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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樓景恩也不多做計較了,畢竟還算個小孩子,說什麽都不能當真的,他也不生氣,真的不氣。他微笑起來,容顏俊美風華無邊,語氣溫柔:“那你告訴我,這些你聽誰說的。”

方悅擡頭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然後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樓景恩:“你當我傻啊?我才不會告訴你呢,他們說你就像個海上夜叉,難惹的很,我要是說了不就是害了人家嗎?”

“……海、上、夜、叉?”樓景恩遲疑了兩分鐘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叨著這四個字,覺得方悅不是傻,傻的是他,由著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自己頭上。

得,眼看越說越壞,越說樓景恩的臉色越黑,方悅知道自己一緊張就說錯話的毛病是一時半會兒的改不了了,於是緊緊的閉上嘴不吭聲了。

海上夜叉這四個字的評價還是從濤哥嘴裏聽到的,那時他剛進公司,知道老板被人如此評價,還以為樓景恩長得不堪入目呢。後來偶然看到了員工內部就穿的照片,本著不懂就問的態度,才知道這是形容他的性格醜陋,順便知道了樓景恩另外的三個字,他那時還可惜來著,覺得這人長得不賴,可以是個功能不齊全的,現在想想,這還真是慘遭現實狂抽臉有沒有!當然了,這個時候,他是打死也不會把濤哥給供出來的。

他是有原則的人!

好,很好,樓景恩的笑越發的優雅迷人了。他沒想到公司的人對他的評價如此的特類,看來平日他對公司的八卦風向了解的有些少,日後要多多關注公司文化發展方向了。

“我……我不跟你說了,我困了,要睡覺。”眼看著樓景恩的神色越來越溫柔,方悅本能的覺得有些心驚肉顫,於是閉著眼睛嘟囔道。

對於他這等同於無賴的舉動,樓景恩也沒有說什麽,默認了他的舉動。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都得跑到他手心裏,他等著!

至於其他人,樓景恩冷笑兩聲,眸中寒光粼粼!

後來樓氏的所屬企業刮起了一陣樓景恩帶來的磨刀刮毛旋風,差點沒把人刮暈。當然不知為何被重點關照的還是方悅的經紀人濤哥。

他被樓景恩直接在心裏定罪,重點親自關照了好幾回。以至於每次濤哥見了他就覺得自己的頭發要跟著頭皮一起飛走……差點要因為禿頭娶不上媳婦有沒有!

第二天,樓景恩醒來時,方悅還沒有醒來。他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昨晚到底是把他累著了,樓景恩沒有吵醒沉睡著的人,小心輕聲穿戴好後,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他神色如常的上班,淡定的在工作期間讓陳年給他買了份早餐,然後誠邀陳年和他一起用。

陳年被他突來的失心瘋弄得有些心驚肉跳,總覺得今天出門沒看日歷。不是陳年心裏有鬼,是因為樓景恩從來沒有這麽溫柔又強勢的邀請他共同用飯,好像離開他就吃不下去東西了似得,這明顯是要發生大事的節奏啊,他能不小心伺候著嗎。

陳年面上不顯,心裏一直提防著,結果直到兩人把早餐吃完了,樓景恩還在東拉西扯的說著兩人小時候光屁股鬼混的事。

他聽了心裏直犯膩歪。

“你小時候可愛哭了。”樓景恩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我記得那時你還有個綽號,叫什麽鼻涕蟲,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這麽叫了。”

“這麽多年以前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陳年被他提起往日不堪回首的事,有些惱羞成怒:“還有,除了你這個非給別人起外號的變態誰還會叫這個?再說誰小時候沒有幾件黑歷史,老子現在人稱玉樹臨風、瀟灑無邊、相貌堂堂、鬼斧神工帥出天際的美男子,公司裏哪個新來的女同事,見了老子不紅臉,想偷偷的約老子。”

看著越說越有往天上飄的陳年,樓景恩在心裏再三告誡自己要忍耐,不要把剛吃的飯給吐了,畢竟是發小,也不要動手,不值得。

最後在陳年帥的沖出地球飛向宇宙了時,樓景恩冷不丁的問了句:“那你知道我在公司的外號是什麽嗎?”

“你,不就是性無能的海上夜叉嗎。除了你,大家夥都知道啊。”正在飄飄然的陳年聽了這問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樓景恩:“……”尼瑪逼!還真敢說出來,找抽!

時間顯得有些靜默,走的有些漫長。陳年覺得自己耳邊好像一直回蕩著自己犯賤的聲音,性|無能的海上夜叉,性|無能的海上夜叉,性|無能的海上夜叉!

他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在偷偷瞄到樓景恩那張黑的跟鍋貼一樣的臉,腦子裏閃過四個字:吾命休矣!

“那個……你別光用目光鐳射我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我的意思是說,大家知道的都是表面,至於是不是性|無能,他們也沒體驗過,你別放在心上,嘴長在別人嘴上,你由著他們說就是了,他們是嫉妒你比他們大,他們不知道,我知道,我小時候看過你的光屁股……”陳年看著樓景恩的臉,越解釋越亂,越亂越想把話圓回來,越想圓回來,話就越往外太空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