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嫌疑鞋印

眼看著要數到三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肖晚晚的忽然開口說:這種事情,還是要自願,既然他不喜歡我,也不要勉強他。肖晚晚說著話,臉上浮上一團紅暈,有些醉人。

袁真看著肖晚晚說:“你可要想好,你如今還不算是活人,如果和張晏結婚,才好還陽。而張晏也要靠你保命。”

肖晚晚眼神朝著我看來,眉眼間流露出柔和。

我倒不是不想對肖晚晚負責,我思慮了會,對袁真說:“師傅,你讓我和她先處會,然後在做決定可以嗎?而且我爺爺現在還生死未蔔。”

袁真擺擺手,嫌棄的說,給你個如花似玉媳婦,還這麽猶豫。

袁真嘆口氣說,走了。

我追上去,問袁真去哪?

袁真說,當然是去救你爺爺,快把你媳婦喊過來。

我嗯了聲,叫了聲肖晚晚。我和肖晚晚落後了袁真幾步,就此,我問出了心裏一直有的疑惑:“肖晚晚,你還記得那晚上我給你黑色的手鐲嗎?”

肖晚晚沉默了會說:“有點印象,不過現在不在我這。”

“在哪?”我急忙的問說,之前爺爺還特意囑咐我找到肖晚晚把鐲子拿回來。

肖晚晚臉上浮上掙紮,說:“不知道,好像被人拿走了。”

我還想問什麽,袁真卻忽然打斷我的話,說:“那你還記得,你是的魂魄是被誰帶到烏龜嶺的嗎?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嗎?”

肖晚晚臉上現出了茫然,頓了會才說:“我好像是做了個夢,夢裏我被人帶到了河邊,我記得自己明明上了船的,可是到了河中央,船就不見了,我落到水裏,不斷的呼叫,然後就看見有人拿著竹竿朝我伸來,我伸手抓住,上了船,後面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做夢的上船?我怎麽聽著感覺那麽玄乎。

袁真也沒深問,就說:“丫頭,等下我就帶你去看用竹竿拉你上來的人。”

肖晚晚面露疑惑,但卻沒有問太多。

我們往家裏趕去,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淩晨,農村人一般都睡得比較早,進村子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不過走了些步子,我看到不遠處燈火通明,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貌似位置是村裏的河神廟。

村裏人一般沒事不會去河神廟的,除非是大神,才會把人聚攏。

我心想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我叫了聲袁真說:“師傅,河神廟那邊好像出事了。”

袁真說我知道,先不要管,回家再說。

我嗯了聲,現在我對袁真可以說是十分信任,到家後,我開燈,先是看了一遍屋子,確認沒別人進來過,然後我就去了爺爺的臥室,發現爺爺躺在安然無恙躺在床上,我松了口氣。

我剛要靠近床,袁真卻拉住了我,說別急。

我疑惑的看了眼袁真,肖晚晚倒是什麽都沒說,乖巧的站在我旁邊。

袁真朝著我爺爺走去,在床前蹲下,看了幾秒鐘,然後對我說:“張晏,你去給我打盆水來。”

我應聲,匆匆的往外跑去,打好水後,我端到袁真身前,袁真把手放到盆裏,只是摸了下,我感覺水好像就變的沸騰起來,他沾濕了手,把水滴往爺爺床前灑去,奇怪的一幕很快就出現,只見地面上多出了幾個腳印。

而且看腳印還無比清晰。

我心頭一緊說:“難道有人來過了嗎?那我爺爺沒事吧?”

袁真把鞋印用白紙給拓印下來,看了下爺爺,說:“沒事。”接著對肖晚晚說:“丫頭,你來看看是他把你河裏撈上來的嗎?”

肖晚晚靠近,看了眼,就說是。

“確定?”袁真問說。

“確定。”

“那你的魂是他收走的嗎?”袁真繼續問。

肖晚晚說:“我得再看看。”

袁真讓開身,示意肖晚晚上前來,盡管看。肖晚晚上前看了些許時間,說:“是他。”

我在一旁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問袁真說:“師傅,你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袁真不慌不忙,來到桌前坐了下來,隨後才淡淡的說:“這在河裏淹死的人,一般都不好投胎,所以他們才會變成水鬼,托人下水,好找替死鬼。不不過這黃河,每年淹死的人數不勝數,冤魂也越聚越多,所以根本就沒有那麽多替死鬼,所以這河裏也形成一套秩序,有了河神,水鬼,掌管水中的冤魂,以免他們來到人間鬧事。自從這套秩序執行以來,河中和人間都安靜都平安很久,有了這套秩序,如果有人要從河中帶走魂魄,就必須經過水河神的允許,張晏,你明白我說的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爺爺從河中帶走肖晚晚的魂魄,是河神允許的嗎?不過師傅,河神不是已經被你困在死王八裏了嗎?”我一口氣把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而且我爺爺有這個本事嗎?讓河神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