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惡霸(第2/3頁)

章宏舔了舔唇,神色不耐,他剛回燕京沒幾日,幾位郡王家的縣主他都見過,這個明熙縣主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縣主?你別是蒙我的?”章宏也算認識葉靜香,他心中存疑,一面覺得葉靜香在糊弄他,一面又覺得她沒這個膽子。

葉靜香暗暗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說道:“那還有假?先帝下旨冊封的,這位明熙縣主是承恩侯的嫡女,太皇太後還曾接她到宮裏住過一段日子。”

葉靜香生怕他亂來,最後把太皇太後都搬出來,才讓章宏心生退意。

“原來真是縣主,在下失禮了。”

章宏口中說著失禮,面上卻沒有一絲守禮的樣子,一雙眼睛越過葉靜香在蓁蓁臉上亂瞟,蓁蓁蹙了蹙眉,忍著惡心說道:“小侯爺可還有旁的事?”

她委婉地趕人,章宏卻裝作聽不明白,厚臉皮道:“今日得見縣主,是在下三生有幸,酒樓的雅間滿了,不如多添一個位置,我……”

雲外樓的掌櫃聽到這裏鬧起來,連忙趕過來,在旁插了句嘴說道:“小侯爺,雅間已給您騰出來了,您這邊請。”

借口沒了,章宏看著掌櫃眼中冒出兇惡的光,衣擺一甩便離開了。

他顧忌著太皇太後沒有過多糾纏,好在此女的身份已經打聽清楚,還怕人跑了不成。

章宏和掌櫃離開後,夥計從地上爬起來,告了聲罪,走時小心的將門帶上。葉靜香松了口氣,冷汗涔涔地坐回原位,捂著胸口道:“可算是走了,我聽人說他回燕京,還以為沒那麽北北快,誰知今日就遇上了。”

蓁蓁給她倒了杯茶壓驚,道:“今年陛下要為先帝守孝,太皇太後又病了,便沒有辦宮宴,章小侯爺這時候回京,是為了什麽?”

葉靜香覺得奇怪,問道:“你怎知道他的身份?”

葉蓁蓁來燕京這兩年,章宏不曾回來,兩人從未見過,她確實不應該知道章宏的身份。

蓁蓁自覺失言,道:“我,我聽陛下說起過,怎麽了?”

葉靜香似乎相信了,嘆了聲氣道:“我的傻姑娘,他這次回來是為了成親,太後前些日子還張羅著要辦賞花宴,就是要給他相看呢,誰知正趕上太皇太後病了。”

她看著葉蓁蓁,恨鐵不成鋼道:“你沒瞧見他看你的眼神,這是盯上你了,快些叫你的陛下想辦法,讓你入宮吧。”

葉靜香為了自己的小姐妹操心,依著章宏的人品和性子,再加上他的出身,蓁蓁只有進宮這一條路才能擺脫他。

蓁蓁心中遲疑,她上次拒絕了楚淩淵,帝王回宮後依舊派人往承恩侯府送東西,只是這半個多月,未曾有一次口信傳來,不知他是生氣了,還是政務繁忙顧不上。

“你聽我的話,這事緊急,你這兩日想辦法傳信給陛下,或者幹脆找個借口進宮,當面與他說明此事,若再晚,我怕章宏那混不吝的對你下手。”

蓁蓁被她說的也有些害怕了,想著是不是要見楚淩淵一面,問問他該怎麽辦,兩人剛剛結束這個話題,便聽樓下鑼聲響起,各家公子來齊,詩會真正開始了。

葉靜香顧不得勸說糾結的姐妹,拉著葉芊芊到欄杆前去看,兩人挽起手臂,幾乎同時興奮出聲。

“是齊公子呀啊啊啊啊……”

“表哥,表哥啊啊啊啊……”

蓁蓁看了二人一眼,覺得很是頭疼,卻聽別的雅間也在呐喊,想必中秋詩會的風俗便是如此,她融不進去,只得坐在一旁飲茶。

過了一會兒,葉靜香那喊的破了音的嗓子再次發出尖叫:“輪到齊公子了,齊公子要作詩了,他的字真好看啊啊啊啊……”

蓁蓁好奇上前,卻聽葉靜香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原是有人上台,齊之沛那副剛寫好的字被那人搶走,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念了一遍,隨後不屑道:“這首詩不是你寫的吧,這是逆犯齊景軒的詩。”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不只是這人提起了齊景軒的名字,還因為眾人都認得他是寧國侯的獨子章宏。

齊之沛表情還算鎮定,淡淡說道:“的確如此,但詩會並未立下規矩不能寫別人的詩。”

章宏冷笑一聲,諷刺道:“可你寫的是逆犯的詩,逆犯的詩就應該統統燒毀,永遠不存於世。”

齊之沛謙謙君子,若是以往絕不願意與此等小人起爭執,但齊景軒無論如何在名份上都是他的父親,他不能任由別人羞辱自己的父親。

“家父已為當年所犯之罪付出代價,無論是先帝還是今上,都不曾下旨禁了他的詩,章公子更無權這樣做。”

眼見兩人針鋒相對,章宏出身章氏,自幼習武,沈皓安擔心他不管不顧將自己的好友揍一頓,連忙上前圓場:“小侯爺,齊兄,你們再怎麽也算是沾親帶故。當著眾人的面鬧開,傳出去不好聽,依我看今日的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