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念稚:“你蜷縮起來的話應該可以。”

“到時候放後座,後備箱塞不下。”

費趔也覺得自己蜷起來比較費勁兒,權衡一會兒:“還是到酒店再包裝吧。”

念稚:“那行,你開車,我有些感冒犯困。”

念稚的本田車從車庫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費宸的電話,她接起來後,笑著問:“你開完會了?”

“嗯。”

“我跟費趔已經在路上了,待會兒到酒店我再給你發個短信。”

“我讓人跟著你。”

“不用,有費趔在,你要是不放心待會兒到酒店,你再來接我。”

這樣安排似乎沒什麽不妥,念稚掛了電話後,並沒注意到身後一直有輛車在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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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藍色的大宗貨車,平緩地行駛橋面上,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撥通手旁的電話。

“前面限高,貨車沒法進市區,我打算在橋上動手。”

那頭傳來聲音:“嗯。”

男人:“跟你確定一下車牌號,蘇A***90,車上兩個人,駕駛員是男的看不清,後座坐的是照片上的女人。”

“嗯。”

“我動手了。”

“嗯。”

費趔開著的念稚的車,吐槽了一路:“你這車連老爺車都不如,我哥怎麽不給你買輛新的。”

這車是念稚自己執業第一年攢錢買的,做律師常常出差,這輛本田跟著她南征北伐,很有感情。

費趔看了眼儀表盤:“你這車買幾年了,居然跑了五萬多?!”

“人跑長途的都不一定有你的多吧。”

念稚嫌嘴煩,“你要是開不慣,等過了橋就停下,我自己開。”

費趔訕訕,望了眼她的肚子:“我可不敢,懷著孕還讓你開車,我哥知道肯定得削我。”

“你還是把安全帶系上吧,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念稚有點困,於是把後座的安全帶系上,打算睡一會兒。

沒過幾分鐘,突然一個猛烈的刹車,念稚睜開眼向前仰去。

伴隨費趔的尖叫,她看到一輛卡車從對面車道疾馳而來,費趔下意識急轉方向盤,念稚捂住肚子:“不要急轉!”

旁邊是江,急轉會出問題。

而且車身撞上大貨車,肯定會側翻。

費趔這輩子,做的最厲害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前二十年裏,玩廢了幾十輛跑車後,練成了一身車技。

緊急關頭,他沒有急轉,急刹車後,車頭側對著卡車撞上去。

念稚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移位,伴隨著強烈的惡心感。

貨車死死地卡在了江邊橋上的鐵索上,搖搖欲墜,而念稚和費趔的車頭已經報廢。

平復了幾秒後,她睜開眼,細弱的聲音叫著費趔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她掙紮著從車裏出來,望著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形狀的車頭,撕心裂肺的呐喊:“費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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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是在醫院,念稚睜開眼,看到身旁坐著的一臉焦急的費宸。

車禍的記憶瞬間湧進她的腦海,下意識地問,“費趔怎麽樣了?”

她記得當時自己是完好無損地爬出了車廂,看到駕駛座還有車頭被卡車撞得面目全非,再然後她天旋地轉,什麽都記不得了。

費宸的眼底散布著深紅的血絲,“還在搶救。”

念稚心中一窒:“嚴重嗎?”

費宸沒多說:“還不知道。”

她醒過來後,很快有醫生護士進來做檢查,護士掀開她的被子後,念稚看到床墊上有一絲絲血跡。

瞬間無限的恐懼湧上心頭:“孩......孩子!”

費宸連忙抱住她;“還在,還在!”

護士點頭:“還要繼續留院觀察,不要隨意走動。”

念稚在床上不敢再動,她想起今天的整件事:“肇事司機找到了嗎?”

費宸:“已經被帶走了。”

念稚不理解:“是誰幹的?”

費宸沒說話:“費趔出事後,林曼瓏很快趕了過來,看見費趔在搶救後,哭著說為什麽死的不是我,然後又暈死過去。”

念稚:“所以,是她幹的?”

“只不過她的目標是我,費趔被牽及無辜?”

費宸眉頭緊緊皺著:“是我們倆。”

最近因為開庭多,念稚幾乎每天都會自己開車去單位,拿上材料後再開去法院開庭。

費宸雖然有自己的車和司機,但經常早上會跟她一起走,晚上再由司機接他們回去。

看來林曼瓏一定是找人調查過他們,才會覺得車上的人一定是念稚和費宸。

誰能想到,居然是費趔。

人算不如天算,恐怕林曼瓏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真是因果報應,世事無常。

若林曼瓏還存有一絲善念,今天費趔就不會躺在搶救室的病床上。

念稚嘆了口氣:“她怎麽就不肯放過我們。”

“受傷的偏偏是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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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趔從手術室出來後,又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