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瘋狂

隨著時近公歷十二月,天氣越來越冷了。

可大院裏的氣氛,卻越來越熱鬧。風家跟沈家的決裂風波還未平息,杜家養女、蘇家兒媳杜若蘭涉嫌謀害人命的風波又起。

雖然高官掌握了他兒子跟杜若蘭打小就認識、且這一兩年在京市也偶有往來的證據,但這也證明不了他兒子車禍的事就跟杜若蘭有關系。

而杜若蘭又是個狡猾的,她知道她跟那人的口頭約定已經死無對證,自然是咬死不認。可她也沒有有力的說辭去解釋,為何那人車禍之後,她明明認識甚至是那人在京市唯一的“故友”卻躲在背後不吭聲?連出來悼念一下都不曾?這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麽?

雖然杜若蘭說害怕、不熟、自己是已婚婦人不宜跟他過多接觸等各種理由,但這都不足夠去撇清關系,所以她成了車禍事件的重大嫌疑人。

但高官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去定她的罪,所以事情就這麽僵住了。

在這當口,風知意把經常給蘇望舒送飯的傭人、給委婉曲折地提醒到了高官面前。

智腦看得疑惑,“家主,那個人能有什麽用?能破這僵局?”

“你看看第一次監控回來的視頻中,”風知意提醒它,“杜若蘭和蘇望舒吵架的那個,在三分二十一秒時,門腳下的縫隙裏。”

智腦立馬調回去看了一下,發現那昏暗的房間裏,那門腳下的縫隙裏有兩道非常非常不明顯的陰影,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了。

智腦分析那陰影的形狀,像是兩只腳?頓時有些驚訝,“這、當時外面有人?!是那個傭人?”

“不知道。”風知意不置可否,“但從監控回來的信息裏,這傭人簡直成了蘇望舒發泄任何負面情緒的出氣筒。這又不是奴隸封建社會,幫傭也是一種正當的職業,尤其是現在的主流思想提倡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就算是為了高薪,蘇望舒這麽踐踏她,她心中豈能沒怨恨?”

“再者,”風知意興味地笑笑,“蘇望舒現在瘋狂得這麽口沒遮攔,她一個貼身伺候蘇望舒的人,知道的事情絕對比你我知道的還要多還要清楚。”

智腦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這何止是知道蘇望舒的事情,恐怕蘇家的事情都知道不少,所以,“您這是為倒黴蛋父親以後對付蘇家做準備呢?”

風知意笑笑,沒有否認。

“可是,”智腦有些擔憂的是,“若是當時門外的人真的是那傭人,真被倒黴蛋父親問出那天杜若蘭和蘇望舒兩人的話,那豈不是要把您給牽扯進去了?雖然當初沒提您的身份名字,但那傭人在蘇家做事,應該多多少少會知道他們在遷怒的人是誰。”

就以蘇望舒現在這種瘋狂的樣子,要是她被咒罵過風知意,它都不信。

“沒事,”風知意對這個倒是不擔心,“就算那倒黴蛋父親查出她們利用他兒子要對付的人是我,也怪不到我身上。”

又不是所有人都會跟蘇望舒和杜若蘭一樣不可理喻,“我是完完全全的無辜且不知情者,他對我只有心虛、不會有怨恨怪罪,只會盡力把我涉在其中的痕跡給遮掩掉。”

“因為他不敢讓我知道,他兒子想要殺跟他們完全無冤無仇的我。不然的話,我現在這身份計較起來,足可以把他的職位給擼掉。”

位高權重的人卻意圖謀害國家重要的科研人員,這若操作起來,在這個敏感又動蕩的時期,給個叛國罪都是有可能的。

“退一步講,就算我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平民百姓,也沒有活該被人無辜殺害的道理。掌權高位者,更應該維持尊重律法。就像執法人員知法犯法,更會罪加一等一樣。”

智腦想想也是,“所以他就算查出真相,也只能怨恨怪罪蘇杜兩人。可是,杜若蘭知道死無對證,肯定會咬死不認的。”

風知意早就把方方面面的可能都預估到了,“其實就算杜若蘭承認了,他也定不了杜若蘭什麽罪,完全是他自己兒子蠢。”

其實,風知意傾向於是他兒子有什麽把柄落在了杜若蘭的手裏,“更重要的是,再計較下去,杜若蘭魚死網破說他兒子意圖謀殺我、甚至牽扯出他兒子以前殺過人的事,只會把自己賠進去。還有他兒子,不僅白死,還要被拉出來鞭屍,他怎麽會願意?”

他位高權重,更需要謹言慎行。而且杜若蘭身後還有蘇家、杜家,甚至是楚家,他也不能輕易滅口什麽的,“所以這事兒只能重拿輕放,他只能自認憋屈。”

但是,別說一般人都忍不下這種憋屈怨恨,更何況風知意觀那高官的行事風格,也不是個認孬的人,“既然不能“公了”,那他就一定會想辦法“私了”。”

私了是什麽?那就是私下報復了。他好好的兒子,就那麽被杜若蘭給“威脅”或“慫恿掉”了性命,他豈能咽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