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他說他很後悔(第2/2頁)

淩飛猶豫幾秒,風衡烈黑眸中泛起不悅,淩風還是默默的離開了。

隨著大門關上,絕望開始在我心裏一點一點的散開。

風衡烈猶如一只張開羽翼的惡魔,審視著剛剛捕獵到手的獵物一樣,眸子猩紅,眼神張狂肆意的看著我。

傾身彎腰,他把手裏的紅酒放在我的頭頂,緩緩的傾瀉。

猩紅的酒液從我的頭頂緩緩淌下,我沒有動,也沒有抗拒,任由血紅流過我的臉,滲入我的口腔。

“你,還是那麽倔強。”風衡烈伏的更低,手臂撐住沙發靠背,另一手卻捏住我的下巴,“逃跑之余,還敢娶見別的男人?你好大的膽子。”

我努了努嘴,卻又咬起下唇。

我不想解釋,我其實是去醫院看郭婷的,看風衡烈的表情,估計我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

見我不說話,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想法,一絲的怒氣湧上眼底,一下吻住我的唇,用力的吮吸著。

看似吻,卻不是吻,他只是用力的吸,然後咬,咬破我的嘴唇,吸我的血。

他像一只嗜血的野獸,嘗到血腥的味道,突然就來了興趣,扯掉我的外套,將我推倒在沙發上,壓了上來。

“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我風衡烈的女人,絕對不會讓別人染指。”

他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我早已麻木,任由他在我身上馳聘,寬大的沙發,成了他主導的戰場。

這一次,我徹底的,病了,燒到39度,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一整個晚上,我都只是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房間裏進進出出,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也不知道,誰跟誰在說話。

我只感到自己的手,一直存在暖意,有人握著我的手,過了一整晚。

第二天,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玻璃灑進房間,我撐開雙眼,還是下意識的擡起手臂擋住眼睛。

手背上有針,再往上看,我才知道我依然掛著藥水。

“你醒了?”溫和的聲音在床邊響起,我艱難的轉過頭,歐陽燁迷人的笑容在我面前綻放。

他坐到床邊,擡手覆上我的額頭,聽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我說話,“還好退燒了,不然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我厭惡的別過臉。

風衡烈不是好人,他的手下也連帶著被我認定都是壞人。

歐陽燁雖然總是在笑,卻總給我一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危險的。

“想不想曬太陽?”他忽然湊上溫和的俊臉,“今天很暖和,太陽也不猛烈,最適合曬太陽了。”

“虛情假意。”我冷冷的回應著。

他只是挑了挑眉,嘴邊依然帶著笑容,“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我有點小失望呢。”

他的話讓我覺得更加厭惡,幹脆縮進被子裏,蓋住了頭。

“梓彤小朋友,你這樣會把自己悶死的。”他的聲音在外面嗡嗡傳來。

“不關你事。”

“烈哥可是會心痛的喔。”

被子頃刻間被人拉開,歐陽燁那張美得讓女人嫉妒的容顏瞬間在我面前放大,有那麽一刹那,我似乎想起了某些事。

之前看到他,覺得他帥氣的不得了,特別是他遞給我手帕的時候,讓人很溫暖,可是,現在接觸的越多,越覺得,他那張驚世容顏比女人還要妖冶,舉手投足之間總是風情萬種,搖曳生姿。

如今再次靠近,看著他精致的令女人妒忌的容貌,我忽然忘記帶了呼吸,定定的看著他,沖口而出,“你是gay的嗎?”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手摸著我的腦袋,“梓彤小朋友變聰明了,怎麽,是不是有點失望?”

“是純的麽?”我眨著眼睛。

“純?”

“就是那種,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單純喜歡男人的那種純。”

他側頭想了想,樣子看上去很認真,點頭,開口,“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算是?”我不悅的翻白眼。

他又摸我的頭,“這個問題有那麽重要嗎?”

我拼命的點頭。

只要他是純的,我就可以當他姐妹一樣看待,當他姐姐一樣相處,跟他藍顏知己一樣互訴心事,即使跟他單獨相處,我也不怕被他占便宜。

我的朋友少的可憐,特別是男性,大概除了莊尼那個小獸之外,也沒其他人。

我想要個累了能靠,痛了能哭,困了能睡在一起卻毫無顧忌的藍顏。

我很貪心,因為孤獨的太久。

而這種想法,大概也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