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豪宅內，剛剛被夏雲的答案所驚艷到的物理老師正看著身邊的女孩。

女孩重新坐在了鋼琴前面，她的目光望著窗前的那一排透明紙鶴，長長短短垂掛在眼前。

“我不知道他是誰。”她慢慢按下琴音。

物理老師站在一邊，“你覺得這個天上雲，他會是向陽中學的學生嗎？”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更想知道他是誰，卻不想，他竟然搞得比我還神秘。”女孩趴在琴鍵上，隨便撥弄著劉海。

“那就等等吧，小姐早晚會知道他是誰的。”

***

蔚藍研究所。

夏雲和同學們匯合了之後，繼續去參觀了研究所。

說實話，這些能夠展示給公眾的研究成果，夏雲並不怎麽感興趣，因為這些都是夏則淩願意給公眾看的，也都是一些能夠給大眾看的。

真正高端和尖端的研究，研究所肯定藏著掖著，根本不會拿出來給大眾參觀。

而那些藏著掖著的，才是夏雲會感興趣的，她是真的挺想知道，夏則淩到底在搞些什麽研究。

至於剛才她聽到的那兩句對話以及猜測，她覺得應該是自己猜錯了，如今世界，怎麽可能有人在搞這種全世界禁止的科學呢？

參觀完了之後，老師對大家說道：“下面我們去研究所的大禮堂，夏所長會出來做一個簡短的講座。”

之後，大家就跟著去了大禮堂。

夏雲隱沒在人群之中，沒有任何的懼色，也沒有任何的不適，反正她躲在人群裏，夏則淩也看不到自己。

在大禮堂就坐之後，大家紛紛開始期待，“哇塞，可以看到夏大科學家本人了？”

“我電視上見過他，我喜歡他那種冰冷的眼神，酷。”

夏雲對身邊這些人的言論有些嗤之以鼻，因為以貌取人實在是最低級的一種方式了。

如果他們接觸過夏則淩，說不定此刻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上講台，“大家安靜，下面我們有請夏所長。”

一張熱烈的掌聲過後，夏則淩依舊是穿著那熟悉的白大褂，雙手插在褂子的口袋裏，一步一步踱上了講台。

他的聲音有一種金屬的冷感，先是大致介紹了一下研究所的情況，而後，又說了一些鼓勵學生從事科研的話。

在講完之後，夏則淩收起投影儀上的幻燈片，“下面，有想提問的同學，可以站起來。”

而下面，卻一時半會都沒有人站起來。

因為紅星中學畢竟是差校，大家對這方面都不了解，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其次，差校的學生一向都不喜歡參與這種主動的環節。

不過老師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己學生的這副腔調，所以班主任就推了推坐在身邊的夏雲，“夏雲，站起來去互動一下。”

夏雲愣了愣，沒有立刻去回應。

老師又催促了一下，“夏雲？”

夏雲心中那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沒辦法，這種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了。

夏則淩看到茫茫的人群裏，一個紮著長馬尾的高挑女孩站了起來，她有著和自己略微相似的面容。

夏則淩的眼尾頓時皺了皺，一絲不悅閃過眼底。

夏雲站起來了，大家自然都開始盯著夏雲，不過大家也都知道紅星中學的學生是什麽水平，也不期待夏雲能問出什麽高水準的問題了。

夏雲思量了片刻，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想請問夏所長，”她的目光清明透徹，隔空遙遙注視著夏則淩。

夏則淩微啟唇，“請說。”

“請問，你們研究所所有的研究，都是合法的嗎？”

夏雲的這個問題，讓全場所有人都有一些出乎意料，因為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沒什麽水平，和主題似乎也沒有一毛錢關系。

夏則淩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頭，夏雲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意外，但是出乎意料的，她還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警惕。

他在警惕什麽？

但是夏則淩的情緒從來都是隱藏得很好的，別人基本不會察覺到什麽，他十分隨和地笑了笑，“我們研究所做的所有科學研究，都是合法的。”

夏雲目光仿佛帶著猛烈的火種直視著夏則淩，但是眼中的火光和平淡的語氣形成了對比，她語氣淡淡，“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

說完，她就坐下去了。

再然後，老師又安排了幾個同學站起來問問題，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然後這一節講座也就結束了。

夏雲之後也就跟著離開了。

她今天這麽問無非是想試試夏則淩的反應，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什麽，不過看起來也沒有試出什麽太有用的東西。

反正對夏則淩有沒有做違規的研究，她雖然將信將疑，卻對自己也不重要，就暫時擱一邊了。

另一邊，研究所裏。

夏則淩身邊的助理正在給夏則淩匯報工作，順便談到夏雲，“那個提問的女孩，問的問題有些奇怪，所以我特意查了下探頭，發現她今天在研究所裏轉了圈，還逛到了機密研究所門口，但是也沒多停留就走了。我們需要查一查這女孩的背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