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4/4頁)

看眠棠終於認賬了,趙泉也長出一口氣兒,壓低聲音道:“那咱倆誰也不怪誰可好?”

眠棠覺得崔行舟雖然在她面前抹黑過趙泉,可是趙泉說話不著調這一點,時確鑿無疑地。

所以她也不理趙泉自來熟的語氣,只依舊客氣問:“請問,您來這是有貨物要托運嗎?”

可是趙泉卻已經習慣了柳眠棠的冷淡,倒是不以為意。

他自從那次回府之後,便忙著料理了一下府裏的臟汙事情。他與自己那位佛堂正妻許久未曾同房,可是她卻憑空害喜。

一時間被趕回去的趙泉揭了老底兒,老侯夫人氣得差點暈過去,只急急叫人看住了兒媳婦又給她身為都察院禦史的爹爹寫了書信,要計較個明白。

最後趙泉總算是鬧了個明白,為何自己的妻子在成婚前便鬧著出家,成婚後也是一心禮佛,原來她折子戲看多了,竟然是跟自己府裏管家的兒子有了私情,就是成婚後,都一直沒有斷過。嫁過來時,因為她心裏有人,便拿著佛事為借口,故意跟自己冷淡著。

如今她懷了孽種,原本是想偷偷生下,再送去出養。沒想到卻被自己下面的丫鬟說走了嘴,叫婆婆知道了。

兩家都是有頭臉的,醜事已成,誰也丟不起那個人。奈何那肚子裏的孽種太大,已經打不下來了。

於是趙泉的嶽丈將女兒接回府裏去,只等足月後,對外宣稱孩子臍帶繞頸,難產而死。再尋個由頭,讓兩家出和離文書,悄無聲息和離算了。

所以趙泉如今,雖然頂了個已經成婚的名頭,可是內心卻無比自由。

待得他休了前妻,摘了綠冠之後,想娶誰便娶誰!柳眠棠雖然不堪為正妻,可是做個妾絕對富富有余。

不過想要討得佳人歡心,須得有見面禮這一點,趙泉還是想到的。

於是見眠棠又坐回櫃台敲算盤,趙侯爺命小廝拿了個大錦盒子來,取了裏面一個臘封的瓷罐子道:“我一直想著你的手腳傷,便尋了個古方。只是方子裏有一味鷹骨花可遇不可求。我也是費了周轉總算調配出來了。你回去後,每天在傷處塗抹一次,待得手腳筋重新活絡,再接續上,便能康復如初……”

他這麽一說完,眠棠有點不相信地擡頭看他:“你說得可是真的?”

趙泉一拍胸脯道:“堂堂八尺丈夫,豈能誆騙人?”

眠棠看了看那罐子——對於她來說,手腳能康復如初,的確是太吸引人了。

“多少錢?我付給你。”眠棠想了想說道。

趙泉不樂意道:“你還真拿我當了賣藥的郎中?這樣吧,這便算我先前誆你的回禮,你莫要再惱我了可好?”

柳眠棠想了想,沒有回答,卻問了另一個問題:“趙侯爺當真跟蘇公子是親戚?”

趙泉歪著脖子想了想,不是他記性差,實在是平日裏莫名跟他攀附交情的人太多。什麽叔表侄兒的,一出門時都多得絆腳。

不過他好像真跟蘇家沒有什麽血親關系,好像是一次什麽茶宴時,跟蘇公子認識結交,然後半開玩笑的,就成了表兄弟了。

他這次來西州,是專程來看眠棠的。誰想到在街上偶遇了蘇公子。他熱情地跟侯爺攀交情,而趙侯爺聽聞他寄居在陸府上時,也是別有用心,想借著跟陸家熟稔。

於是幹表親們就這麽一拍即合了。

眠棠聽得直皺眉道:“既然並非親戚,侯爺應該與人說清,不然別人頂了你的名頭行事,豈不是也汙了你府上的清明?”

趙泉猛點頭:“我平時行事荒誕,就因為沒有個懂事的人管我,不過柳小姐說的話,我定然牢記在心。你若跟再多管管我,我就替滿侯府的人感謝柳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