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他不是去上朝去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徐孟州跨步進屋,一步步走到盛長樂面前。

他面色陰翳,目光冷厲,垂下眼簾看著她,冷聲質問,“你在這裏作甚?”

盛長樂已經被他的影子蓋得嚴嚴實實,一擡眸便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聽著他冰冷的口氣,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攝人的威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咽下一口唾沫,怕他誤會,也只好什麽都老實交代了,“我只是,想找昨日那幅畫。”

徐孟州久久目不轉睛凝視著她,大概還以為她是來偷什麽重要東西的,所以臉色有些難看,目中還帶著一絲質疑。

他沉聲問了一句,“當真?”

盛長樂連忙解釋,“自然當真,我昨夜想著那幅畫,睡覺都睡不好,今日就滿腦子只想找出來燒掉,我知道不該私自進夫君的書房,你,你別生氣……”

徐孟州依舊面色沉凝,似乎還有些不相信。

盛長樂知道是他起了疑心,或許後果很嚴重,可她真的只是為了找畫,並沒有別的心思。

她一時間什麽脾氣也沒有了,也只好,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一些,將臉蛋貼在男人寬大的衣襟上,玉手蓋在他胸口,那嬌艷欲滴的絕美模樣。

酥軟的少女嗓音,撒嬌說道:“夫君,昭昭認輸了,你把畫燒掉可好,昭昭什麽都答應你。”

徐孟州本來還陰沉的臉色,聽聞她認輸,竟是轉而面上烏雲散去,浮出一絲笑意。

他垂目,掌心捧著她的小臉,看著她詢問:“當真認輸了?”

盛長樂點點頭,仰起頭來與他對視,目中秋波流盼,柔聲說道:“昭昭自知鬥不過夫君,甘拜下風,只求夫君燒掉那幅畫就好。”

徐孟州卻還有些猶豫,“可我舍不得燒,怎麽辦?”

盛長樂頓時就蹙起眉,癟起嘴,“夫君自己留著倒是也不打緊,可昭昭就怕哪日一個不慎流落出去,讓其他人見了,非同小可,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徐孟州圈著她的肩,唇瓣就貼在她額上,壓低聲音,與她談判說道:“要不然,試一幅,燒一幅,哪日全都試過自然就燒光了,也算不留遺憾,如何?”

一百幅,每天一幅,也要試一百天吧?想一想盛長樂突然就有些腿軟。

不過徐孟州都退了一步,盛長樂也只好退一步,羞澀的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再與他爭執下去也沒什麽好處。

總算是把她擒服了,徐孟州松了一口氣,唇角微勾,當時就一把將她自地上抱起來,那模樣,好像現在就迫不及待要試一試。

反倒是盛長樂有些慌了,連忙拍著他的肩膀提醒,“夫君,你還要去上朝!”

徐孟州猛然清醒過來,才想起他還要去上朝的正事。

剛剛是有人來稟報,盛長樂偷摸進了他的書房,他這才半路折返回來,再不快些出門,恐怕是上朝要遲了。

他真有一種腿軟不想走的沖動。

盛長樂竊笑一聲,在他耳邊曖昧的悄聲說道:“夫君還是快去上朝要緊,昭昭等你晚上回來。”

徐孟州自然是忍得住的,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火焰,將盛長樂放下,而後扭頭轉身就走,再不看她一眼,只怕再多看一眼,他就真的不想走了。

*

“等你晚上回來”這句話,仿佛魔咒一般,一整天都縈繞在徐孟州耳邊,只讓他魂不守舍,心心念念,只想趕緊把事情辦完回家。

一直到傍晚時候,好不容易總算忙完抽開身,他推掉了一切應酬,立即就打道回府。

路上坐在馬車裏,男人頭一次覺得這馬車怎麽這麽慢悠悠的,跟烏龜在地上爬一樣慢,倒還不如他騎馬回去。

他撩開車簾,催促馬夫,“速度快些,我回去有要緊事。”

車夫一頭霧水,現在經過鬧市,實在快不起來啊,重點是,首輔今天是怎麽了,催了他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到底家裏有什麽要緊事,能讓首輔都一改往常的沉穩鎮定,如此的心急如焚,一副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回去的樣子?

誰知,老天爺還偏偏不讓徐孟州如願,行到一半時候竟然出了車禍,馬車的輪子卡在石頭縫裏出不來,好半晌都沒弄好。

什麽時候不卡石頭縫,現在這種時候卡石頭縫,他也太倒黴了吧。

氣得徐孟州在馬車旁邊來回踱步,焦頭爛額的。

一想到家裏的小嬌妻肯定洗得幹幹凈凈,渾身香噴噴的,還換一件誘惑至極的衣裳,靠在床上等著他。

他頓時心頭一熱,幹脆過去搶來阿東的馬,翻身上馬就疾馳而去。

看著首輔不知什麽情況,突然搶了他的馬就走,阿東一臉茫然的追出去兩步,也只能讓阿西先騎馬跟在背後。

徐孟州騎馬飛馳回府,額上還熱汗淋漓,一路風風火火的徑直回房,路上不管碰上誰都不能阻止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