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農家姐妹4

其實那個時候富強跟申小雲的生活已經有了很大改善,別看申小雲需要一直透析,他們家開的拂教用品商店讓她結識了不少好心人和一些居士,有的是買東西多給錢,而有的則直接給錢。後來更是有一個在縣城做木材生意的老板,家裏妻子也是這個病,幹脆自己買了兩套透析機,不但免了舟車勞頓跑去醫院做,平時還能創收。這個老板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於是提出讓申小雲做公汽去城裏他家診所做透析,每次只收成本錢。

富強那個時候買了一台中文漢顯BP機以方便聯系,但是申小敏並不知道這些。

申小敏久不在村子裏,有些人都已經不太認識了,就算認識誰也不會往自己家領一個一看就活不了多久的癆病鬼啊。

無奈之下她只好去了村裏那個被廢棄的水泵機房裏住。

水泵機房是個大概15平左右的小房子,原本是有一道鐵門的,自從泵房被廢棄也不知道被誰給拿走賣了廢品,是個只能擋雨不能遮風的地方。

門口抹著平整的水泥台子,方便大家來回擡笨重的泵機,也就行軍床那麽寬,再往下就是一階階向下的階梯,水泵機下在大概有15左右深的地方,以確保大旱的年景依舊能抽出水來。

申小敏才只有40歲,卻蒼老的像是70歲的老嫗,靠著那筆遣散費她苟延殘喘了一段時間。

村裏人看她可憐,有吃不了的東西也會送去泵房裏。一個冬日的夜晚,申小敏鋪著破舊的被褥,做了一個美麗的夢。

她夢見回到小時候,跟隔壁二華子兩個去小南山摘桑粒兒(桑葚),二華子爬到樹上去搖晃,她在下面撿,那桑粒兒真甜那。二華子說,小敏,那邊有不少大的,她擡腳就邁卻踩了個空……

申小敏死了小半個月,還是有人家裏殺了豬,給她端了一碗熱乎乎的殺豬菜,結果發現她摔得滿臉是血仰面躺在泵房下面,已經硬得像塊石頭,臉上猶自帶著滿足的微笑。

她的遣散費還剩了100多塊錢,村裏人張羅著找了塊地方把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給埋了。申小敏做了一輩子牛馬,並沒有等來給她摔盆兒的,也沒有給她扛幡兒的,更沒有人為她流下一滴眼淚……

彼時,遙遠的京城裏,申小雲的換腎手術很成功,富星蕊在酒店裏定了個大包房,婆家和娘家人聚在一起慶祝著申小雲的康復……

阿梨說,申小敏不知道自己有什麽願望,她就是覺得苦,太苦了,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這個可憐的女人搓著粗糙的手,結結巴巴的說出希望幫她的神仙能把一切都弄好再通知她回去,時間久點沒關系,付出代價大點也沒關系。

她就是想做個沒有糟心事的農家女,她喜歡那個她生活很久的村子,永遠都適應不了城裏的車水馬龍,像是隨時能倒塌的高樓大廈,讓人喘不過氣兒來。

阿梨說,社區系統給這個任務定的年限是10年。聽得出阿梨的聲音裏有點小郁悶,畢竟對於此刻的林夕來說,3、5年跟10年的差距還是蠻久的。

林夕卻平靜一笑:“別想那麽多,就當做是對我心境的磨練,沒什麽不好。其實仔細想想,若是時間同步,我父母該受的罪都受過了,現在早已經不在人世,所以不必太介意。”

阿梨長長舒了一口氣,林夕是真的相通了。

現在接收完全部劇情,林夕本來是想找條毛巾弄點熱水敷一下哭得睜不開的眼睛,可是打量了一下這間破屋子,看來人家是直接把她丟來雜貨屋了。

一根黑黢黢、銹跡斑斑的粗鐵絲上掛著一條更加黑黢黢的毛巾,估計給一般人家做抹布人都嫌棄。

林夕索性躺下,直接修煉二十段錦。她的二十段錦已經3級,縱然是現代位面,靈氣稀薄,感覺也比一般位面效果要好些。

很快渾身就不那麽冰冷了。

……

冬日裏的北方農村,不需要起得太早,但是往常6點鐘的時候,申小敏也已經把熱水灌在暖瓶裏拎進屋子,然後飯菜都做好,柔聲細語喊他:“強哥,快洗把臉好吃飯。”

當梅開三度、疲憊至極的富強睜開惺忪的睡眼,沒有溫熱的洗臉水,也沒有放好的牙刷牙膏,更沒有做好的飯菜。懷抱裏白皙秀麗的“大姨子”嚶嚀一聲醒了過來,玉藕般的臂膀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

富強剛升起的怒火立刻變成另外一種形式的火,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那斯文端莊的大姨子居然是……那麽的銷魂蝕骨,相比較家裏那塊木頭簡直都可以直接劈了燒火。

富強一翻身壓住粉面含情的女人:“我好不好?”

女人乜斜了他一眼,眼神是嘲諷中帶著嗔怪的,但是一絲唇邊溢出的笑卻讓她變得無比生動冶蕩,富強被這個眼神撩得片刻都等不得,粗喘著用大手去拽女人的內褲,門卻“哐啷”一聲開了,富強一驚,鬥志昂揚的某單位立刻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