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情未醒,愛已濃

律師推過來一份文件,上面全是英文,我看了半天都沒看懂。

“這是什麽?”我好奇的問風衡烈。

風衡烈的臉色有點蒼白,應該是昨天的藥物引起的,今天早上他還出去,都不知道休息一下。

風衡烈靠在沙發上,點燃了煙,緩緩的說:“協議的第六頁第一百零八條,對於主人的事,不能過問。”

郁悶,他怎麽又搬出那該死的協議來提醒我。

我撇著嘴,嘟囔著,“都是英文,我看不懂,如果是另外一份協議,那怎麽辦?”

“反正不會太差。”風衡烈皺起眉頭,忽然用力的咳了兩聲,臉色有點難看。

我立刻走過去,掃著他的後背,“你怎麽樣,我給你倒杯水吧。”

“不用。”風衡烈皺著眉,按住我的手,“你簽了它。”

我默默的看了他幾秒,拿過桌面的文件,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管是好還是壞,就算他又讓我簽下另一份禁錮我的協議,我也無所畏懼,我現在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留在他的身邊。

簽完字,律師把文件合上,說:“烈哥,我會盡快辦妥交到你手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風衡烈擺了擺手,律師離開客廳。

律師一走,風衡烈再次挨在沙發靠背上,微微喘氣,看起來,他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我的心痛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手,沒發燒。

“風衡烈,你還好嗎?你的臉色好難看。”我皺起眉,看著他發青的眼底。

昨天一夜沒睡好,早上又一早出去,他又不是鐵打的,都累成這樣都不知道休息麽?

風衡烈眯著眼睛看著我,伸出手臂將我摟了過去,下巴在我頭頂上摩擦了幾下,溫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幼稚鬼,你這是在關心我?”

“廢話。”我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卻再次咳嗽起來,我嚇了一跳,慌忙離開他的懷抱,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匆匆的進廚房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唇邊,他喝了兩小口,過了一會,呼吸才順暢起來。

“真丟臉,又讓你看到我最脆弱的一面。”他勾著唇角,泛出一絲戲虐的笑容。

我扯了扯嘴角,什麽人哪,這個時候還在意那些?他到底要死扛到什麽時候?

“一凡,進來!”

一凡應聲而入,用詢問的眼光看我。

我指著風衡烈說:“幫我把他扛上二樓,在門口盯著,不睡著不準下樓,知道嗎?”

一凡默默的看了風衡烈一眼,風衡烈蹙起濃眉,“裴梓彤,我的人......”

“你閉嘴,現在我最大,你別說話。”我佯裝強大,瞪他一眼,“我可不想明天醒來,看到客廳多了一個死人,一凡,送他上樓。”

一凡沒有猶豫,微微彎腰,瞬間就將風衡烈架起,拖著上樓。

風衡烈也無力反抗,虛弱的跟林黛玉一樣,任人擺布。

一凡把他放到床上,我幫他蓋好被子。

“閉嘴,不準說話,快睡覺。”看到他又要發飆,我立刻瞪他。

他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後,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均勻的呼吸很快就傳進我的耳朵裏。

看到他睡著,我指了指門口,跟一凡悄悄的退出房間。

我給曇花打了個電話,問他為什麽風衡烈會這樣,曇花說,沒關系,睡兩天等藥物散盡就會恢復過來。

他總說他吃了不該吃的藥,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東。

經過昨天的事後,我對於一凡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害怕了。

昨天看到他那種臨危不亂的淡定,也不怕風衡烈清醒後責怪他,在必要時劈下來的那一記手刀,是那麽的當機立斷。

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崇拜他。

回到客廳,一凡想要出去外面,我立刻拉著他,“一凡,你跟我說,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怎麽會這樣。”

一凡眨了眨狹長的眼睛,我才突然記起,他不會說話......

“那你會寫字嗎?”我又問。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去書房拿來筆跟紙,拉著他坐在沙發上,把紙筆放在他的面前,“你寫出來給我看。”

他拿起筆,沒有立刻寫,看著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也沒有催他,去廚房泡來一壺茶,給他倒了一杯,然後捧著茶杯,就在旁邊等著。

感覺過了好久,他突然放下了筆,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是風衡烈不讓你說的嗎?”我問他。

他點點頭,算是回答。

一凡是個很忠心的家夥,如果是風衡烈下的命令,估計他也不會說出來。

我沒有辦法,他這樣的人,我是說不動他的。

下午五點半,蓮姐從廚房出來,問我要不要叫醒風衡烈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