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夢

衛杳這晚沒有跟隨大部隊回酒店,而是睡在了福利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的女主真的把關於福利院的一切都銘記於心,衛杳穿著院長找給她的睡衣,腦袋枕在院長腿上,聽院長語調溫柔地說話時,她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甚至莫名其妙的,她有點恍惚。

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這麽躺在一個人的懷裏,聽那人溫溫存存地同她說話。

……那是誰?

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什麽頭緒,衛杳索性不再想,順著院長上一句話,說起總導演讓她下期唱歌的事。

“你答應了嗎?”院長問。

衛杳點頭。

“那麽你想唱嗎?”

“想。”

“那就唱吧。”院長笑容溫暖和煦,“我知道我們紅紅一直都是最棒的。”

衛杳睡下了。

然後做了個美夢。

夢的大致內容是,她抱著她便宜老公的大腿,哭著求他別和她離婚時,便宜老公一把捉住她往床上一扔,邊脫衣服邊邪魅狂狷地說,老婆,我還是喜歡看你在床上哭。

衛杳被這個夢美醒了。

她美得兩眼發虛地望著天花板,想她果然是要步入成年期了,不然怎麽無緣無故會做這種夢?

不過夢裏她便宜老公的身材真好,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她記得夢裏的手感,那是相當的不錯。

不知道現實中她便宜老公的身材是不是也像夢裏這麽好。

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餐,準備離開福利院,去機場和節目組的人匯合之時,衛杳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向院長坦白。

畢竟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院長都是女主最敬愛、最看重的長輩,結婚這種大事,即使是不能對外公開的隱婚,院長也理應是知情者。

於是站在福利院的大門口,衛杳拉著院長的手就開始說了。

“院長,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前年我和……”

還沒把便宜老公的名字說出口,小食堂的掌勺阿姨挎著菜籃子過來,笑眯眯地和衛杳打招呼,說紅紅這就要走了,不多住幾天嗎?

衛杳說是,下次沒通告了再來。

掌勺阿姨又說了兩句,就出門買菜去了。

目送掌勺阿姨出去,院長示意衛杳接著被打斷的地方繼續說。

衛杳頓了下,笑著搖頭:“沒什麽,也不是多重要的事。節目組的車來了,我先走了啊,下回再來看你們。”

院長把她送上車。

直到車拐了個彎,再也看不見院長的身影了,衛杳坐好,摸出耳機聽歌。

這幾天她臨時抱佛腳,The Sun出的那幾張專輯,包括零零散散出的一些單曲,還有各種現場live,她全都抽空聽完了,算是大致了解了The Sun的演唱風格。

現在她要聽的,是在她穿來之前,由以前的女主隨手錄下的一些靈感和demo,以及已經制作完成卻並未正式發行的幾首女主自己單獨演唱的曲目。她打算憑借這些來琢磨出獨屬於女主個人的演唱風格和技巧等。

衛杳有個想法。

她想把女主原有的風格,與她這個種族特有的語言天賦結合起來,糅合成一種全新的演繹方式。

不然讓她在節目裏唱歌,其實大家多多少少都聽過她的歌,知道她的音色、她的歌聲是怎樣的,這重新唱,也頂多是表明她的失聲已經痊愈了,她能繼續唱了,除此之外,還能表達出什麽?

反正要翻盤,不如搞個大的,搞個誰都要對她刮目相看的特別大的!

這樣一來,哪怕是那些罵她自從The Sun解散,她就不會唱歌了的噴子,也得無話可說。

衛杳幻想著未來只要她一開口,所有人就都會變得瞠目結舌的場面,一時間很是激動振奮。

這時,音樂播放器自動切換下一首歌曲,開頭就是一段特別飄渺空靈的吟唱,優美曼妙,極其抓耳,沒個防備的衛杳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驚為天人。

她仿佛得了帕金森,手指哆哆嗦嗦著去拿手機,想看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這是女主唱的?

簡直好聽到炸!

長達二十秒鐘的吟唱結束,接下來是一段輕快卻溫柔的低音,像是潺潺流水,聽起來非常舒服。等到副歌部分,旋律層層遞進,末尾的高音爆發得恰到好處,整首歌曲完美到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歌名叫《夢》。

衛杳把這首《夢》單曲循環了好幾遍,忍不住打電話給趙銳,問他這首歌這麽好聽,為什麽沒收錄進專輯裏。

趙銳說:“你忘了,當初董丞說這歌他唱不出那種感覺,不適合他唱,你就把這首歌用別的歌替換了。”

衛杳沉默一瞬,鄭重道:“趙哥,我想出專輯。”

這樣好聽的歌,不該因為董丞的一句話就不見天日。它理應被更多的人聽到。

趙銳也沉默了。

然後說:“你出事前也和我這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