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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又不是沒見過世面,好歹是許家小姐,之前在舞會撩歐洲小王子怎麽沒見你退縮?”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
“小王子我又沒睡過。”
“……”
所以說,這個人,許映畫睡過。
許意替許映畫多看一眼那邊的男人。
身材頎長,腰身挺直,確實有一種脫離俗世的不凡氣質,只是這種氣質一旦添上“陳氏醫藥”“睡過女人”的標簽後,變得不是那麽讓人不宜相處。
“等我回去,我要搞死那條老狐狸,我要往他咖啡裏加芥末。”許映畫暗搓搓地咬牙,“許老狐狸,臭不要臉,竟然暗算我。”
她要是知道她一直避開的這個男人被許彥之安排給她照顧後,絕對不可能答應。
明明說好是來喂狗的。
“姐,你一定要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許映畫抓住許意的手,“我還要幫你揍顧深遠。”
“你別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不,我要插手,我怕你心軟。”
本來想幫一手妹妹的許意聽到這話,只能嘆息,目光雖然同情,行動上卻並沒有給予幫助,甚至拍拍許映畫的胳膊,說,“妹妹,你好自為之,欠下的情債,終究有一天會還的。”
說完,她便走了。
留下許映畫一個人在男人和導盲犬間淩亂。
轉念一想,這個男人眼睛不好,又看不見她,那她整理個毛線發型?
又或者,她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走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啦。”許映畫夾著嗓子嗲嗲地說,“我現在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她急忙開溜。
誰知,導盲犬反應靈敏,速度快捷,直接追到她前面,擋住她的路,並且汪了兩聲。
許映畫看著沖她昂首挺胸的大狗,瑟瑟發抖:“你幹嘛?”
導盲犬:“汪汪——”
許映畫欲哭無淚:“你再不滾開我把你毛拔了。”
導盲犬:“汪——”
它不會讓她走的。
說好來照顧人,哪有走的道理。
許映畫瞪著那條狗。
一人一狗互相對視很久。
最終,她忍無可忍,叫了一句。
“汪。”
-
醫院附近有專門的兒童主題餐廳,許意和南寶去過不少次,環境優美口味獨特,深受小孩子的喜歡。
來這裏的多數是家長和孩子,也有少數小孩自己拿著鈔票過來點雞腿面包什麽的。
午間日光剛好,許意和南寶坐在靠窗的位置,光線明亮,視野開闊,能看見外面各式各樣的車輛和行人。
南寶安安靜靜地吃著手裏的東西,每一口都很認真,也不浪費,會把自己覺得超級好吃的東西遞到許意面前,“媽媽,你也嘗一嘗。”
許意象征性咬了口,“你爸帶你去外面吃過飯嗎?”
南寶認真想了想,“吃過,但很少。”
顧深遠會把所有空余時間抽出來用來帶小孩,但他本身的空余時間並不多。
許意欲言又止,最終什麽都沒說,喝了口水。
她沒必要去問小孩子關於她和顧深遠之間的問題。
哪個小朋友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何況她之前就在南寶的生命中缺席三年了。
如果可以她想和顧深遠和平相處,每個周末兩人都抽出一定的時間陪孩子。
但他這一次明顯是在下賭注。
他要她做出極端的選擇。
要麽離開孩子,要麽復婚。
他沒有籌碼,他只是賭她不是個狠心丟下寶寶的媽媽。
唯一讓許意遺憾的是,他賭對了,就目前情況下來看,她不可能丟下自己懷胎那麽多月艱辛生下來的寶寶。
如果她離開的話,不知道患得患失的小孩子會變成什麽樣。
因為趙琴蘭的行為,對許意本身已經構成傷害。
童年的陰影,會一輩子記在心裏的。
“媽媽。”顧傾南看著許意的眼睛,滿是期待地問,“你是不是不會再離開我和爸爸了。”
“我……”
“爸爸上次和我說,讓我纏著你,這樣你就不會走了。”顧傾南咬著唇,“他還不讓我告訴你這是他的主意……”
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之所以告訴許意是因為這幾天他能無時無刻地由媽媽陪著,感覺有些不太真實,所以想問清楚。
是不是以後都可以這樣子,永遠地見到想見的人。
許意眼睛有點澀,頭一次知道小孩子的問題挺刁難人的。
既不能騙小孩又無法說出不傷人的答案。
她擡手用紙巾擦了擦南寶的嘴角,輕聲道:“不管媽媽走不走,你都是小男子漢,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怎麽舍得和南寶分開。
可是唯一不分開的方法只能是按照顧深遠的意思,復婚。
下午。
許意再來到醫院病房的時候,手裏多了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