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3頁)

梁現緊跟著吻在她的唇上,氣息不容抗拒地侵略而來。舌尖沿著唇縫描摹,再撬開探/入。

旖/旎的氣氛漸起,明姒被他親得後仰,迷迷蒙蒙間,余光掃到不遠處,連忙推了他一下,“賀歲!”

梁現一只手撐著她身後的墻,側頭瞥了眼。

賀歲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籠子,這會兒正跟絲絲並肩站在一塊兒,歪著腦袋看向這邊。

這一貓一鳥自從同居之後修復了關系,最近也常常待在一起玩,賀歲這鳥又有點兒蔫兒壞,時不時帶著絲絲出現圍觀一下他倆的親/熱現場之類。

“看到了,”梁現一下子將她抱起來,邁開長腿上樓,聲音隱隱有點兒咬牙切齒,“明天給它換個籠子。”

明姒在心裏為即將失去自由的賀歲默哀了兩秒,又有點幸災樂禍。

但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開始試圖往下爬,發現掙紮無效,她又捶打他的肩,“我今天不要!”

她那點兒力氣,對於梁現來說,跟小貓沒什麽區別。

這晚不可描述,梁現就跟打定主意報復她似的,把人翻來覆去地不可描述。明姒悔不當初,連連否定了什麽“靠譜”、“穩重”之類的話,再三保證只喜歡他這類型。

可恨的是,梁現威逼利誘著她說完這句話,也沒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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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平城下了一場雪。

今年的初雪較之往年晚了許多,朋友圈裏時不時就有人感嘆怎麽還不下雪,如今算是終於盼到了。

清晨時分尚且還是小雪飄落,光線薄淡,從被窩裏往外看,天光明凈透徹,微微有些寒意。等起床吃過早餐,雪花已經成了鵝毛大小,紛紛揚揚地下落。

常年生活在冬季下雪地區,明姒並不稀奇,卻仍然覺得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牽著梁現的手走出別墅大門,聽見雪簌簌落在傘上,忽然翹了下唇角,“晚上我們來打雪仗吧?”

梁現握住她的手放進大衣口袋,輕笑,“我站那兒不動,給你當靶子的那種打雪仗?”

明姒:“……”

他為什麽猜得這麽準。

“像你這樣的,”梁現低頭,碰了碰她的額頭,“老想著家/暴是不是不太對?”

“你沒聽過嗎,打是親罵是愛呢。”明姒故作有理,又挽著他的手臂,“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們不打架,看看雪總可以吧。”

梁現低笑,傾了下傘護她上車,“行。”

黑色的賓利穿過落雪,一路平穩行駛。兩人同行了一段路,梁現去公司,明姒則是去工作室。

買下這家店鋪的時候,一些基礎裝修就已經做得很好。明姒又專門聘請了平城著名的室內設計師進行一番改裝,如今已經快進入收尾階段。

整個工作室簡約不乏設計感,桌椅展台以昂貴的原木為主,深綠色植物肆意伸開枝葉。一腳踏進去,有種在鬧市區尋覓到一處靜謐安寧的感覺。

明姒大體上很滿意,又在那跟設計師討論了幾個細節問題,最後跟來平城的俞念念吃了頓日料,下午則一道去看畫展。

俞念念本科學的是藝術設計,又是個自來熟,兩個人在一起完全不缺話題。

今天這場畫展跟以往不同,總體色調偏暗,處處充滿一種離經叛道的風格。不過卻不壓抑,有幾幅畫還挺耐人琢磨。

明姒看得入神,邊聽俞念念的解說。

“對了,鄭逸洲你還記得吧?”走過塗成黑色的長廊,俞念念忽然提起一個人。

“誰?”明姒一時沒能對號入座。

“就是上次你來申城,我的那個朋友,”俞念念小心翼翼地說,“他家破產了。”

鄭家破產這事,其實幾個月前就有端倪,那會兒俞念念聽說貌似是一筆巨額投資款出了問題,對方不知為何突然撤資,導致鄭家在建的項目資金鏈斷裂,短期內又沒找著新的合作方,便逐漸露出了頹勢。

後來鄭家大概是病急亂投醫,又冒著巨大風險準備搏一把大的,結果半路又殺出了個競爭對手,直接把自己整成了破產。

“那麽大的家業,轉眼說沒就沒了,”畢竟是自己的朋友,俞念念不乏惋惜,又小聲說,“姒姒,其實我有聽說,這是你老公幹的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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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逸洲曾經打過她的主意。

梁現知道。

現在鄭家破產了。

接下去的看展,明姒只能說得上走馬觀花。後來跟俞念念告別,她光顧著想事情,一個轉身就撞進了身後那人的懷裏。

梁現伸手護住她,輕輕挑眉,“想什麽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明姒擡起頭,“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梁現牽起她的手,邁開長腿,“剛才那是俞夫人的侄女?”

明姒“嗯”了聲,想到了正題,她輕咳,唇角微翹,“問你一個問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