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喜歡女人那麽多年過得還跟苦行僧一樣。”傅杳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要好好享樂。”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天玄子準時來點卯了,“觀主,我給您送了面條過來。”

這會兒是早上,正是用朝食的時候。

房內兩人的對話被打斷,傅杳發現自己的手還蓋在鐘離手背上,當即收了回來,“總而言之,套用皇後說的話,以後我們都好好過吧。”

“嗯,”鐘離看了眼房門,起身道,“我去開門。”

天玄子端著面站在門口,見房門打開,卻見是鐘離公子開的門。他一愣,道:“怎麽是你,觀主她……”

“她不吃醋。”鐘離卻是看著面碗道。

“嗯?”

“她不喜歡吃醋。”鐘離走出門,反手將房門帶上了,對天玄子道,“這面你給我吧,她的自有蕭如瑟端過去。”

天玄子看了看面碗,有些抱歉,“我沒注意這些。”

“無妨,”鐘離笑得溫文爾雅,“聽說你在跟她學玄術,恰好我這裏也有幾個更適合你的道門法術,你若是想學的話,我可以一並交給你。”

“真的?”有了法術立即忘了觀主的天玄子當即表態道:“我想學!”

“那你跟我回房吧。”

就這樣,送面來的天玄子成功被半路拐走了。隔壁蕭如瑟哪能沒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一邊嘖嘖說著“這就是男人的心機”啊,一邊聽鐘離的去給傅杳送吃的。

她進傅杳的門時,傅杳正在一臉沉思。

“在想什麽?”蕭如瑟把吃的放在了桌子上,問道。

傅杳道:“我在想虎毒尚且不食子,怎麽有人卻會對自己的兒女下毒手。”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的,”蕭如瑟道,“我們狐族,從前就有狐王將自己親生兒子趕出去的事。說白了,就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見不得自己被人取而代之。”

“大概是吧。”

……

隔壁。

傅五娘也醒了過來,她只感覺肚子脹脹的,趴在床邊嘔了好幾口,這才好受了一點。

她終於又活了嗎?

雖然這種活著只是暫時的,但是當外面的陽光照射在她的皮膚上,她還是貪婪的希望這種感覺能更久一點。

“你醒了?”旁邊祁霜白冷著一張臉,“我不是跟你說過在船上非常危險,為什麽還有不聽話的到處跑。”

傅五娘仰頭望著他,她想得意的笑,但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臉上露出一絲委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見她也受到了驚嚇,祁霜白聲音放軟了一些,上前扶著她的肩膀,“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到底不是我們中原人,如果被人發現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

“我知道。”傅五娘十分“體貼”道,“以後我都聽你的。等回到草原,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祁霜白神色一閃,態度更柔和了不少,“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你好好休息,回頭我會讓人送碗姜湯過來,你記得喝。”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扮演著正人君子的角色,這會兒自然不能在這裏多留。

傅五娘卻不想他就這樣走了,她伸手一拉,拉住了他的手,“我有點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祁霜白見她臉色蒼白,十分脆弱的模樣,知道這是個機會,也就應了下來,“好。”

他們倆在房間裏相對而坐,很快的,祁霜白就有了倦意。

傅五娘在他睡著之後,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可還沒靠近,就被他身上佩戴著的法器灼傷了。

“可惡!”沒想到都已經附身在他最親近的人身上,她竟然還是不能報仇。

就在傅五娘真想辦法報仇的同時,傅杳用過朝食,也出了房間,來到了客船最下面一層。

客船最下面一層的船艙裏,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攜帶行李的普通人。

沈惜也在其中。

自從她來到長安之後,長安米貴,她的憤怒也是勉強讓她在長安糊口。手裏沒有銀子,於是她坐船都只能選最便宜的地方躺著。

這一回不知怎麽回事,她在上船之後,人就一直暈的厲害。

於是在船上的這幾天,她愣是沒有出去過,就一直在這哼哼唧唧的躺著。

“沈姑娘。”

沈惜感覺身邊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發現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傅觀主。

“觀主?”沈惜一喜,但是都感覺頭沒那麽暈了。

“你這是暈船?”傅杳道。

“是。之前我坐船都還好好的,這次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沈惜也搞不懂,“可能是因為躺在船艙裏吧。”

“我恰好也在船上,你不如跟我一起住吧。”傅杳邀請道。

沈惜非常心動,“這多不好意思……”

“小事,就當做是你爹給我辦事的一些小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