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千鈞一

「竟然能以付喪神的身份做到這種地步。」酒吞靠在墻壁之上,這也許是這裏唯一一處完好的墻壁了。

面對著眼前沉默著的黝黑色皮膚的男人,酒吞嘴角勾起一抹狂笑,他手中的鬼葫蘆再次被他拿了起來,準備與男人再戰幾個回合。

「這位小哥,打來打去不覺得無聊嗎?」旁邊,白發付喪神蹲在了一處較高的台面上,而在他旁邊的鶴丸國永則拿著太刀準備繼續進攻。

「並不覺得無聊啊,相反……」鶴丸執刀的手再次用力,向白發付喪神進攻,「這樣的戰鬥充滿著樂趣呢。」

但白發付喪神只是擋下了這一擊,然後向後跳了幾步,遠離了鶴丸的進攻範圍。

「停戰如何?」說罷,白發付喪神將刀劍收了起來。

鶴丸看著男人,突然一笑,道:「你果然沒有拿出全力。」

同白發付喪神一樣,鶴丸也將自己的太刀收了回去。

「鶴丸殿。」藥研看了一眼鶴丸,這邊卻因藍發少年的一擊向後退了幾步,他正準備再次提刀向前的時候,卻發現藍發少年收起了短刀。

「哈哈哈,別打來打去的了,我們就這樣休戰如何?」藍發少年沒有了戰意,他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面具之下,是少年清秀的臉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藥研眉頭緊皺,他沒有放下警惕,眼眸在鶴丸身上掃過,看向了藍發少年。

與酒吞作戰的大俱利伽羅將打刀收到了腰間,轉身向白發付喪神的位置走去,似乎根本不在乎酒吞是否會在背後偷襲他。

面對著一臉懵逼的酒吞和藥研,白發付喪神從高台處跳了下來,走到了眾人面前,道:「被嚇到了吧,哈哈哈。」

這樣的惡趣味讓藥研皺了皺眉。

白發付喪神看出了藥研和酒吞的疑惑,他笑著說道:「上頭派給我們的任務,只是讓我們協助藤原家的指令,但前提是在不傷害到我們自身的情況下。」

「這一邊藤原理繪下達的第一個指令,很簡單,就是將你們留在這裏。」不像太鼓鐘貞宗那樣已經摘掉了面具,白發付喪神依舊戴著面具,他說道,「我們也確實將你們留在了這裏。」

「文字遊戲嗎?」藥研依舊沒有放下警惕之心。

「Bingo!」比起奈生本丸的鶴丸國永,眼前這位來自政府的鶴丸更加的惡趣味,「她並沒有讓我留下幾個人,也沒有說留多長時間,而且……」

「如果繼續與你們交手的話,我們就違背了上頭的命令。」

太鼓鐘貞宗點點頭,說道:「要是一身傷回去,會被小光嘮叨好久的。」

「藤原理繪沒有下達第二個命令給我們,所以,比起為了這種不重要的事拼死拼活,還不如坐下來聊聊天等待我的雇傭者和你們的審神者戰鬥的結果。」白發男人笑著說道,「你們覺得如何?」

「一點也不像鶴丸殿啊。」藥研站在鶴丸身邊輕聲說道。

唯一聽到這句話的鶴丸勾起唇角,低頭看著藥研,道:「這句誇獎我收下了。」

酒吞聽到這一些,他有些不樂意了,鬼葫蘆被他擡了起來,如果不是白發付喪神的動作夠快,下一秒可能就會被大江山鬼王的葫蘆噴的身首異處。

「特意在這裏拖延時間嗎?」酒吞的語氣冷峻,被輕易看清這件事讓他的戰意又重了幾分。

白發付喪神對於酒吞這種性格的人完全沒有辦法,他此時又坐在了高台之上,一只腿耷拉在台子前晃動著,另一腿盤在身前。他嘆了口氣,在眾人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帶著面具作戰,真讓人難受。」

面具之下,是一張與鶴丸一樣的臉,但還是有不同之處的。

一道傷疤從男人的額頭直至臉頰,貫穿了一只眼睛。

「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嘴上這樣說著,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被嚇到的表情。

「既然你們不願意停下來,那麽,我講些故事作為交換如何?」

地下。

大天狗與茨木解決完了攔在樓梯口的一行人之後,繼續向前推入。正如宗三死前說的,他們在好幾間房屋中都找到了已經全然喪失自己意識的刀劍付喪神。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完全狂躁化的付喪神,渾身的黑暗氣息以及頭頂冒出的犄角都讓人難以將他們看做是一位付喪神。

沒有留情,茨木基本上直接給那些人了一個地獄之手。而站在一旁的大天狗這次也沒有再攔著他,反而用自己的力量讓這些瀕死的付喪神走的毫無痛苦一些。

兩人穿過了一處左右是透明墻壁的走廊,在那裏,他們看到了穿著白大褂對全身赤-裸的刀劍付喪神做著實驗的一些實驗員。

那些人似乎已經麻木了,他們根本沒有被大天狗與茨木的到來而打斷手下的工作,只是擡眸望了一眼,就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