊宅,您得準備好拜見長輩要送的東西才是毛。”

沈嘉魚躲在被窩裏換好衣服,又問道:“都有哪些人?你再跟我說說,我上回都沒記全。”

琢玉一笑:“旁的人倒還罷了,有兩個您必得記著,一個是晏老夫人,她是世子的祖母,世子打小最受她疼愛,要不是江南到盛京實在路遠,她又年邁體弱,這回世子成親她必要跟來的。”她說完又道:“還有一位是蕭二夫人…”

“這個我知道。”沈嘉魚接口道:“當年世子的生母和自己的親妹妹一並嫁入晏家,一個嫁給我公爹,一個嫁給晏家二叔,這蕭二夫人就是蕭夫人的親妹妹,所以她既是世子的姨母,又是他的嬸娘。”她說完也奇了:“蕭二夫人又不是年老體弱,怎麽她這親侄子加外甥成親,她不過來看看呢?”

琢玉沒言聲,只無奈看她一眼。沈嘉魚自己先悟了,撇撇嘴:“瞧不上我啊。”

她換好衣裳出了門,先去了大夫那裏,大夫關切問道:“夫人可瞧了嗎?”

沈嘉魚忍著臉熱,幹咳了聲:“瞧了…”不光瞧了,還用手摸了許久…

她不知道怎麽跟大夫形容,嘟囔了幾句也含糊不清,大夫只得問道:“夫人能否說說郎君都有什麽症候?”

沈嘉魚憋了半天,聲若蚊訥:“他…不肯同房。”

大夫抱頭想了會兒,苦笑:“郎君不肯來,夫人說的也不清不楚,我診斷不出具體的啊。”他提筆寫了方子:“我先開幾樣於身子無礙的補品,夫人讓郎君吃吃看,若是不成,下回記得把他帶到我這兒來。”

沈嘉魚點頭應了,收好方子去了謝鈺閣,為了給晏府幾個難纏的長輩送禮,她早在成婚前就在謝鈺閣訂下了東西,現在只用來取便是。

別看沈家門楣傳承和晏家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窮文富武,沈家世代打仗,積攢下來的財富還真不少,沈嘉魚的陪嫁也是極豐厚,當初出嫁的時候綿延了幾條街才擡完,所以她買東西也大方,給晏府祖母的是一件三足的白玉鑲紅寶香爐,乃是前朝的古物,給蕭二夫人的是一對兒白玉手鐲,通體無暇還流轉著淡淡寶光。

琢玉把錦盒收好:“您怎麽都買的玉器?不買點金飾寶珠什麽的?”

沈嘉魚鄙夷道:“世子說送玉器最穩妥,送金玉她們嫌俗氣嘞。”她其實也不明白白生生的一塊玉有啥看頭,還不如赤金紅寶漂亮呢。

主仆幾人清點好東西便往出走,沈嘉魚下樓的時候一腳踩空,差點一頭栽下去,幸好肩膀被誰扶了下,她才勉強站穩。

她正要道謝,擡頭卻看到一張臉:“二郎君?”自打她和晏歸瀾大婚之後就沒在府裏見過他,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晏星流的手仍搭在她肩頭,凝神看她半晌,似乎在想著什麽,許久才應了聲:“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