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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很想問問她最近是不是又欠下什麽情債。

可要是問多的話,許映畫沒準會懷疑她。

許意換了一種問話方式:“你最近有交男朋友嗎?”

正低頭認真搗鼓蒜皮的許映畫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怎麽了?”

“我就是隨口問問。”

“哎呀,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你妹妹我,從小到大,別說談戀愛,我連男朋友的手都沒拉過。”

“……”

許意真實地沉默下來了。

這丫頭還以為她現在傻不拉幾的是不是,撒這種彌天大謊難道一點都不心痛嗎。

猶記得當年兩個小男生追到家門口向許映畫討要說法的情景。

如今臭妹妹長大了,還是那副德行,剛才外面冒雨站在門口的男人應該也是許映畫欠下的情債之一。

“姐姐,我跟你說,一個人過其實挺好的。”許映畫煞有其事,苦口婆心,“你就看我吧,清心寡欲的,小日子過得多順暢。”

“嗯。”許意附和,順著話柄說,“所以,你沒睡過男人?”

這一問,許映畫有些不好意思否認了,想著反正是自家姐姐,沒必要瞞著。

不過還是不能讓姐姐知道她的風流史。

於是許映畫扭扭捏捏,作一番嬌羞狀,“嗯……也不能說沒有吧……我之前睡過一個。”

“然後呢?”

“然後他非要我負責,我就跑了。”

“這不太好吧。”

“不是,這你情我願的,哪能叫不太好,我要是不跑,我去寺廟當尼姑給他燒水做飯嗎。”許映畫聳肩,“他非要和我扯他們陳家的男人這輩子只睡一個女人的思想讓我對他負責,可拉倒吧,我才不信。”

許意實在不好作評價。

一來她實在不想暴露自己,畢竟許映畫這張嘴封不住,要是知道她現在恢復意識的話,指不定拿著喇叭對著顧深遠或者許彥之的耳朵喊,我姐復原啦。

“你情我願的話,倒也還好。”許意給出模棱兩可的意見。

“他應該挺情願的吧,雖然是……”許映畫的聲音逐漸轉小,甚至細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嘀咕道,“我上他下。”

她發誓,她要是知道自己第一次睡的這個男人有那種傳統思想的話,她絕對,不會和他碰那杯酒。

-

晚上,許意不太敢入睡,害怕自己醒來之後又變成另一個人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固定一個意識形態。

如果不能固定的話,只能讓另外一個她,通曉所有的記憶,這樣,不論她是哪個意識,都還是個正常人。

臨睡前,許意在翻手機上自己和陳庭川的聊天記錄,估摸出之前的自己是怎樣的聊天語氣。

還好他今晚沒找她嘮嗑,估計是在醫院忙碌。

躺在床上的時候,許意沒逼著自己去想解決辦法,只想著順其自然。

第二天醒來後,許意下意識看手機,又看晚上的皮圈,確定自己仍然保留原有的意識,稍稍松了口氣,按照正常行程一樣,洗漱吃飯。

許映畫在念藝設計院本來是個混子,仗著許彥之的面,遲到早退也是家常便飯,她自己沒接什麽項目,拿的幾千死工資都不夠她一個包包錢。

本來今天打算賴到下午再去公司報個道,看見許意勤快地起床,她也只能跟著一起。

“醒醒吧。”許意收起自己下意識去拍肩頭的動作,“同事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會怎麽想?”

“他們會想,有錢真好。”

“就知道渾水摸魚。”許意義正言辭,“把你之前的SU設計圖發來我看看,你這丫頭都不知道怎麽畢業的。”

許映畫不情不願地應一句。

許意盡量克制自己嘮叨的沖動。

就算許映畫和她沒血緣關系她也希望許映畫認真點,這丫頭不僅僅對工作和感情,她對生活也抱著可有可無的思想狀態。

可能有一部分是生母的創傷,但這不是她不求上進的理由。

“以後每天早上七點起床。”許意還是用一種強制性的語氣命令,“八點半準時去公司。”

許映畫眨眼,有些懵懵的,她怎麽感覺這個姐姐又恢復從前的狀態了。

管得好嚴格。

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念藝並不是許氏的主體,但許彥之最近倒是來去得比較勤快,導致負責人劉老板隨時隨地警惕著伺候,當然還有許映畫那小丫頭。

她們姐妹兩來的時候,卡在九點前幾分鐘。

“小叔……”隔著不遠處,看見許彥之的許映畫,驚訝之余退退縮縮的,“哦買噶,他怎麽也來這裏探班。”

許意提了下她的胳膊,“你怕什麽,你又沒遲到。”

遲到習慣的許映畫拍著腦門,“對哦。”

她沒遲到沒早退,有什麽好慫的。

不過她還是害怕許彥之追究起之前的責任,她這段時間有點玩瘋了,好些天沒來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