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頁)

果然收完參與費之後,那老板笑的眼都眯一起了,接下來就開始猜燈謎了,一人一摞紙,老板出題,眾人寫到紙上,猜錯的直接淘汰。

前幾關很是簡單,但越往後燈謎就越難,被淘汰的人就越多,到最後的時候只剩下沈清和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四十歲左右,面帶青白之色,似乎是體弱多病之人,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戴惟帽的年輕姑娘,沈清覺得這姑娘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

店老板出最後一題了,沈清稍稍思索,就在紙上幹脆利落地寫下一個字交給店老板,那邊的先生思索的時間略長了些,雖然答案也正確,但終究是輸了,店老板是個機靈的,直接就將燈籠遞到了程萱手裏,程萱開心極了,拿著燈籠左看右看,之後又看向沈清,那眼中的光彩比燭光更耀眼。

圍在店門口的人群散了,沈清帶著程萱也準備走,這時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沈狀元,沈夫人。”

那嗓音清澈幹凈,帶著泉水叮咚般的清冽,沈清一聽便知來者是誰,轉身對著帶惟帽的姑娘微微頜首,喊了一聲:“施姑娘。”

程萱看看沈清,又看看施宛初,心間忽有幾分淡淡的不安。

“沈狀元,你剛剛贏得的燈籠可否送給我,家父很是喜歡,我可以買下來的”,年前施家父女便解禁了,傅修對他們很是照顧,只是施文郁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施宛初便趁著此次元宵節帶父親出來散心,父親很喜歡這個燈籠,沒想到慢了一步就讓沈清贏走了,施宛初作為女兒,總是想讓父親開懷的,因此便厚著臉皮來問一問。

程萱也看著沈清,明明現在燈籠在她的手裏,她卻不表態,非要看看沈清怎麽做,沈清呢,也有些為難,她對施宛初的感覺有些復雜,有欽佩、有同情,也有著一份愧疚,畢竟是他們將施家告發的,雖然這只是一場交易,但沈清依然心懷歉意。

若是此時只有沈清一個人,他就把燈籠直接給施宛初了,可是如今這燈籠本來是送給程萱的,若是把燈籠從她手裏拿走送給另外一個女人,沈清怕是不想過了。

沈清看看兩邊的女人,呵呵呵地笑起來,程萱一看就明白沈清的意思了,他心裏肯定是想送的,只不過礙著自己罷了,程萱的第六感此時尤為靈敏,她覺得沈清跟這位施姑娘肯定有著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人家姑娘都戴著惟帽遮著臉呢,沈清都能認得出來,這位施姑娘還直接就上來討要燈籠,一看就是熟悉的……程萱越想越氣悶,瞪著眼睛看沈清,想看看他怎麽做。

沈清最終還是對施宛初說道:“施姑娘,這個燈籠也是我夫人的心愛之物,恕我不能相送了。”

程萱的臉色好看了,對面的施宛初似乎也沒有糾纏的意思,說了一聲“打擾了”就要走,沈清還想著施宛初好善解人意心胸開闊哦,就看到施宛初又折了回來,她裊裊婷婷地走到兩人面前,輕輕揭開惟帽前的白紗,露出一張濃淡相宜的臉來,她對著沈清莞爾一笑,如月下清荷一般,直笑的沈清腿肚子抽抽,只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施宛初用柔情卻又略帶傷感的聲音對沈清道:“上次鎮國寺一別,我還給沈狀元說下次再見時好生聊聊的,沒想到再見卻是這種情形,那時沈狀元成親不過七八日,我本來應該道一聲恭喜的,卻被諸事耽擱了,如今既然見了,就借著這個機會,祝兩位如鼓琴瑟恩愛百年。”

施宛初說完後瀟灑地就走了,留下沈清在原地愁雲慘淡欲哭無淚,他對著程萱嘿嘿一笑,神情諂媚:“那個,我去見她是有正事的。”

“你還真去見她了?還是你去找的她?還在我們成婚不久的時候?”

程萱的三連問,字字犀利,句句致命,沈清內心那個郁悶啊,真想去死一死,這女人家怎麽總是關注不到正地方啊……

“此地人多口雜,我們回去再說啊”,沈清拉著程萱的手就要走,卻被程萱一把甩開,口氣也開始沖了:“剛成親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去翰林院了,沒想到你竟然跑到鎮國寺找姑娘,虧我這麽相信你,你做什麽我都不問,原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什麽叫做去鎮國寺找姑娘啊?這話也太有歧義了,沈清此時就像是潑皮無賴上身,拉著程萱的手就不松開了,一直解釋著:“這話說來話長,咱回家說啊。”

“回家?”程萱斜沈清一眼:“你回吧,我要回侯府了,你去找剛剛那個施姑娘說吧。”

程萱氣沖沖地往侯府去了,沈清覺得自己都要冤死了,這叫什麽事啊……

而投下一顆雷之後瀟灑離去的施宛初正挽著父親的胳膊往回走,施文郁問道:“剛剛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