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筆錢(第2/3頁)

讓人不得不慎重。

比起阿萊莎的悉心教導、循循善誘,余星彌找回“做人”的感覺後,過得就隨性多了。

當了三個月“普通人”,余星彌承認,學一門外語最重要的不是死記硬背,也不是瘋狂刷題,而是語言環境。

如果去買菜、上廁所、瞎溜達時,耳邊還充斥著各種外語。要不了多久,自己也會成為說外語的一員。

就像現在,她基本能領會別人在說什麽,並磕磕絆絆地組織語言,附加手勢,做簡單交流。

時光流逝,量變引起質變;信息積累,茅塞方能頓開。

她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與21世紀的地球相似,卻不盡然。

同有大洲大洋,板塊不一致;同有戰爭核武,歷史兩碼事;同有漢字英語,壓根沒普及;同有電腦手機,多是台式翻蓋,莫得APP……

神奇的是,這兒居然有飛艇?!

好似2019年的科技樹倒退回九十年代,點亮了奇怪的地方。而她所知的領域卻百廢待興,處處有商機,遍地是黃金。

然而……

想什麽呐,撿漏投機炒股票,發展工業辦私企,跟她一個文盲有什麽關系?

她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星彌。”阿萊莎喚道,“月亮升起來了,我們‘祈禱’的時間到了。”

余星彌乖乖點頭,隨著老修女走上鐘樓。

她不是很懂“祈禱”為什麽被安排在晚上,也不是很懂“祈禱”為什麽要盤膝坐下、靜心冥想。

但入鄉隨俗,阿萊莎怎麽祈禱,她也跟著做就是了。

子曰:槍打出頭鳥,做人要低調。大佬一旦騷,爆頭跑不掉。

老祖宗的狗話總有道理,要多聽一聽。

余星彌擺正姿勢,心法自動運轉大小周天,所過之處溫暖一片,舒服得她想哼唧出來。

啊,普通的我,點贊!

此時,阿萊莎卻睜開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凝視著余星彌周身沸騰的“念”,在心裏長籲短嘆:你可做個人吧!

……

余星彌在小鎮呆了一個年頭,除了靜心“祈禱”和學習,就是奔碼頭幫人裝貨卸貨,幹點力氣活賺戒尼。

她一向很有分寸,不說話多做事,參照中等水手的能力,每天裝卸固定數量的貨物,不多一寸,不少一分,規矩得很。

漸漸地,也算小有積蓄。

她安穩下來,上午做工,下午學習,晚間冥想。

當有了足夠的自控力,確定不會造成各種奇葩的意外後,余星彌報考了“友克鑫”市的公立大學。

同年12月,余星彌被“雅伯爾大學”的播音主持系錄取。

次年2月末,她與阿萊莎作別,扛著碩大的行李箱,重返校園。直到半路,她猛地回神……艾瑪行李箱有四個輪子,可以直接拖!

低調==

余星彌隨大流坐上了火車,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小心擠過人群,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包廂。

在鐵路交通這方面,她得著重表揚新世界。

同是坐火車,同是六人座,新世界就敢花成本造個舒適的包廂。環境清幽,座位柔軟,還提供茶飲和報紙,可謂美哉!

只是,坐火車吧,總會遇到一兩個沒素質,以及三五個熊孩子。

余星彌推開包間門,發現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

這占座位就算了,一夥兒七個人擠在這兒,逃票啊?!

木乃伊戴拳套、玩編繩紫發妹、長發遮臉露只眼、骷髏衣服帶雨傘……他們像是加持了“葬愛家族”的殺馬特光環,差點辣瞎她的眼。

座位還要嗎?

廢話,當然要,這是花了錢的!

余星彌提著行李箱,在葬愛家族的死亡視線中,來到了一個專注打遊戲的少年身邊。

“你好,能請你讓讓嗎?這個座位是我的。”

少年擡起狹長陰冷的眼,盯著她。

“噗!”似是誰笑出了聲,頓時讓她的合理要求變得玩味起來。

余星彌微微蹙眉:“小弟弟,你能讓讓嗎?這個座位是我的!”

“哈哈哈小弟弟!飛坦是小弟弟!”一名長相粗獷的男子大笑,他拍著大腿,淚花湧出,“飛坦,你就是小吧!”

少年被激怒了,他放下遊戲機,扣上一旁的傘。二話不說,沖著余星彌的腦門刺來。

哪知下一秒,余星彌精準地握住傘,一把下壓,在一包廂殺馬特目瞪狗呆之中,破口大罵:“占人座位還打人呐!”

“誰是他家長?”

“不管管嘛!”

子曰:熊孩子背後就有熊家長。

誠不欺我!

她還沒對熊孩子做啥,一窩子個個暴起,竟然沖她拳打又腳踢。

余星彌怒了,一個沒控住,金鐘罩大開,崩碎車廂壁,彈飛七個人。

恰好,火車駛過高橋,葬愛家族像下餃子似的,“噗通”幾聲落下水,撈起一看都是自己人==

徒留余星彌站在原地,對著火車壁的窟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