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哥不見了!

君月月向來是個行動派,不過就在兩人唇即將貼上,方安虞都緊緊閉上眼睛的時候,她遲疑了。

玩鬧歸玩鬧方安虞到底是男主角的哥哥,她已經決定脫離主線劇情,就不可能再和他糾纏,等到從君老爺子那裏回來,君月月就打算離婚,這時候再欺負這個明顯有點遲鈍的小傻子很顯然不合適。

君月月停住,朝著方安虞吹了下氣,放開他起身,朝著床的另一邊滾過去。

方安虞睫毛飛速地抖動,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怕,但是又不像是怕,他通過看電視和看書,知道了很多種情緒,只是這些情緒,都像是隔著一層什麽,不真切,因為這些情緒,他都沒有體會過。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感覺叫期待,下意識的去壓抑著,雙手緊抓著身邊的被子。

君月月吹了他一下,起身滾到床上去,方安虞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愣了片刻,轉身疑惑地看向君月月。

眼中的情緒非常好理解——怎麽不繼續?

君月月笑著拍了拍被子,朝著方安虞招手,讓他過來躺下,這種極其簡單的意思,不用寫方安虞也是懂的,他以為君月月是要躺著做那個,所以即便是很為難,也從床邊站起來,還很自覺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褲。

君月月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她靠著床邊躺著,欣賞方安虞的身材,一個男的,白得過分了並不好看,而且他或許因為不鍛煉的原因,真的看上去沒有方安宴那一身緊繃的肌肉來的好看。

雖然沒有多余的贅肉,但是看上去哪哪都是軟的,哦,倒是有個地方例外。

君月月笑著品味了一下這種感覺,就有點像是她斥了重金買的人,正在搞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等到方安虞爬到了床上,君月月掐斷這種思想,從床頭拿著遙控器,關掉了屋子裏的燈,又把朝著她過來的方安虞按住,用被子卷上,拍了拍示意他別動,這才躺回了自己的那邊,閉眼睡覺了。

方安虞沒反應過來君月月這是要幹什麽,緊張地一動不動,卷在被子裏出了汗還是沒動,一直等到君月月睡著了,等得他實在困得受不了了也睡著,屋子裏才算是徹底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綿長呼吸聲。

第二天一大早,君月月先醒過來去那個花房中鍛煉,等到她滿身汗的鍛煉回來,正好碰到了西裝革履,從樓上朝下走的方安宴。

他今早上必須去一次公司,安排下這幾天的事。

方安宴穿西裝真的很好看,畢竟是男主角,他看到君月月臉色就不好,君月月還對著他這一身,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然後方安宴一腳踩滑,一個大劈叉才好不容易站住,但是很不幸“刺啦”一聲,不可名狀處的脆弱布料扯開了,屋子裏又想起了君月月放蕩而沒有道德的尖笑。

連從屋子裏被傭人推出來的君愉,也忍不住偷偷低頭笑起來。

君月月回到臥室,準備去洗澡,結果路過床邊的時候,發現方安虞竟然還一個卷地縮在被子裏,忍不住停下把他的腦袋從被子裏扒出來。

方安虞一整晚都悶在被子裏,頭發這會兒比君月月的還濕,全都是汗,君月月把他挖出來,他迷迷糊糊地睜眼離開,頂著一頭濕漉漉的卷發看向君月月,然後把君月月抱住了。

君月月:“……?”

方安虞抱住君月月之後,很主動地湊近她的脖頸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屋子裏拉著遮光簾,黑乎乎的,他睡迷糊了,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就一直在等君月月,到忍不住睡著了都在等,以為這就是等到了,所以摟著汗津津的君月月主動示好。

像個等了主人一夜,委屈吧啦蹭人的小動物。

君月月被他唇蹭得呼吸頓了下,伸手抓住他濕乎乎的卷毛,迫使他的臉擡起來,在他臉上吹了吹,“醒醒吧,幹嘛呢?眼睛都沒睜開就耍流氓啊……”

說完之後,君月月無奈地撇嘴,深感自己要是和方安虞在一起待久了,早晚要變成一個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方安虞倒是讓她吹得清醒了一點,君月月掙開他勾著自己脖子的手,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了,刺眼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撒進屋子,方安虞擡手擋了下眼睛,愣了一會,才意識到現在是白天了。

昨晚上……他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被他看樂了,路過他身邊彈了下他的腦門,一邊朝浴室走,一邊又自言自語,“怎麽著,看你這樣子昨晚上沒做還挺遺憾啊……”

方安虞坐在床上看著浴室門,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君月月昨晚上叫他進屋睡,就只是叫他進屋睡,沒和他做的意思。

意識到了這件事,他又愣了好一會,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明明之前很討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