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床共枕（第3/4頁）

沒有發現少女的驚詫，茨木繼續誇贊著自己的摯友。

當聽到茨木說道‘我的摯友是平安京最強’‘我的摯友的帥氣讓無數女妖怪都想嫁給他’‘我的摯友的氣勢無人能擋’的時候，奈生沒有忍住自己的笑聲，擡袖掩唇笑出了聲。

奈生的笑聲打斷了茨木的話語，茨木盯著少女在月光下更為秀麗的面容，猜想少女是否是瞧不起自己的摯友，一時間心中竟有些不快。

少女在茨木停口之後，笑道：「茨木大人的摯友似乎很強大呢。」

「自然。」少女的語氣中不帶嘲諷，這讓茨木收起了幾分不快。

「茨木大人已經這麽強大了，那麽如果能讓茨木大人都稱贊的男子，一定更加優秀呢。」

月光之下，少女的笑顏比平日看起來更為溫柔。語氣中不帶諷刺，反而十分的真誠，言語中帶著對於茨木口中的酒吞童子的好奇。奈生望著茨木，黑色的眸子眼中透露出幾分溫柔，伴隨著月光，讓茨木覺得能被少女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的男人一定十分的幸運。

「恩。」茨木隨口回應。

少女的反應出乎茨木的意料，茨木的心中沒有再誇獎酒吞的想法，相反，他竟然希望少女開口詢問有關他的事情。

但是奈生沒有如了茨木的願，少女在茨木不再說話之後，輕聲說道：「我心中也有想要追隨之人，但是我追隨的原因卻和茨木大人不同呢。」

「你想追隨的是……大天狗嗎？」

茨木想到少女說過大天狗是她的養育者，便猜測少女口中之人應該是大天狗。

「恩。」奈生點點頭，她雙臂環在一起搭在曲起的膝蓋上，說道，「但是那位大人似乎不想我去追隨他呢。」

如按往日，茨木此時應該勸說少女讓她繼續追隨她心中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心中的某種心情在作祟，茨木沒有接話，繼續安靜地聽著少女訴說她的故事。

「大天狗大人，實力強大，長相也十分的帥氣，聽其他的長輩說，大天狗大人在收養我之前，就很受一些女妖怪的喜歡。」

奈生的面前浮現出大天狗的面容，幾乎沒有笑過的臉龐與藍色的眼眸，雖然看起來十分冰冷，但卻依舊帥氣。

茨木與大天狗的交情並沒有酒吞與大天狗那樣親密，只是打過幾場算是認識了彼此，在聽到少女的形容後，茨木在腦中回想大天狗的樣貌……

實力強大，這是自然，畢竟大天狗與他打鬥的時候可是不相上下。長相帥氣……雖然沒有自己的摯友酒吞帥氣，但是茨木還是認可大天狗的容貌，只是……茨木的身高在妖怪中本就高大，所以一想起大天狗……

將腦海中的想法壓了下去，茨木繼續看著少女，聽著少女的話語。

「本來想要在黑夜山侍奉大天狗大人一生的，但是，他想將我嫁給人類，離開黑夜山。」雖然此時少女的音色依舊正常，但是茨木卻在少女的聲音中聽到了些許的鼻音。

哭了嗎？

「無論內心怎麽想，卻還是想留在黑夜山。」少女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說道。

夜晚本就感性，經歷過諸多事情的少女亦是如此，面對可靠有禮並且認識大天狗的茨木童子，奈生將自己的心中之事告訴了茨木。

「但因為意外，遇到了本丸中的一些付喪神。雖然他們各有各的悲慘遭遇，卻還是包容我接納我，讓我覺得……自己不是那麽的無用。」奈生此刻，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笑容。

「我竟然生出‘在那座本丸中度過以後的年月’這種想法。」奈生將臉埋在膝上，聲音有些梗塞。

「茨木大人，我這樣的我，是在背叛大天狗大人嗎？」

茨木沉默，望著少女。

與少女相處僅有兩天，但是在他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妖怪面前，溫柔的少女早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茨木開口說道：「為什麽要一直為大天狗活著？」

「哎？」奈生因為茨木突然的一句話驚到了，她擡起頭，接著房間中微弱的光芒，看著靠在墻壁上的男子，睜大了雙眼。

「為何不考慮自己的內心想做些什麽呢？」茨木本就不是遵循規則的妖怪，甚至可以說的是，比起酒吞，他的行為舉止更為的遵循內心，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我……」

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自己，一時間，奈生語塞，不知道該回些什麽。

「你愛大天狗嗎？」茨木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愛？

從來沒有人向奈生講過‘愛’這個詞的含義，少女思索了許久，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不愛。」作為經常扮作女性的茨木，他了解女性的心理，因為想為大天狗添堵，所以他將話反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