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親親你

“我想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整晚整晚的想。你滿意了嗎?還要住進我家嗎?”

一句句石破天驚,砸得程遙遙暈頭轉向,兩人身軀緊緊貼在一處,謝三的身體堅硬滾燙,身上蓬勃的氣息無孔不入地侵略著程遙遙的感官。

謝三在她面前一直是沉默而馴服的,程遙遙欺負他時,頂多用那雙獸一樣的眼沉默地看著她。久而久之,程遙遙便忘了初時的恐懼,拿他當一只好脾氣的大狗一樣欺負。

此時被謝三抵在樹幹上,被他釋放出的戾氣和危險壓制著,程遙遙連害怕都忘了,只睜著桃花眼怔怔看著謝三,後背緊貼在粗糙的樹幹上,柔嫩皮肉被磨得生疼。

“你……你敢!”程遙遙是被逼入角落的奶貓,舉起毫無殺傷力的肉爪宣戰,她眼波如癡如醉,不知是羞多一些還是惱多一些,“你不準想,不準!”

“我是個男人。”謝三狹長的眼在程遙遙的眼眸和唇瓣上流連,毫不掩飾的侵略**:“你知不知道男人會怎麽想你?”

“謝三……”程遙遙屏住呼吸,努力抵抗著來自謝三身上令她本能地想要攀附上去的氣味。她撒嬌似地叫了他一聲,是示弱的意味,謝三讀懂了:她不讓他說了。

謝三沒有放過她,逼問:“你住進我家,夜夜睡在我隔壁,你不怕?”

謝三身上氣息滾燙,一絲一縷沿著兩人肌膚相帖的地方鉆入程遙遙身體裏。她被來自身體深處的陌生感受一波接一波地浸潤沖擊,指尖都酥了。

謝三的問話很過分,她不要回答,更怕自己一張口就漏出什麽奇怪聲音。於是扭開臉,緊緊咬住唇瓣,小臉上寫滿了拒不合作。

謝三從未這麽近距離地看著程遙遙。她瑩白的肌膚仿佛剝了殼的荔枝,找不出半點瑕疵,此時泛起了淡淡的桃花粉,連小巧的耳垂也紅透了。

謝三鐵鉗般的手指捏住程遙遙臉頰扳過來,程遙遙美得叫人目眩的臉變毫無遮攔地落入眼中。他沒有使什麽力氣,程遙遙眼圈就泛了紅,露出吃疼的表情。謝三捏著她臉頰迫她張口,櫻桃唇上有兩枚小小牙印。

謝三著魔般用粗糲指腹揉過那牙印,程遙遙便發出了一聲似哭非哭的□□,甜膩無比。

她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猛地往後躲去,才稍稍一退,謝三便狠狠貼了上來,渾身肌肉蓬勃堅硬,屬於年輕男人的味道強勢地鉆入程遙遙的鼻間。

多情的桃花眼裏含著水滴,明晃晃地倒映出他飽含**的,獸一樣的眼。

程遙遙擡手抽他一巴掌,卻是軟綿綿掃到他下巴上,那點力度就像奶貓揮爪,纖細指尖撫過喉結,比**更曖昧。

幾乎是瞬間,謝三喉嚨裏發出獸一般的粗喘、

……

叫囂著的野獸猛然回過神,謝三胸膛劇烈起伏,強迫自己松開程遙遙,幾乎是瞬間,程遙遙軟綿綿地就往下滑,全靠謝三的臂彎攬住她才沒落在地上。

程遙遙發絲淩亂,卷翹的眼睫毛上掛著淚滴,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玫瑰色的唇瓣上泛著晶瑩水澤,微微腫起,身上漂亮的小洋衫都揉亂了。

**在這一刻攀升至頂峰,沒有一個男人能在此刻停下。謝三停下了,渾身血液沸騰澎湃如巖漿,叫囂著要尋一個出口,理智卻是三九天被澆下一盆雪水,渾身熱汗在刹那間凍結。

他對程遙遙做了什麽?

謝三腦子裏轟隆作響。方才的瘋狂沖擊得他大腦一片混沌。程遙遙似乎是肯的,菟絲花一般環著他脖頸,小舌試探地往外遞。可程遙遙似乎又是不肯的,她在他臂彎裏柔弱得幾可不計的掙紮,唇齒間含糊的抗拒,軟綿綿的哭泣……

謝三像被鞭子狠狠抽在了心口。

他抱起程遙遙,慢慢放在地上。程遙遙渾身都顫抖著,軟綿綿地偎在他懷裏,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謝三撩開她淩亂貼在頰邊的發絲,低頭看她的眼睛。

程遙遙嗚咽一聲,逃避似的往後躲。

程遙遙被謝三抱著放在草地上,她渾身發顫,還沒有從剛才的余韻裏回過神來。她上下兩輩子都沒有與人接過吻,她不知道真正的吻該是什麽樣,但肯定不是謝三這樣。

野蠻,兇狠,瘋狂得像要把她一口一口撕碎了吞吃入腹。

……她舌頭都麻了。

當謝三擡手摸上她的臉頰時,程遙遙下意識地就躲開了。謝三身上蓬勃的味道霸道地纏繞著她,令她頭暈目眩,心臟跳得像要從嘴裏蹦出來。

謝三身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冷下去。程遙遙偷偷從卷翹的睫毛下看他,卻見謝三咬肌鼓起,忽然擡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啪地一聲,皮肉擊打的聲響大得讓程遙遙眼皮一跳。

謝三那一巴掌毫不留情,英俊臉頰上頓時多了一道鮮紅掌印,唇角破裂,血絲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