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烏鴉啄肉

袁真倒是不正經的繼續追問,不得已,肖晚晚只好紅著臉,聲音怯弱的說:“他之前也算了救了我,所以現在我求你幫幫他。”

袁真忽然笑了幾聲,隨後瞪了我眼說:“臭小子,也不知道你哪裏修來的福氣,能碰上這麽好的丫頭,要是我再年輕幾年,說不定就沒你的事。”

我對袁真說:“師傅,別開玩笑了,現在我應該怎麽辦?”

袁真說:“恐怕真的你家的仇人找上了門,先是把你爺爺害了,現在對你下手,不過這人吃相太難看,也不知道你現在是誰的徒弟!”

說到我家的仇人,我最先能想到的是就是爺爺給我燉湯喝的那只王八河神。

我忍不住問袁真說:“師傅,該不會是河神找上門來了吧?”

袁真沒有不置可否,說,當務之急,是先幫你把魂魄找回來,看你現在能說話,能走路,他應該還沒你的魂魄做什麽手腳。丫頭已經和我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先找到那個人再說。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對袁真說:“師傅,他不是我二爺爺找來的木匠。”

我的話讓袁真的腳步頓住,隨後說先回家看看。

我們三朝著家裏走去,到家後,發現屋檐上落了幾只烏鴉,還在沙啞的叫著,聲音難聽極了。我看著那幾只烏鴉,忽然毫無預兆,那幾只烏鴉就朝著我飛來,還啄了我幾下,它們的嘴巴本就鋒利,刺痛的感覺很快透過皮膚傳到神經,頓時,我就惱了,從院子裏抄起家夥,就和烏鴉幹了起來,沒幾下,烏鴉就被我弄走了。

我氣憤的說:“什麽時候這死鳥膽子變的這麽大了?看到人都不怕。”

袁倒是不急不緩的說:“看到人,它們當然害怕,但是看到死人,它們就不會怕了,烏鴉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一度以腐肉為食物,之所以它們敢來啄你,是因為已經把你當成了死人。”

不是吧,有的事情真的不能深想,一旦深想,就會感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肖晚晚可能是看我面色難看,就走過來對我說:“張晏,你也不要太擔心,你師傅會有辦法的。”

袁真喊上我進屋,說:“你也不用灰心喪氣,既然你是我徒弟,我肯定會護你周全,現在是發揮那張白紙作用的時候。”

袁真把白紙摸了出來,上面的腳印還清晰可見。

我和肖晚晚湊上前去看,袁真說:“害你的人很可能就是這腳印的主人,你現在拿著白紙出去問問,有誰穿這種鞋子嗎?”

上次我看的還沒這麽仔細,這會把鞋紋啥都看清楚,因為我們住在黃河邊,經常去黃河邊作業,所以一般穿的都是膠鞋,防水方便。所以這白紙上的鞋印完全不像是膠鞋鞋印。

我拿著白紙就去找了二爺爺,讓二爺爺幫我詢問,這樣更方便些。

剛好村子裏的人都聚集在一塊,二爺爺把事情簡單的說了,我就把白紙傳了下去。大家傳遞辨認,大概一刻鐘後,大家都說沒見過。

我目光看著眾人,也在打量他們的鞋子,的確沒有。

而且我的魂魄很可能就是昨晚的“木匠”給弄走的。

就在這時,我看見人群有一人跑開,背影我認識,是村裏的一個寡婦,年歲三十,風韻猶存,名叫春花。看著她行走的樣子,貌似還有些焦急,該不會藏著什麽幺蛾子吧。

偏這時,村裏來的高瘦木匠,喊二爺爺過去。

二爺爺應了聲,問了聲,有什麽頭緒了嗎?

我讓二爺爺去忙自己的。二爺爺讓我有什麽難事就和他說,那邊木匠在催促了聲,他就過去了。我把白紙要回來,就往春花家裏趕去。

春花住在村頭的老槐樹旁邊,春花嫁過來的頭一年,老公就出意外死了,村裏人都說她克夫,不過他老公雖然死了,卻給她留個孩子,別人說她孩子偷了男人生的,不是她老公的。

春花在如花似玉的年紀,不顧流言蜚語,沒有改嫁,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如果我沒錯的話,孩子現在年紀應該有十歲了。

我到她家的時候,大概是上午十一點的樣子,她家門緊閉。

我左右張望了眼,見四周沒人,就繞道了屋後,畢竟在正門偷看偷聽都不好。

我靠在墻上,慢慢地挪動到窗戶旁邊,沒多久,我就聽見一陣的響聲。然後我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問:“孩子在怎麽樣了?”

“現在外面上學,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春花說話的聲音多了幾分嫵媚和迫不及待。

我心想村裏傳言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這春花早就在外面偷了男人。

男人繼續說:“孩子一定不能出事,你要看管好。”

“這是當然。”春風回答。

我卻怔住在原地,因為這聲音實在是有些耳熟,我正想著,裏面就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這聲音聽的我臉發紅,不用想,就知道裏面發生著什麽。與此同時我心裏也逐漸確定這聲音就是昨晚找我木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