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3頁)

而此刻拿出了煙盒,賀青池下意識皺起眉說:“醫院禁止吸煙。”

溫樹臣像是被她提醒了,便把打火機放回了褲袋,將一支煙拿出來含在薄唇間,也沒點燃了。

賀青池看著他修長的右腿微微屈起,姿勢很隨意坐在身邊,臉龐的神色看不出什麽,眉目間卻微微的斂起,好似有什麽煩心事。

與往日從容不迫的狀態完全顛覆,讓她心底沒理由的一沉,氣氛在無言中靜了下來。

她沒有買通媒體去讓舒桐以身敗名裂,又覺得無從解釋,沒什麽好解釋的。

這件事,還是由溫樹臣開了口,緩緩低聲說:“那幾家媒體,該換老板了。”

賀青池緩緩垂下眼眸,唇角扯了扯;“你沒有懷疑可能是我做的嗎?”

“倘若真是你所為,也是舒桐以有得罪你的地方。”

溫樹臣嘴裏含著煙,明明沒有點燃,說話間卻仿佛空氣也有了絲絲煙味,讓人著迷。

賀青池愣了一下,擡起眼睫,視線對視上他,搖搖頭:“不是我。”

她很認真地,只澄清一遍這件事。

溫樹臣跟她相處時多半都是氣定神閑的狀態,本身也不在意是誰做幕後黑手讓舒桐以身敗名裂,只是事情牽扯到了賀青池身上,他自然多給她個交代。

身邊,女人的臉蛋表情藏不住心思,他沉思了幾許,低聲說:“我第一次見舒桐以時,她也在自殺。”

賀青池注意力被他瞬間吸引,盤旋在心頭間的復雜情緒淡了下去,啟唇問:“什麽?”

溫樹臣跟她講了一個故事,他有副好嗓子,即便是平淡無奇的陳述別人的故事,也不會讓人覺得乏味:“七年前,我在孟清昶的會所初次見到舒桐以時,她才十八歲,很年輕,已經被截肢……她身上有股很矛盾的氣質,生命力頑強又脆弱的像一朵快凋謝的花骨朵。”

“我不想聽你誇她。”賀青池想聽故事,卻開口打斷他的話。

溫樹臣看她板起的臉蛋,擡起雅致分明的長指去刮了刮,重新組織了詞語說:“實際上這個故事很簡單也很短,舒桐以要自殺被我勸下,她十八歲前的人生目標是當一名芭蕾舞演員,如今車禍截肢,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而我跟她打了個賭,給了幾年影視資源,賭她會抓住機會重新振作起來,活得比任何人都出色。”