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改(建議重看)(第2/3頁)

她怎麽敢……

她怎麽敢……

女人欺身,咬住了他的耳朵,嘲諷一樣地低語,“讓你水性楊花,我就來看看,你到底涼不涼,生不生得出來。”

女尊霸總小說裏,女主處理這種水性楊花的妖精,通常是將他狠狠地蹂躪了之後,毫不留情地拋棄。

司空緲想,不就是個男人嗎?

要不是滋味很好,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她盯著他看了一眼,男人的臉有些紅,金邊眼鏡被她打得有點歪了,一張臉棱角分明,狹長眼清絕。

真他媽是勾人的妖精,她一把取下了他的眼鏡。

下一秒,在這逼仄的空間裏,她兩手禁錮住他,閉著眼睛歇仰著頭,吻住了他,含著酒氣與香煙氣息的味道,迷醉了男人的雙眼,

……

……

陸容的右手傷口裂了,他低頭覷了一眼右手繃帶滲出的血絲,回想著剛才兩人所經歷的事情。

他一輩子也沒想到,自己能狂野到這個地步。

這還是車裏啊……而且不是自家車庫,是在公共停車場……

女人在他旁邊,臂膀白生生的,有一些唑過的紅痕,她正低著頭穿著絲襪。

他心中有種滿滿溢出的悸動,伸出左手,摩挲了女人軟軟的頭發一把。

女人一下子避開了。

陸容不知為何,心口掉落,像是缺了一角。

“剛剛我給司機發了短信,等下他來接我。”司空緲拿出手機,摁了一段文字。

“那……可以一起回家。”陸容點了點頭,他很想說,【自從你搬走後,家裏缺了好多人味兒。】

廚房的水沒人燒了,綠植也沒人澆水,陽台上飄著的衣服,少了一半邊。

可惜女人看也沒看陸容,一把從車座下扯出他的西裝褲,扔給他,“穿上。”

陸容愣愣地看向她。

“他來之前,你必須走。”司空緲說。

“你在說什麽啊?”陸容沒懂。

“還用我明說嗎?”司空緲掀起了刺痛人心的嘲諷,她像是沒有心一樣,含著水的眼睛瞟了他一眼,“你這樣的男人,我已經玩膩了。”

陸容臉上的血色,幾乎在一瞬間,蛻得幹幹凈凈。

“你只是我小黑臉小狼狗之外的一個調劑而已,比人家老,技術還沒人家好。”

“你這個人,真的無趣至極。除了工作以外,你還會什麽?”

“不要以為我待在你身邊這麽多年,是因為愧疚什麽的。我不過見你難搞,想把你搞到手而已。”司空緲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就像事後一口煙的渣女,“結果連雞肋都不如,人家棄之還可惜呢,你只剩食之無味了。”

“不要說了!!”陸容渾身的每個骨骼、每塊肌肉都在顫抖。

從那個黑暗而血腥的夜裏起,徹骨的劇痛讓他封閉了內心。他一直知道是誰害了他,亦從此以後,連親人都再也不信。

有一個人,十四年來,笨拙地敲打著他的心房。

怎麽趕也趕不走,怎麽驅也驅不開,她是那樣毫無道理地占據了他的生活,成為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塊骨頭。

他以為,他可以放心地向她敞開自己的心房了。

他以為……他可以……

可是……

【騙子。】

【騙子。】

【騙子。】

“所以你是要我趕你走,還是你自己走?”司空緲擡起頭,露出一張面無表情、冷血至極的臉龐。

“我走。”陸容的尊嚴不容自己退卻,他咬著牙咬著每一個字。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狼狽,從車上下來,連假肢都還沒來得及穿好。

他的右手,那個女人咬出來的傷口徹底崩了,血一直浸到了衣服上。

他的眼鏡落到了車上,他的頭發亂蓬蓬的,他的領帶掉了,他的襯衫皺得驚人,他的脖子,手臂,都是那個女人留下的痕跡……

大奔絕塵而去,那一刻,他頭暈目眩,只覺天地都荒涼。

……

兩個小時後,陸容的發小顧初陽在停車場裏的一個台階找到了他。

顧初陽是個不拘一格的人,襯衫外露一半,褲子裏紮一半。

人沒有陸容長得好看,卻有種讓人舒服的灑脫感,而陸容,則是冰山上懸崖峭壁的花,讓人無法褻玩。

所以當顧初陽找到陸容的時候,心底咯噔一聲。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狼狽的陸容,他坐在台階上,右手的血跡已經幹了,脖子上滿是紅痕,衣冠不整,又不管不顧。

搞得比他還藝術。

一眼看去,就知道,他——被人玩過了。

【他奶奶的。】顧初陽啐了一個,到底是哪個混球!

“阿容,阿容,你沒事吧……”顧初陽趕緊走上前去,蹲下來詢問陸容。

“……”陸容沒有說話,他怔然看著前方,眼睛裏沒有焦距。

“司空緲呢?司空緲跑到哪裏去了!”顧初陽一撓頭,“是司空緲叫我來的,她說她把飯局那邊的事都給你整好了,讓我來這裏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