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九劫(14)(第2/4頁)

蕭庭燎遂任由她這般誤會,只笑道:“臣知道了。”

“那……之後蕭哥哥有何打算?”

“陛下如今業已親政,卻還總是問臣的打算,這算怎麽回事?”蕭庭燎揚唇調笑,想了想,低笑又道,“眼下正是風口浪尖,那臣不如告病幾日,如何?”

寧徽妍:“……壞人!”

此後數日,蕭庭燎依言稱病不朝,待在了自家的府邸中。

突然親政結果忙瘋了的寧徽妍:“……”

嗚哇,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朝中形勢愈演愈烈,加之蕭庭燎不在殿上,那些舊黨老臣們說起話、參起人就變得越發不客氣了起來。

此外,她收下了那昌國小侍,便相當於是默許了開後宮一事的請議。是以,那些沉默許久的催婚大爺們又一次冒了出來,挑豬肉一般在堂上議論起了那些貴家子弟們的斤兩。

寧徽妍只覺心塞。

她想要的人,向來只有那一個。

天天聽這些人吵得不可開交,看花名冊雪花一般地湧入睿思殿,頭大的寧徽妍暗暗決定,這立誰為君後、招侍君與否的權力,她遲早要收回到自己的手裏來!

面對群臣的請議,她只得暫且做了允諾,將此事延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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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幾日,朝中反蕭的言論愈演愈烈,蕭庭燎自己倒跟沒事兒人似的,待在自己的府裏一句話沒說,可寧徽妍卻是著急了。

這一來,自然是想為他早日洗脫罪名;二來,那便是……她想見他了。

寧徽妍左思右想了一番,便突地想起了那個被自己一直遺棄在後宮裏的昌國人。他和此事脫不了幹系,倘若她從他身上下手,說不定能得到些什麽。

如此想著,寧徽妍便下令傳旨,召其侍寢。

是夜,寧徽妍剛回到福宸殿不久,便見那金發碧眸的柔媚男子款款而來,她看了一眼,只覺著有幾分趣味。

朝中臣工因摸過她的喜好,是以那什麽溫文爾雅的書生型男子,她看得都快要吐了,眼下見得這般帶著女相的陰柔男子,反倒覺得新鮮。

她斜倚在美人榻上,撐著下巴笑問道:“你叫什麽?”

那男子妖媚一笑:“回陛下,奴身夜曇。”

“夜曇,”寧徽妍念出聲來,“倒是襯你。”

夜曇抿嘴低笑:“謝陛下。”

話落,他便緩步近前來,跪立在了榻邊,湊到寧徽妍的面前調笑道:“不知陛下今夜想要夜曇如何伺候?從這裏開始麽?”

說著,夜曇伸出白玉一般手,在她寢衣的腰帶上輕輕點了一下,而後順著衣襟一點一點地撫上去,停在她的領口:“還是這裏呢?”

他那一雙湖水一般的眸,正柔柔地將她望著,似是能攝去她的魂魄,又或是勾出她心底最深的欲念……

寧徽妍怔了一下,腦中本想著要套話的問題,在這一瞬化作了空白。

不知為何,她只覺自己莫名的萬分暇適,身子微微起熱,腦中更有些暈暈脹脹,眼前的面孔似是要將變幻,變成她朝思暮想的模樣——

蕭……

她暗暗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些許。她望著那男子,眯眸笑道:“夜曇,你是對朕下了什麽藥麽?”

問完她又覺不對,這進來侍寢的人,早就被從裏到外檢查透了,怎麽可能帶藥進來?

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道:“奴身豈敢?奴身只是想要陛下覺得舒服而已。”

男子的眼睛一直望著她,嘴唇開合,似乎說了些什麽,一字一句似是魔音,極盡魅惑。她想去聽清楚,卻只覺自己再難撐住,像墜進了夢幻一般,恍恍惚惚……

她直直向他的那雙藍眸望去,伸手撫落在他的臉龐上,指尖劃過臉頰的輪廓,終是停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臉輕輕一擡。

他是誰?他是……

也不知是怎得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腹上似是燒了一股火,火苗沿著軀幹與四肢蔓延開去,愈燒愈烈、愈烈愈燒。

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暖熱的溫泉浸潤,翻騰的熱意蒸出了她一層薄汗,腦袋裏的一切仿佛要將被融成一團。她咬住了下唇,又覺愜意,卻又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

缺了觸碰、缺了宣泄,缺了一個人。

“陛下。”那極具誘惑力的嗓音喚了她一聲,腰間束帶似是在被誰抽開。眼前人的容貌在她眼裏變得模糊起來,一會兒是這名叫“夜曇”的小侍,一會兒又好像變成了她心心念念的誰——

她突地停住了,按住了扯著衣帶的那只手。

夜曇一頓,不解道:“陛下?”

寧徽妍的氣息有些許紊亂,她拂開了那人的手,仰躺在了榻上,閉上眼道:“來人。”

夜曇的臉色幾不可見地變了變。

屋外有侍女太監應聲而入,寧徽妍平穩了一下聲音,看也不看道:“把這人關押起來,嚴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