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2/3頁)

金毓有些意動,偏過頭卻見墨陽仍舊不停的喝酒,她擺了擺手,“不用了,本公主也不需要你們候著,去忙罷。”

“是。”淮笙應下後就揮退了攬月樓裏的神官,只留下兩名仙侍遠遠候著。

金毓撐起手臂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飲酒的墨陽,自從席間離開了一陣後,他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她問了兩回他也只是淡淡地回了“沒事”。

幾番搭話他也沉默不言,只一言不發的喝著酒,金毓便知道他這是心中不高興了。有心想寬慰兩句,奈何人家一言不發,仿若無聞。

明明她之前還看見了他腰間掛著她所送的同心結,卻對她如此冷漠,金毓心中有些失落和委屈。想質問,可是這攬月樓裏不只他們二人。

金毓卻沒發現此時墨陽腰間早已沒有了同心結。

那邊淮笙吩咐好一切後,正想離開,就見一道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看清楚來人後,淮笙不由一愣,行了禮後道:“五太子怎麽又回來了?可是仙侍們侍候不周?”

這才剛扶著大太子離去,怎麽又回來了?

金釗不耐地擺了擺手:“沒事,本太子有事找師兄。不必管本太子,本太子認得路。”他送了大哥回去後就立馬回來,就是擔心墨陽一不小心說出真相,他要親自看著墨陽才放心。

淮笙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天宮來的這幾位祖宗也太難伺候了。

金釗走到青玉案前停下,指節分明的手在金毓面前才晃了兩下,就被打掉了。心中嘖了一聲,還好沒看傻。

金毓皺了皺眉,“做什麽?”

金釗好聲勸道:“姐,你就別看了,先回去歇著吧。”

金毓悶聲道:“你別管我,想歇著自己去歇著就是了。”

“我有話要和師兄單獨聊聊,姐你先回去。”說著,金釗已經奪過墨陽手中的酒盞。

墨陽擡頭,神色冷漠。

四目相對,金釗先移開了視線,語氣裏帶著懇求:“師兄,我們出去說會話可好。此事是我的不是,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墨陽冷笑了一聲,“呵,師弟說得倒是輕松。”

金釗拱手對墨陽行了一個大禮,“師兄,對不起,此事全是我一人之過,但求師兄不要遷怒。”

金毓見狀很是詫異,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狐疑道:“你們在說什麽?”金釗向來自負,玩世不恭,鮮少這般放低姿態,此事一定不簡單。

墨陽拿過一旁的酒壇起身仰首灌下,醇香的美酒順著修長的脖頸浸濕了一片衣裳,下一刻便就玉色的酒壇隨手一拋。

酒壇撞在金柱上,應聲碎裂。

侍候的仙侍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墨陽先是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愈來愈大,“哈哈哈,一廂情願,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墨陽笑聲裏的自嘲和失落太明顯了,且他神色頹敗,金毓一怔,下意識道:“什麽一廂情願?”

金釗聲音高了幾個度,不容抗拒道:“師兄,咱們出去說!”這事不能讓金毓知道,今日看見逸虛他已經慌得不行了,要不是表姐對師兄是真無意,他今天哪怕被逸虛禁錮也要打斷那番談話。

金毓皺著眉頭道:“有什麽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墨陽淺笑了一聲,從袖子裏取出一枚編織得歪歪扭扭的同心結。

金毓目光一凝,怔怔地看著那枚同心結。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已經把腰間的同心結取了下來。

金毓紅唇張張合合,想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她愛慕他,可他們之間的相處少得可憐,送出這枚同心結後,她因父帝給的差事沒機會再去上清境,只知道他收下了。

再回來時,就聽聞他受了重傷,閉關不出,同時上清境布下屏障,非要事不能入。

這一等就是兩萬多年,再見之時,她發現一向溫潤有禮的神君變了。

金釗見到墨陽取出同心結頓時急了:“師兄!”這要是讓他姐知道,他都不敢想象日後金毓和冰蕪之間會不會因此而鬧出什麽事。

仿佛做了什麽決定,金釗目光一定,伸手抓住墨陽的手臂,手上金光閃爍,目光堅定地看著墨陽。

墨陽手一揮,同樣神力現出,揮開了金釗的手。酒意上頭,墨陽看著金釗神色越發復雜,就是因為他,才造成了這一切。

他才會自作多情……

忽地,墨陽手一招,一柄青色長劍憑空出現,持劍就往金釗身上招呼而去。

金釗閃身避過,原先所站之地已經被劍氣打得玉石斷裂。金釗瞥了一眼毫無罷手意思的墨陽,正想借此引開墨陽。

不料金釗才躲過墨陽的劍招,就被一道磅礴的神力禁錮住。

金釗滿眼錯愕,擡眸一看,墨陽也被禁錮了。

在這攬月樓裏能同時將兩位上神禁錮住,除了戰神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