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宮中格局(第2/3頁)

更連著二皇子都失了父皇的心,關完禁閉後也一直被扔在宮裏讀書,人家三皇子重陽後還領了兩件差事呢!

南安王府這就仿佛買股票,在最高價滿倉購入,然後就眼見得這只股一路跌停,最後趴在低點一動都不動了,簡直虧得要吐血。

然而現在往外拋也晚了。

皇子可不是股票,隨便你想買哪個買哪個,南安王府跟柳貴妃之前都好的一家人似的,現在想跳到別的皇子陣營,人家也不要啊。

別說大皇子炙手可熱,這個灶是輪不上他們家燒了,便是三皇子,人家也有東平郡王府呢,也不會稀罕你個左右搖擺的南安郡王府。

所以算來算去,周家竟只能咬牙堅持,希望二皇子來個觸底反彈。

不過周文然想到東平郡王府,還是有些安慰的。

起碼不光二皇子倒黴,現在三皇子也走背字啊。

母家被皇上點名批評,勒令反省,以至於年節下,別說東平郡王府的男人們不敢出去尋歡作樂,便是女眷,上到老夫人下到姑娘們,都沒一個出來走動的,全貓在家裏遵旨思過。

用別人的慘狀安慰了自己的周文然,收拾心情進了貴妃宮中。

舞陽殿仍然是富麗奢華的,只是少了從前那樣熱鬧繁華,更是門庭冷落車馬稀。

貴妃倒是感念南安王府不離不棄之情,忙親親熱熱拉了周文然就開始訴苦,說著話就紅了眼圈甚至開始掉眼淚。

周文然見柳貴妃居然對著她哭訴,不由得眼前一黑:你對我哭有什麽用,去皇上跟前哭啊!

同時對貴妃這毫無主心骨的模樣也十分無語: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既然給她生了一張絕色的臉,就沒有給她生一個完整的腦子。

於是只能勸道:“娘娘如今就頹喪了心氣,來日誰還能為二殿下打算呢。”

又見殿中無外人,便直言相勸:“娘娘且振作精神,時日還長,來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莫說大殿下如今還不是太子爺,便已經是了,義忠老千歲的先例還在眼前呢。”

廢太子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被人拎出來當反面典型。

貴妃這才收了淚,只道:“可恨本宮母家不爭氣,不能幫襯我兒。偏如今這樣的情形,要為他尋個好嶽家都難。”

周文然來之前早就打算好了,於是道:“正妃且不急,可以慢慢挑著,總不能較大皇子妃差太多。不過,貴妃娘娘可先為大皇子選一位妾室。”

她現在對貴妃的智商絲毫沒有指望,於是就不玩那些循循善誘的暗示把戲,直接道:“不知娘娘覺得薛氏女如何?”

柳貴妃反應了一會兒才對上號,然後立刻皺眉:“那可是德嬪的親戚呢。”她正在怨恨德嬪奪了她的恩寵去,如何肯叫兒子娶她的妹妹。

周文然道:“德嬪無子有寵,娘娘何不與她聯手?且臣女說句僭越的話,娘娘的母家遠在蜀地且根基淺薄,想要幫襯二殿下也鞭長莫及。”

“雖有我們府上一心孝敬,但也是獨木難支,若是能借薛氏女,將四大家族籠到二殿下身邊,豈不好?”

柳貴妃仍是悶悶不樂:“她奪了皇上的寵愛去,如今還要本宮去跟她示好,豈不是丟臉。”周文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貴妃居然還在這裏糾結帝寵和面子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周文然好懸沒叫她蠢得吐血,心道:父親去歲如何就擇中了二皇子,哪怕二皇子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擱不住親娘是個拎不清的蠢貨啊。

何況就她過去一年所聽聞二皇子的行止,別說經天緯地之才了,根本是不知天高地厚,跟他親娘真是一脈相承的拎不清。

周文然不由有些心灰意冷,於是越發要促成柳貴妃跟德嬪聯手,意在讓四大家族頂上去陪著貴妃折騰去吧,好叫自家能借此抽出身來。

橫豎南安郡王自當今登基後便駐守在外,實在不行,舉家去陪父親就是,京城這渾水就不趟了。

周文然在智商上足以碾壓十個柳貴妃,且她素來是在家裏跟妹妹打慣了交道的:周靜然跟貴妃倒有些相似,急躁卻無城府。

所以周文然對付柳貴妃十分得心應手,一番話勸的柳貴妃表示願意前嫌盡棄,讓薛氏女給自家兒子做妾室。

況且就算四大家族,尤其是王子騰不肯站過來,有薛家的一注錢財也不錯。

周文然見柳貴妃還能聽得進勸,也不算全然沒救,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道:“夜長夢多,還請娘娘盡早與皇上提起此事。”

雖然貴妃失寵,但又不是謀求皇子正妃,只是為納妾,這件事應當還是搞得定的。

宮裏的雲波詭譎,對此時的商嬋嬋來說,都是以後才需要思考的問題。

此時她正在錦繡樓的廳堂轉來轉去,磨磨蹭蹭不肯回樓上雅間。

方才看熱鬧的時候有多高興,現在冷靜下來就有多後怕,她甚至問謝翎道:“比試是我出的主意,又親眼看見大哥輸給林姐姐,你說他不會把我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