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鬧事(第2/3頁)

站在她身後的劉福田看著她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咽了咽口水,遲遲不敢上前。在那等了片刻,見許雲臻還沒有動作,劉福田才怯生生的開口:“臻姐?”

一瞬間就像找到了出氣口,許雲臻倏地回頭,赤紅的目光惡狠狠盯著她:“方才為什麽不幫我?”

“什、什麽?”劉福田全身一顫,愣愣地回不過神。

許雲臻一步步靠近她,聲音一字一頓:“剛才,我被她拽著衣襟的時候你為何不幫我!”

定是在那裏看她的笑話!

劉福田被她的模樣嚇住,雙腿發軟的往後退了一步,磕磕絆絆的解釋著:“我幫了!幫了!只是根本推不動她!”

那人就好似笨重的巨石一樣,如何拖拽都無法撼動。

許雲臻卻是不聽她的這番解釋,快步上前擡腳往她胸口踹了一腳,少女被她直接踹倒在地上痛呼出聲。

許雲臻這才解氣了些,居高臨下地冷冷睨著她。

被無故踹這麽一腳劉福田也來氣了,她捂著胸口狠狠瞪著許雲臻:“我都說了我有幫你!你為什麽還要踹我!?”

許雲臻冷哼了一聲,不在意的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徒留下了地上的人,劉福田捂著悶痛的胸口慢慢起身,擡起手臂擦了擦委屈的眼淚。

以後再也不幫她了,也活該葉長秋不喜歡她,這種喜歡遷怒的小人,應該讓那些人瞧瞧許雲臻現在這副模樣,看誰還誇她!

......

童山回到家裏時便瞧見院子裏正做著糖膏的兩人。

阿丹正認真的學著關氏做著糖膏,聽見了聲響望過去,和藹親切地笑了笑:“童山回來了,快快,去洗手待會就可以吃糖膏了。”

“好。”

關氏坐在木桌前捏著手中的糖膏,瞥了一眼她那滿頭大汗:“又去哪裏耍了?衣裳都給汗濕了。”

童山垂頭扯了扯胸前被汗水打濕的衣襟,手不自覺地摸向後腰,聲音悶悶道:“去了開夏家裏......”

早知道先將衣裳晾幹再回來了。

她那心虛的模樣叫關氏微皺了眉,剛想問她,就被一旁的阿丹打斷:“行了,童山在外面也玩累了,你就讓她先歇會。”

關氏這才將到了喉嚨裏的話咽了下去,皺起的眉頭也松開,打發著門口的人去洗手。

等人走了,阿丹才向他這邊傾了傾身子,小聲地勸說著他:“童山也不小了,你整日將她當個小孩子來管這如何能行,應該將心放寬些,童山現在那麽懂事,你應該高興才對。”

哪像他家的那個,整日不得消停,老在外頭給他們惹事生非。索性現在成親了,也分了家,他們的日子才過的安穩了些。

關氏聽了他的話,嘆了口氣:“她這一天不成親我就一天放不得這個心,她阿娘早早便丟下我們父女倆去了,我這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管也管了快二十年了,一下子讓我放開心還真有些難。”

一說到成親這事他猛的想起來,小聲的問著阿丹:“那個蘭兒什麽時候再過來呀?讓他們倆人先見見也好。”

阿丹白了他一眼:“都說了這哪是我說的算的,他家的村子離著我們這村有些路,而且這事我還沒同我家老劉說呢。”

“那你快去說啊!”這再不說,被人搶了去該如何好。

童山剛從臥房裏換了件衣裳,出來就瞧見兩人嘀嘀咕咕的不曉得在說些甚,等她剛要坐過去的時候,卻聽見門外傳來吵鬧聲。

“裏面的給我出來!”一聲尖銳的嗓門刺進院裏三人耳中。

關氏當即眉頭狠皺,將手裏的糖膏往桌上一丟,起身走過去開院門:“都來我這吵什麽!”

童山也走了上去,目光瞄向門外的那群人。

看見打前頭的許雲臻她就知曉是什麽事了。

許雲臻她爹陳氏將自己的女兒拉到身前,指著她嘴角的淤青,聲音尖細的質問著:“你瞧瞧你女兒將我們阿臻打成什麽樣了!?”

關氏瞥了那少女的嘴角一眼,淡聲道:“亂說個甚?我家阿山從來不打人。”

“不打人?那你叫她出來!我女兒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說不打人!?”

劉村長也跟了過來,見人這般激動,連說了幾句:“雲臻她爹你別激動,咱先將事兒搞清楚了再說。”

“什麽搞清楚!”陳氏卻是不聽,拉著自己的女兒到跟前:“村長你瞧瞧我家阿臻,連我和她娘都不舍得打她一下,現在這人就下這般狠手,還有沒有理了!”

許家家主明顯是個管不得事的,只在一旁附和著點頭。

“是我打的。”童山走出院門,腰板挺直絲毫不懼,看了許雲臻一眼又道:“不過是她出言不遜在先。”

“什麽出言不遜!?我女兒從來都是待人和善有禮,分明是你打了人還胡扯!”見人出來了,陳氏就更是來勁了,指著她對村長道:“村長這人打了我家阿臻若是不還個理是如何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