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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玩意,叫得這麽親切幹嘛。
吃了多少花生米,醉成這樣。
別說他們現在離婚,哪怕結婚時,也不曾親密到這個稱呼。
許意知道他白天欲言又止,想和她多呆一會又怕自己和趙琴蘭一樣被攆出來,所以主動離開得果斷。
但她不知道大晚上這個狗男人還有給她打電話訴衷腸的想法。
隔了許久,顧深遠才開口:“水禾廣場的項目停了。”
“什麽?”
“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我不想離婚,並不是因為這個。”
“幹嘛突然和我說這個?”
“我後天去美國出差,可能要半年才回來。”
聽得出來,顧深遠的醉意不淺,隔著通話電波,嗓音克制而壓抑,像是電影裏冗長煽情的道別。
許意語氣不變:“所以呢?”
“半年內,你可能見不到我,我怕你想我,又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所以我先打給你。”
“?”
她看他不是喝醉了,而是有貓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