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些都是橫死的(第2/2頁)

大概馬村長是覺得反正已經跟我說了,他索性打開了話匣子:“要說這裏面這幾個女人死的也很冤枉,嫁給了他們的丈夫之後,就始終懷不上一男半女。在我們這邊,如果誰家沒有個帶把的幫著傳宗接代,很多人都看不起他,會在背後指指點點,說那家要絕戶了。所以這幾個女人的丈夫就總打他們,有時候失了手,就把人給打死了,然後就把人葬到了這裏。”

“那他們不怕被警察抓走嗎?”在我心裏,殺人償命現在還錢,那是千古以來顛撲不破的道理,既然這幾個女人的丈夫把她們打死了,不管是故意也好,還是錯手也好,不應該得到法律的嚴懲。

“我們這深山老林的,有什麽事情,都是村裏的老輩說的算。再說了,這都是家務事,警察來了也管不了啥!”

聽馬村長說得輕描淡寫,話裏話外透著理所當然,我不由震驚了。

以前經常在報紙和新聞上聽到有一些偏僻落後的地區,有很多人不懂法,今天我算是碰到了。

我剛想說點什麽,可是想到和這些根本不知道法律為何物的人墨跡那些根本就是對牛彈琴,於是我又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我深吸了兩口氣,然後問把村長:“那這裏的幾個人死了多長時間了?”

馬村長指著其中的一個:“這個在我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然後他又指下挨著的那個:“這個大概死了十多年。”

然後他又指向下一個:“這個大概有七八年吧!”

他一個接著一個指下去,聽著馬村長一個接一個地抱著數字,我發現這裏面離現在時間最近的竟然是死在四五年前。

從死者死亡的時間上推斷,事實絕對不會像馬村長剛才說的那樣,那些把這些可憐的女人打死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相反,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絕對是還活著,而且,就在我身後不遠的村子之中。

想著這個看似很平和的村子裏,藏著好幾個殺人犯,我甚至還跟他們把酒言歡過,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從我心頭升了起來。

雖然我有心再追問馬村長一些事情,不過想到欲速則不達,我一直追問這個問題,很容易引起他們的警覺。在這深山老林的,如果他們有心把我弄死,隨便往個山溝裏一扔,我估計我的那些親友想找都找不到我。

想到這兒,我便不再追問馬村長這件事情,而是重新掏出羅盤,開始圍繞著這幾座墳墓測試起這裏面的陰氣來。

把村長見我不再追問,臉上的神色馬上就放松下來,他不敢在附近打擾我,所以站在那兒一直看著我的行動。

只是轉了一圈,我就被羅盤指針的反應給驚到了,和我來之前的想象不同,這裏不但有怨氣,而且怨氣極重,看著羅盤指針如同通了電的馬達一樣飛速的旋轉,我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裏,都冒出了寒氣。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把自己的心情平復下去,然後開始朝羅盤打出各種印訣,這裏的怨氣這麽重,我現在真的懷疑,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只鬼魂真的和這裏有關了。

可是當我施法之後,卻發現這裏的怨氣和昨天晚上那只鬼魂都嚇的怨氣並不相同,也就是說,如果昨晚出現的那只鬼魂就是這幾個月一直在村裏鬧騰的那只的話,那和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我心裏越發的奇怪,按照這幾座墳墓怨氣的程度,應該也能鬧騰起來了,可是為什麽她們會只是蜷縮在自己的墳墓當中呢?

難道在村子裏殺人的並不是只有一只鬼魂?

我越想越感覺到自己這個分析比較合理,為了驗證這個想法,我托著羅盤開始擴大探測的範圍,結果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再一次出現了。

因為我發現,這裏怨氣籠罩的範圍其實並不大,半徑超過十米,就感覺不到有任何怨氣的存在了。

我在心理分析了一下,走向馬村長:“馬村長,你們村裏的人把那些女人埋在這裏的時候,是不是找人做過法?”

馬村長的眉毛馬上就揚了起來,他驚訝地道:“葉師傅你竟然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看來你是一個真正的高人啊!”

一聽他這話,我馬上就知道被自己說對了,於是我接著問馬村長:“你們找的什麽樣的人給這裏的死人進行施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