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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顧深遠,這頓飯反而和諧自然。

飯罷,南寶纏著許意,眼巴巴問:“媽媽,你下午能和爸爸帶我去玩嗎?”

他大概以為媽媽既然出現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因此鬧著要許意帶他出去玩。

南寶太向往和媽媽出去的時光了,不止一次看見街上別人家的小孩都是左右手牽著爸爸媽媽,而他一只手都沒牽到,顧深遠經常嫌他走得慢把他抱起來,要麽就給保姆帶著。

小孩子鬧著這樣,許意遲遲沒有拒絕。

許彥之適宜地插一句,溫聲對寶寶道:“你爸爸下午有事,讓小姨和媽媽帶你出去,好不好?”

“不要,小姨會搶我玩具。”

“我……”許映畫頓時不滿,“我哪有。”

“就有。”

許映畫可不想錯過下午曠工的機會,死鴨子嘴硬,“才沒有,我那是教你分享,你小孩子不懂。”

“我不是小孩,我懂。”

“那你懂的話,你就讓我帶你出去。”

“那……好吧。”南寶不知不覺被繞糊塗了,只能答應下來。

只要能和許意在一起,有沒有爸爸都無所謂。

帶孩子這項任務徹徹底底交給許意和許映畫了,她們經驗不足,因此出行的時候,隨身帶著保姆保鏢一起。

說是帶小孩,許映畫可沒這個打算,興致勃勃地拉著許意去逛商場。

當然,她理所當然地哄誘顧傾南,讓他知道,只有進這些店,才能讓媽媽開心,媽媽一旦開心的話,就不會走了。

“真的嗎?”南寶睜大眼睛。

“真的,小姨不騙人。”

“好。”

南寶鄭重其事應一句,打算抵制住去遊樂園的想法,陪這兩個女人逛街,並且保持不哭不鬧。

他認真聽話的樣子,許映畫突然心酸了下,早知道就不騙小孩了,她也不知道許意會不會離開。

哪怕孩子是自己的,但許意畢竟沒有關於孩子出生和成長的記憶,未必會因為血緣關系而選擇留下。

許意對陪許映畫逛街以及帶寶寶玩耍兩件事,沒有偏向誰,她做什麽都可以。

許映畫邊走邊說,“姐,你這次既然是回來結婚的,怎麽沒看你張羅。”

“張羅什麽?”

“見家長,結婚戒指,還有房子什麽的。”

“陳庭川最近忙。”許意淡聲道,“他說顧老夫人病情加重,他無法離開醫院,我和他的事情只能往後拖拖。”

“哦?”

“怎麽了,你這語氣有點怪。”

“沒什麽。”許映畫吐了吐舌頭,“就是感覺有點奇怪,你為什麽要叫他全名?”

許映畫可是記得很清楚,她這個好姐姐,之前叫顧深遠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深遠或者我家老公。

那親密度還真不是現在的陳庭川所能比的。

許意被許映畫漫不經心的一句弄得稍微失神,自我提醒下次要注意措辭,免得又在細節上被發現。

許映畫沒有許彥之細心,是個粗大條,壓根不在這種事上加以關注,進商場後就差一頭栽人家店裏頭。

她不是給自己買,而是一樣一樣給許意試。

“姐,你不知道我每次有多想和你再在一起邊喝奶茶邊逛街。”許映畫把兩個鮮艷色彩的搭配套裝往許意跟前比劃了下,搖頭道,“可惜你一直不在。”

許意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遲疑道:“我們姐妹感情很好嗎?”

“可好了,你特別喜歡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還會抱著我一起睡。”

“……”

這丫頭在胡說什麽,明明是她自己害怕打雷跑到姐姐房間睡覺,第二天還不疊被子的那種!

奈何許意現在沒法戳穿,只能看著這妮子繼續扯謊。

除了她們姐妹情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姐,你記不記得你之前幫我開過家長會?”許映畫循循善誘地問。

許意:“不記得。”

許映畫:“其實我上學時成績挺不錯的,每次你去開家長會的時候,你都特別開心,老師會把你單獨叫到辦公室,問你怎麽教育出我這麽聽話懂事的妹妹。”

許意:“……”

她現在只想把這只臭妹妹的嘴給捂起來。

這都是哪門子的彌天大謊,她明明記得自己每次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單獨教育時,總會面對許映畫的個位數考卷以及各式各樣的小情書,被一辦公室老師看著,尷尬得想要鉆入地底。

許映畫分明看她不記得事情,把她當傻子騙!

騙完後,許映畫還樂滋滋地沒當回事,興致勃勃指向一家店:“誒,那邊有男品店,你要不要給姐夫買點東西?”

問完後,她有點後悔。

許映畫知道每次和姐姐出門逛街姐姐都去男裝店的習慣,久而久之做妹妹的也習慣了,現在居然還問她去不去男品店。

許意看許映畫一眼,“什麽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